水清浅还在这里静静地等着。
这间酒铺里,赫然走进来一个人,一个戴着斗笠的人。
他刚刚进门就扯着有些嘶哑的嗓子叫嚷着:“小二,给我来一壶烧刀子!”
烧刀子这种烈酒,原本是产于关外辽东地区,味浓烈,喝下去喉咙,似火烧,如刀割,故而得名。关外的大侠,常常喜爱喝这种酒。
店小二愁眉不展,连连赔笑道:“客官,我们这儿没有烧刀子酒。只有黄酒,状元红、女儿红,苏州的同里红,还有绍兴的陈年花雕。您看行么?”
斗笠人威风凛凛的仰过头去,放声大笑起来,斗笠简直都要给笑掉了。
“哈~哈~哈,这样的也能叫做酒?简直与红糖水一样,真是笑死人了!”
斗笠人笑声顿住,怒喝一声道:“老子只喜欢喝烈酒,懂么?”
小二面露难色,连连摆手道:“可是,这烧酒,我们小店确实是没有啊,恐怕江南一带也很少能够见到。”
斗笠人道:“本来是可以有的,从关外运过来不就有了?”
小二喃喃道:“这,这。”
见到这个蛮不讲理的斗笠人,与店小二纠缠不休,水清浅忍不住说话了。
“前辈,何必为了一壶酒水为难店家?”
长夜未尽。
斗笠人手中的刀似乎冒着火焰。是赤色的,被鲜血染红的赤色。
这柄刀已然出现在了水清浅的面前,如一团火焰朝他逼近。
水清浅的手下意识的紧握着手中的水纹剑,似乎随时准备出手接招。
斗笠人厉声道:“我方才说过了。烧刀子本来已经从关外千里迢迢运到了江南。可是,只因为当地人不喜欢喝,就无法传到千家万户。只因为有人不让运输,也就无法顺利打开销路。”
水清浅道:“前辈所指的莫非是。碧水山庄?”
“不错!”
水清浅缓缓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恭声道:“这位大侠,莫非就关外人称淬火流云刀的霍烧苗,霍大侠。”
斗笠人听闻徐徐转身,终于将头上的斗笠卸下,干枯如草的头发似乎被火烧焦了一般,同样干枯瘦削的的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依稀可见,无论从什么角度看,他都是一个凶神恶煞的莽汉。水清浅面如冠玉的脸庞与之相比,简直如光滑的绸缎一般,光彩照人。
他双眼眯成一线,冷冷望着水清浅,沉声说道:“年轻人,好眼力。看来你还算有些见识。那你可知道,我为何会得此称号?”
水清浅淡淡摇了摇头,他并非是完全不知道,可他大概是不想说。因为他知道此人凶残成性,杀人如麻,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
霍烧苗举着手中这柄刀,傲然说道:“你可看清我手中这柄刀了?”
水清浅怔了怔,眼神微动,默然不语。
霍烧苗得意道:“这铁片大刀,若是泛暗红之色。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种是生锈了,暗红色的铁锈。还有一种情况,你知道么?”
水清浅秀眉微蹙,神情漠然的摇了摇头。
霍烧苗面色一沉,阴恻恻笑道:“是血,血沁?
水清浅愕然道:“血沁?我只听过玉石会有血沁?莫非兵刃也会有这样的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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