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姚从未见到岳朗清会有的逸致闲情,她以为岳朗清这一辈子,只会找人比武,找人对赌,没想到也有与老友重逢,把酒言欢的时候。
见此情景,林姚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忧愁。
岳朗清这个人虽然很不着调,但不着调的人也总归是有个好处的,那就是通常也不太爱记仇。无论怎样的仇怨,也不会耿耿于怀的。
或许这种人,可以看做是没心没肺,也可说是豁达直爽。
林姚在江湖上惹出的乱子,岳朗清也听说了不少。
自从脱乌大会之后,虽然林姚从没有承认有这样一个师父,也从未打过他的名号。
但岳朗清从来也不在乎这些,只是暗地里十分高兴。
这些年来,唯一让他介怀的便是添香夫人当年对他的羞辱。现在,她的女儿机缘巧合之下,成了自己的不孝徒弟,也未尝不是一种命运的安排。
其实,本就没有什么命运的安排。有时候所谓的命运,都是人为在背后操控。
岳朗清见到林姚这副打扮,已然与之前大不相同。
这眉眼,这面庞,这目空一切的飒爽之姿,这睥睨天下的傲然之气,简直与昔日的添香夫人一模一样!
岳朗清呵呵笑道:“没想到你还真很能干。不但真的被你找到了翟帮主的独女翟灵儿,而且还将她扶上了帮主之位!”
林姚见到岳朗清这副样子,全然没有好感,嗔怒道:“哼,谁是你的徒弟!我早就同你说过,我们师徒情分已然尽了!从此分道扬镳,各不相干!”
岳朗清却并不生气,他自己本来就脾气怪异。平生只恨迂腐沉闷之人,反对林姚这样颇有天资,颇有性格的奇女子格外钦服。
毕竟,岳朗清自从知道了她的身世,添香夫人的的无上荣光就一直笼罩在林姚的身上,一时之间也难退散。
林姚问道:“程万里那个狗贼你可找到了?”
岳朗清道:“哼,我岳朗清要找到人,还有人能跑的掉么?不过这程万里轻功甚好,又十分狡诈,的确不是寻常角色啊。”
林姚微微皱了皱眉,不耐烦道:“我没空听你这废话,这么说你食言了!”
岳朗清嘻嘻笑道:“老夫只是与你有约在先,也可算是对赌。只不过,你也知道老夫的赌运一向不好,所以才没有找到呢。”
林姚气的浑身一抖,杏眼圆睁,抬手怒指戳了一下,只得恨恨作罢。
转念有道:“哼,差点忘了,程万里也曾是你的徒弟!”
岳朗清道:“是啊,我的徒弟一个个死走逃亡,不是欺师灭祖,就是叛逃在外啊。”
林姚觉得岳朗清在变相数落自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默然不语。
林姚不知道为何,觉得岳朗清似乎话里有话,态度也直转之下,似乎另有事情想要责问她。
岳朗清沉声道:“听说,火山寺要将葛大先生,缉拿问罪!”
林姚撇了撇嘴巴,道:“不错。那又如何?”
岳朗清接着说道:“听说,这件事情,还是我的乖徒儿全权负责的?”
林姚不耐烦的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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