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风急,暮色已渐浓。
春意阑珊,夜凉却如冰。
屋檐上,站着一男,一女,横剑对立。
林姚和秦若柳。
决斗,为何总要选择在房顶之上进行?
首先,要考验一个人的轻功。一个人的轻功,若是连房顶都上不去,想必他的内功也不怎么样,内功不怎么样,招式想必也只是平平无奇而已。通常内外兼修,都达到炉火纯青的才能算得上是一流高手。
其次,则是为了确保公平,不被外部事物干扰。通常房顶上都十分空旷,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既不能躲在树后面,也不能藏在水缸里;既不能趴在墙角上发冷箭暗器,也不能蹲在角落里搞突然袭击。
而这最重要的一点是,在屋顶决斗,一种仪式,一种规矩,一种传统。就好像结婚要拜天地,做寿要吃寿面一样,无可规避。
“今日,我就要报林溪镇外的一箭之仇!你突发冷箭,才让我的兄弟,接连在我面前倒下,死去!“
秦若柳面容依旧冷峻,淡淡道:“我从不敢偷袭别人的事情。不,他们并不是我杀的,我替雷霆门做事,只是因为我欠他们一个人情而已。”
一向寡言少语的冷面剑客,秦若柳,今天趁着娇美的月色,也多喝了几杯,话竟也格外多。
秦若柳道:“以前,我从不跟女人打架,直到遇到了你!败在女人手里,岂非是一种耻辱!”
林姚绣眉一轩,转而厉声喝道:“你竟敢小瞧女人?”
秦若柳冷冷道:“女人都是赔钱货!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道理。”
林姚某种轻蔑之意更浓,讥笑道:“想必你家中,上面有好几个姐姐吧。”
秦若柳眉头紧蹙,不禁疑问道:“你怎会知道?”
“想必,你的姐姐也都分外疼爱你。但这只限于表面,实则恨你入骨!”
林姚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戳指怒骂道:“你岂不也是个赔钱货生的!”
秦若柳道:“女人,只配在家绣绣花。关键时刻,还不是要依靠男人来搭救。”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林姚。
“你说什么!”
秦若柳道:“上一次,还不是墨江寒救了你,否则你今日,岂会有命在这里跟我讲话。”
林姚嘴角微微扬起,眼神冷冽冰寒,一副不苟言笑的煞人模样。
剑光一闪,飞羽剑陡然出鞘,剑气森寒,冷风突炽,剑影四外挥舞,倏地化作一道月下的飞虹残影,刹那之间,就已朝秦若柳的咽喉飞了过去!
秦若柳双眸微凝,长剑一横,就稳稳地封住了林姚这迅疾无匹,气势如虹的一剑。
“叮”~一声刺耳的长鸣,回荡在林姚的耳畔,回荡在寂静无声的夜空,震慑的她的脑袋嗡嗡作响,更震慑的她的心灵!
她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两个字,震惊!
怎么可能?
林姚方才的这一剑,其实已经灌注自己五成以上的真力。
她还是习惯性地先发制人,只因对付秦若柳这样剑法精妙的剑客,绝不能拖泥带水,有片刻犹豫,速战速决才是上策。
再说,林姚此刻是为了向他复仇,本就想要一剑了结了他,送他归西!却没成想,秦若柳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凝神戒备,瞬息之间就稳稳地防住了这一招。
以他的功力,按理来说他不可能接得住这一招的!
林姚反手横抹一剑,连消带打,犹有反击之力,一剑更比一剑泼辣迅疾,凌厉无匹!
秦若柳看似节节败退,但也是以退为进,抓住空挡,就要反击,剑走偏锋,轻灵飘逸,细腻而绵密,似乎连一根针也休想插进去。无声无息之间,林姚就笼罩在秦若柳的剑影化作的光幕之中。
林姚五指合聚成掌,掌中凝力,蓄足真气,手腕斜旋,反手辟出一掌。
冰寒之力,将秦若柳的招式,动作瞬间冰封凝冻。
只一个瞬间,透彻的寒光闪过林姚的眼底,掌中飞羽剑,又闪电一般的刺了过去,足以毙命的一击。
秦若柳死灰色的眼睛里的透射出一种异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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