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映辉,剑气如风。
林姚率先发招,一剑陡然刺出,幻化出数朵剑花,急速攻出。
李洛手中刀非剑挥舞,数十道月牙剑气,盘旋激荡。
林姚飞扑过去,与秦若柳缠斗一处。
秦若柳御剑沉稳,剑气森寒,剑风飞舞,嘤嘤长鸣之声萦绕耳旁。
正在双方斗的不可开交之时。
倏地,一条人影飞窜闪过,看准林姚背后闪出的空挡,冷不丁的手掌扬起,猛然间朝林姚背心重重拍去。
林姚闷哼一声,神情凝重,踉跄两步,似将跌到。
李洛赶忙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焦急询问道:“没事吧。”
“我,我。没事。”
林姚面露惊惶,脸色煞白如纸,胸中憋闷,血气涌动,阵阵升腾。勾起嘴角,露出个宽慰的笑容,又轻轻摇了摇头。
她一把拥开李洛,鲜血呕出,在嘴角滴落,滴入地面,“吱吱”冒着热气。
林姚指尖轻轻一抹嘴角的血滴,眸光一扫,面含杀气,目露凶光。
林姚回眸一望,方才偷袭她之人,正是金鳞甲。
“竟然是你!金鳞甲,你!到底是!是谁的人?”
金鳞甲扬眉得意,傲然挺立。
“我当然是金花赌坊的得力干将!”
“金花赌坊?”
此刻忽又有两条人影从人群之中闪出,身形飞扑,迅捷无匹的攻袭而来。
一个宛若静开的睡莲。静寂无声。
一个犹如一现的昙花,行踪诡秘。
却正是金花赌坊之中五朵金花的洪连和尤叹。
二人袍袖一扬,披风一展,猎猎飞舞。
定金一瞧,均身着黑色锦衣,赤色玉带,足踏皂靴,胸口一朵绣工精细的金花光彩夺目。
林姚不由感叹,这金花赌坊居然还有统一制式的服饰?果然是个等级森严,组织严密的机构。
她也算在金花赌坊呆过一段日子,却从未见到过有如此打扮和装束。
周遭强敌环伺,林姚、李洛被围困其中,难以抽身。
本来是要一举破获振邦镖局的秘密,没想到却中了金花赌坊伏击。
尤叹上前一步,上下打量着林姚,狞笑道:“哦,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臭丫头!你不好好在银月楼里当你的头牌姑娘。居然在江南一带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林姚倔强的目光,狠狠盯着尤叹的面目可憎的脸庞,面对他的百般嘲弄,诸多戏谑之言,气的双拳紧握,阵阵发抖。
“嗯,红莲静开,优昙婆娑,功夫想必都都不一般啊。”
林姚强忍着方才的伤痛,飞窜过去,朝着尤叹的那张嘴脸,扬掌就要劈下去。
“小心!”
许夫人身旁一个小丫鬟却不知何时飞身掠到林姚身旁,中食二指并拢,凌虚一点,正戳中了林姚方才后背的伤处和穴道。
“啊。”
林姚惨呼一声,飞扑倒地。
“以静制动,后发制人!”
“是澄静指!”
李洛连忙惊呼一声,连连感叹。
“当日宇文疏就是死在了这一招下。”
“不知多少江湖高手也曾死在这指力之下!”
“你是远山玉兰!?”
那丫鬟忽然变得精神起来,将头上发髻一散,露出乌黑浓密的青丝,在月色之中闪出一道耀眼的亮光,温婉俏丽之姿,果如玉兰花开之时。
“不错。好眼力。不愧是风林阁的密探!”
那丫鬟方才还是一副十分娇俏可人的打扮,现在却骤然变成了一个眼神犀利,眸光冷冽的女杀手。
李洛镇定自若,幽幽叹道:“红莲静开,优昙婆娑,远山玉兰再加上一个弱柳扶风,秦若柳。看来我们俩今天遇到了大麻烦!”
林姚勾起嘴角,十分不屑的笑了笑。
“他们的大名我早有耳闻,如果当日我在林溪镇没和你相识,说不定现在就变成六朵金花了。”
李洛怔了怔,感叹道:“不错,我到把这事儿给忘了。金花赌坊可是我们第一次相识的地方。”
李洛疑问道:“莫非,你掌控操作了双威镖局,下一步就要投靠金花赌坊了?”
林姚轻笑一声,道:“大概……也许……那也说不定呢。不过现在不会了。我既已是火山寺的人,当然不会与这些人为伍了?”
对面三人,见到李洛和林姚优哉游哉的谈起过往,全然没把他们三人放在心上,自然大为恼火!
“你们俩有完没完!”
李洛面色一沉,眼神中深敛着谨慎,他从未像现在这么的认真。
只为他知道,金花赌坊的五朵金花绝不是个寻常角色。
称他们为赌坊的定海神针,一点也不为过。
开赌坊,总少不了与黑白两道搞好关系。
也总少不了迎来送往,上下打点,更少不了看场子的。
江湖之中总有些亡命之徒,时不时的来这里找茬。或许他们被谁雇佣,受人指使,又或许就是向岳朗清一样的不折不扣的赌鬼。
这时候就需要赌坊的打手出面料理了。
据说在金花赌坊,他们五人还从未有过败绩!
林姚注目凝视着李洛,周遭望了一圈儿,果真是强敌环伺,剑拔弩张,不禁面露焦急之色。
李洛又接着说道:“看来,这东西对你们来说,的确是很重要的。否则怎会如此劳师动众呢?”
李洛道:“而且,我猜你们还没有找到那东西,对吧!”
尤叹道:“听你这口气,你似乎已经知道那东西的下落咯?”
“不错。我心中已有数了。”
尤叹和洪连对望一眼,也难辨李洛所言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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