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姚将衣袖撩起,露出玉臂,伤口本来渐渐止血,已无大碍,却因陡然发力,伤口重新裂了开来。
鲜血滴滴渗了出来,落到地面,“滋滋”冒着青烟。
李洛见到林姚又在作践自己,不免忧心着急,还未来及上前拦阻。
只见林姚高高举起手臂,舌尖舔了舔伤口血滴,面色冷峻,眼神妖娆,唇畔又勾起一抹邪魅妖娆的笑意,冲着任溪流轻声道:“血,你看,又是血。”
任溪流见到伤口染血,不由又回想起那日容颜被毁的惨状,后退两步,身子颤抖,呆立原地,不敢再上前半步。
自从任溪流被林姚一口灼热鲜血喷洒,落下脸上烫伤疤痕,也同时落下了心病。见不得鲜血,见不得明火。夜半惊醒,每做噩梦,都是饱受烈火灼烧之痛。
此刻林姚将被血染红的伤处有意让任溪流见到,也实属是无奈之举,缓兵之计而已。
任溪流眼神游移,面色惊惶,似有恐惧之态。
尹玉峰见了却怒色连连,破口咒骂道。
“哼,行走江湖,血雨腥风!”
“若是连点儿血腥都见不得,那你和废物有何区别!”
面对尹玉峰的厉声训斥,冷嘲热讽,任溪流只觉得颜面扫地,无处自容,将心中所有怨气迁怒于林姚身上,捶胸愤恨,切齿说道:“你这臭丫头!今日我就让你闭嘴!”
只见任溪流双眼紧闭,猛然发招,一记溪风掌法缓缓推出。
一股劲力夹杂着疾风,呼啸而过,树枝乱颤。
林姚见状,脚步后撤,急忙闪躲,退却数尺,虽有伤在身,但也只能拖着残体,暂避锋芒。
尹玉峰道:“莫非你今生今世都不敢动女人一下了么?”
“今日我就要将你这不争气的东西,骂骂醒!”
“你们慕……你们没有一个让老娘瞧得起。”
“区区一个女人就让你如此惧怕,如此,实在难堪大用。”
尹玉峰趁林姚不备,袍袖一扬,反手一打出溪风掌力,打在肩头,又在她腰上重重一个飞踢,将她随即踹倒在地。
林姚本就未恢复元气,方才勉强撑着疲惫身躯与她周旋,此刻被尹玉峰这一通连环招法痛击,更令她动她虚脱无力,动弹不得。
尹玉峰狞笑着,对任溪流说道。
“这个女人,老娘我就交给你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若要克服对她的恐惧,就要完全征服她。”
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心中渐渐燃起欲望之火。
林姚躺倒在地上,神色惊慌,面对任溪流的步步紧逼。莫非她只能向寻常姑娘一样,手足无措,发出无助的哀嚎和呼救,莫非女人注定就要被男人欺凌。
任溪流那双幽怨的眼神仿佛已经将她身上的衣衫撕的粉碎。
林姚怒声呵斥道:“你敢!”
她已全然忘记李洛就在身旁。
李洛见到林姚有难,要被任溪流欺辱,疯了似的朝这边奔来,手中刀非剑,一通挥舞,劈砍撩刺之间也没了章法。
李洛挥刀突袭,再出一招,划出一道月牙斩击,也被尹玉峰手中墨影轻松化解。
尹玉峰的功力远超自己预计,不紧不慢,回掌应急,突发劲力,又有手中墨影相助,更是如虎添翼,无可匹敌!
在此危急时刻,远远听到有二人赶到此处。
是卢静江和翟灵儿。他们相依为伴,十分甜蜜,齐肩并行,俨然是一对新婚夫妇的样子。
林姚本就顿感无助,见到他们二人来到,喜出望外,赶忙大声呼救。
心中暗念,看来还是好兄弟,好姐妹靠得住!
李洛一人与尹玉峰对抗,独木难支,实难抵挡。
卢静江见状,二话不说,就要敢去帮忙。只见他双臂一振,展开轻功,一个凌空翻身,手中画冥挥舞,与尹玉峰手中墨影击打在一处。
霎时之间,两股幽光交错,凌厉非常。
李洛紧握手中刀非剑,横剑一抹,再与墨影相拼,两刃相击,火花飞溅,铿锵有声。
卢静江手中画冥刃,幽光闪烁,随即挺剑格挡。
李洛与卢静江,刀剑挥舞,二人合力,剑势奇诡快捷,密不透风。
尹玉峰舞动手中墨影绝刀,横四外挥洒,上乘刀法,恰如一道光幕笼罩,细密护着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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