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姚被慕晴柔救出的消息,不胫而走。
海沙派上下各个堂口,里面炸了锅,乱成了一团。
只因为,这林姚对他们来说,十分重要。
谢香浮怒意冲冲的跑到水易萧这里,兴师问罪。
“师兄!都怪你看管不严,居然私自允许来历不明的人去探监?”
水易萧却反问道:“哼,来历不明的人是你引来的才对!”
“我三弟不知江湖险恶,居然带了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你是说,慕晴柔?”
“果真是她?”
“水清浅现在身在何处?我要去质问她!”
“估计是去追那个女人去了。我这个三弟真是糊涂,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怎能够随便相信呢?”
谢香浮冷哼一声道:“他可不是来历不明,说起来。和你们碧水山庄还是亲戚呢!”
“什么?”
谢香浮幽幽道:“她就是慕容家的大小姐,你们大嫂的堂妹啊。”
水易萧听了,稍稍冷静了些,心念一转,又宽慰道:“小师妹,此事必有蹊跷,还需从长计议。你的功劳,大家是不会忘的。的确是师哥我一时不察,才导致的。帮主若是怪罪下来,由我来顶着便是了!”
谢香浮双眼一翻,满是不屑之色,又说道:“好了,我带来的生客你知晓了。那你引来的生人呢,也该亮明身份了吧。”
水易萧道:“他还未走,此刻就在这里。”
“什么?”
谢香浮听了这话,警觉起来,游目四顾,凝神戒备,腰间短刀,出鞘半分。
“他在哪?”
水易萧对谢香浮从不见外,即便是他图谋不轨,密会雷霆门人,也没打算瞒着她。
他们师兄妹向来感情融洽,十分要好,同甘共苦,共创大事。
此时,任溪流从帐幔后面缓步走出。
“来,我来引荐。这位是任公子,此次前来是要与我们做一桩大生意的……”
谢香浮目不转睛的瞧着缓步靠近她的任溪流,愣在了当场。
她在银月楼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犹如是一根毒刺,不久前才被稍稍挑起。怎奈此刻却再一次深深地插入了她的心房,近乎要了她的性命。
她的身子几乎抖动抽搐起来,但她又决不能在师兄面前表现出了丝毫的异样。
谢香浮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小臂,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剧烈的疼痛随之转为了一丝尴尬的笑意,挂在脸上。
任溪流自从治好了脸上的伤痕,也算是得此时彼,那双能辨美女的鼻子似乎不那么灵了。
毕竟是阅女无数,对谢香浮并不出众的容貌,印象也很模糊。
虽然熟悉,又却不很确定。
谢香浮却对这张脸,恨之入骨,不要说有了条淡淡的疤痕,稍稍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就算他化成灰,自己也认得。
她永远忘不了银月楼的那条烧红的铁片,耻辱的印记永远烙在了她的心里。
谢香浮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淫贼抽筋剥骨,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放到盐场晾晒成渣!方能削她心头之恨。
水易萧看出谢香浮面上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便疑问道:“小师妹,你怎么了?”
谢香浮这才回过神来,笑了笑道:“没什么,这位公子,果然是仪表堂堂。”
她说这句违心话的时候,腹中翻江倒海,差点呕了出来。
这句看似轻描淡写的话语却打消了任溪流的顾虑。
谢香浮回到自己房中,好似丢了魂儿一样,她想砸东西出气,但却怕引起师兄的怀疑,她想暗中刺杀任溪流,又无十分的把握。
她只能一头栽到床榻之上,蒙着被子,伤心委屈,暗暗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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