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信面对卢俊义那愤怒的目光,先对他抱了抱拳。
目光一扫,看到时迁只是被绑着,似没有什么事,心里也放下心来,不管如何,必须要把时迁救下来。
黄信坦然道:“卢大哥,我刚从清河县花太监那里赶回来,实在还不了解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否先让我了解一下?”
“哼!时迁是不是你的人?他深夜出现在我卢府,还出现在我夫人……卢谋不当场击杀他,这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李固!你说。”
卢俊义此时就似是一头愤怒的雄狮,眼睛布满血丝,双手握拳,关节啪啪作响。
“是。”李固从卢俊义身后走了出来,慢慢的抬起他的头来,在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内闪过一丝嘲弄的神色。
但这样的神色很快就收敛了起来,接着平静的道:“昨夜晚上,小的陪着主人练武,完了后,就侍候主人先休息了,小人回到住处,也洗漱休息,到了约三更天的时候,小的因为陪主人练武,出汗太多的关系,感觉口干,就起来喝水,并去茅房小解。不想,突然听到头上有声音,刚开始还以为是老鼠,不太注意,可再仔细一听,却吓了我一跳,明显是有人在房顶踩踏在瓦片上发出的声响。于是我就长了一个心眼,悄悄的躲在暗处察看。”
“果然不久,我就看到房顶上有一个身材瘦小的身影。看到他正向我家女主人的阁楼潜去。”
“小的一看,顿时慌了,担心那贼人会对女主人不利,当时也来不及细想,就马上进了后院……”
“小的赶到女主人的阁楼后,看到阁楼的门被打开了,进去先经过女主人丫环小翠的耳房,看了一眼,发现小翠被打晕了。”
“再到了夫人楼上的房间,就看到……”
李固说到这,一指被五花大绑的时迁,似无比愤怒的道:“就看到他,就是他这个小贼!银贼!他竟然已经把夫人打晕,并且已经把夫人的衣裙……全都脱光了。”
“小的救主心切,就闯了进去,制止了他,这小贼见我坏了他的好事,就意图杀我灭口,幸亏小的跟主人练武这么久,也不是吃素的。小的勉强支持到主人来到,这才把这个小贼给抓住了。”
……
李固说完后,愤愤不平的样子,退回到了卢俊义的身后去。
“听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黄信,卢某把你当兄弟,也知道了你这些天没在大名府,就权当你是交友不慎,误交了这样的一个贼人为友。现在你自己说吧,是卢某亲自动手,还是你来动手?”卢俊义狠狠的道:“辱我妻者,吾必杀之!”
黄信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固,这家伙说的话漏洞百出,可是看卢俊义居然对他没有一点怀疑之意,已经真的把时迁当作是银贼来看待了,心里也不禁一阵无语。
当下黄信对卢俊义道:“卢大哥,如果当真是我的兄弟时迁犯了那样的事,不用卢大哥你动手,我自会给你一个交待。可现在,这也只是你管家李固的一面之词,可否让我的兄弟说说看,这是什么的一回事?”
时迁是自己派来监视李固的,其中的情况如何,黄信知道肯定不是如李固所说的那样。
“时迁兄弟,你说吧。”黄信又对时迁道。
“黄信兄弟,对不起,这次是我栽了,我跟卢员外说了,可卢员外不相信。我……”
时迁看上去灰头土脸的样子,神色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憋屈感。
“把事情经过说一遍。”黄信道。
“事实就是李固半夜鬼鬼崇崇的潜进了卢夫人的阁楼,把小翠打晕,进了卢夫人的房间。是他把卢夫人打晕的,然后就脱了卢夫人……我见李固就要坏卢夫人的身子,来不及做什么了,就只好现身制止了他,原本还想抓住他的,谁知道他手上功夫不弱,我竟然拿他不下。”
“我们的打斗弄出了动静,我猜想可能会把卢员外惊来,我听到有人来了,我就想着卢夫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就想先一步离开,谁知道李固竟然拿卢夫人威胁我,要杀卢夫人,我就只好继续跟他缠斗,后来,就是卢员外来到,我也没法离开了,被卢员外抓住了。”
时迁把事儿说完就一脸无奈的合上了嘴。
“哼!三更半夜的,你是怎么出现在我夫人的阁楼上的?贼喊抓贼,反咬一口,你这样的话,骗小孩都不相信!潜进我卢府,这本就是死罪!”卢俊义怒极的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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