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是青州府兵马都监黄信,她是青州清风寨花荣知寨之妹花小妹。至于他,是本官的探马都头时迁。李成都监有何指教?”黄信淡淡的看着李成道。
一个是大名府的兵马都监,一个是青州府的兵马都监,尽管大名府是赵宋四京之一,可是论级别,两个兵马都监是平级的,黄信不用特意的向他施礼。
“哦?原来还是同僚啊,幸会幸会,不过,你们青州府的人,来大名府干什么?”李成斜眼看了一眼黄信等三人,然后似不经意的问。
黄信也似随意的道:“大名府物华丰茂,繁荣无比,我来见识一下也没啥好奇怪的。”
“呵呵,那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说,我们也都是同僚,理论上又是同级,你来了我这大名府,我应该好好的接待黄都监你才对的。换过来,如果我到了你的青州府,你也会一样盛情接待我们对吧?不如这样吧,大名府最有名的就是翠云楼,今晚我做东,咱俩亲近亲近,一起去高乐高乐?”李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有心了,不过我还有别的事在身,不太方便,下次吧。”
“哦?莫非还带着公事来的?那跟要跟我们大名府官府方面打一个招呼了,这样,我们才可以给你一个方便啊。”李成深深的看着黄信道。
“私事,不值一提。”黄信摆了摆手道。
“哈,既然是私事,那李某就不得不跟黄信老弟你说一说公事了。”李成哈的一声,然后脸色一沉,一指时迁肃然道:“刚刚我们收到卢府下人的报案,说卢府潜进了一个采花贼,并对卢员外的夫人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已经被卢员外当场抓获,他就叫时迁。我想现在除了他,这里没有人叫时迁的吧?你是让他自己跟我走呢?还是我李成亲手把他缉拿归案呢?”
黄信闻言眼神一凛,这李成来得还真的是时候,居然直指时迁,怕是有备而来。
卢府中的事儿,怎么就传到官府中去了呢?
李固!
黄信心念一转,就隐约猜到了其中的一个可能性。
是了,李固既然想要得到贾氏,让贾氏乖乖雌伏,那就真的需要把贾氏的尊严彻底的踩在脚下。
这次的事儿,仅仅只是在卢府家里被卢俊义等几人知道是不够的。这就好比在聊城余氏布行那儿一样,需要在一个公共场合,如此才能起到让贾氏感到自己有失清白的羞惧感,才会有一种自己失去了尊严的无力感。
这次也是如此,只要让整个大名府的人也都知道了贾氏失身或差点失身的事儿,那么贾氏在大名府、在卢府就再也抬不起头来,把贾氏的尊严,把她的那一点自尊心按在地上摩擦,慢慢的把她心里的那一点贞烈给消磨掉。
问题是贾氏自己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她最多就是感到羞愤羞耻,无地自容,却不会生出自寻短见之心。
同时,也让她彻底失去卢俊义的信任,让她在卢俊义心目中的所有美好形象尽毁,让卢俊义对她心生隔膜,从此对她更为冷淡,让贾氏更无助,更加的凄苦寂寞,然后……
这还真的是好算计!
至于卢俊义,没有哪一个男人承受得了全世界的人对自己的女人指指点点,被人非议得多了,他自己也都会相信自己的妻子失去了清白,对贾氏心生厌恶。以后,卢俊义就只会更疏远贾氏,最多把贾氏当作是一个名义上的妻子,不得不养在家里的闲人,不会再关心过问贾氏。
这样一来,贾氏还不任由李固搓扁揉圆?
所以,黄信几可肯定,这绝对是李固让人通知官府的,甚至……李固也有可能早跟李成有勾结。
水浒中,李固不仅霸占贾氏,还谋夺了卢府家业。
卢府在大名府赫赫有名,一般情况之下岂能轻易让人谋夺了去?如果不跟官府勾结,或跟官府的某个实权人物勾结,他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哪怕在古时代,房屋田地这些,也都有房楔地楔,别的产业也一样有主,有名有姓,是谁的就是谁的,这些在官府也会有档案记录,想把卢府的财产据为己有,那么就必须经过官府更改房楔地楔的名字,更改后才能真正合法的拥有。
而李成,估计就是李固所勾结的官府之人。
现在的官府,只要有利可图,什么样的事不敢干?
卢府的确太富了,估计就是官府方面也垂涎不已,见有机会,又怎么可能不咬上一口?
黄信这也马上想到,自己跟卢俊义交易的事儿,李固也肯定告诉了李成。
如今自己已经从卢府兑换了两万多两白银,这的确是一笔巨款,财帛动人心!
李成现在借卢府贾氏的这件事儿,指名道姓要把时迁带走,这肯定就是打自己这两万两白银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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