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李武带着三位师弟连夜狂奔,跑死了四匹马后终于赶到安北县城。
进城之后四人也不管满大街的行人与商贩,纵马横行,大街顿时一阵鸡飞狗跳,被撞的路人看着气质剽悍的四人,敢怒不敢言,直到马屁股远去才破口大骂。
“大少爷!”
门前的侍卫看到李武后满脸惊喜,连忙进去通知家主和夫人。
李武进府之后直接来到了弟弟的房间,还没进去就听到了李文肆意打骂侍女的声音。
推开门,李文坐在床上,脸色狰狞,苍白无血色,右手齐腕而断,断口上包裹着染血的纱布。
一旁侍女跪在地上浑身颤抖,想哭又不敢哭,拼命忍住不敢发出声音。
“哪个狗东西!?”
见大门被直接推开,李文瞬间大骂,不过在抬头看清楚来人之后激动的站起身,带着哭意喊道:
“哥!你终于回来了,你要为我报仇!”
“出去。”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李武皱眉。
走到床边,抬起李文任在淌血的断口,李武怒不可遏,看着李文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王家砍你一肢,我就砍王家五肢!”
五岁上山练拳,至今已有二十载,日夜勤练不辍,不曾松懈,练就如今一双打遍四方的铁拳。
但是如果这双铁拳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自己练它有何用?
血债必须用血来偿!
……
下午,王家庄外,
铁骑云集,锦旗招展,春暖花开的大地上却充斥着一片不和谐的肃杀之气。
距冲突仅仅过了两天时间,还有一些王家好手没有来得及赶回来,王成也不打算等了,这种小规模范围厮杀,入劲武师才是决定性的力量。
不是没有想过偷袭,只是最近几天庄子周围全是密探,稍有风吹草动,安北县便那边会得知这里的动静。
没有喊话,没有鼓舞士气,王成一挥手,身后王家子弟尽皆上前跟随,朝着安北县而去。
王家倾巢而出,此战不能败!
“父亲……”
李府门外,李珂看着父亲、哥哥和几位李家子弟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旁边的母亲也是满脸担忧,紧紧的握住李珂的手。
尽管父亲再三告诉她们此行危险不大,优势在他们这边,但是战场搏杀哪有不死人的,稍不注意便命丧当场。
李应龙没有回头,带着李玉和十余李家高手朝着同王家约定的地点而去。
此战,必须要赢!
……
安北县城外,人流如织,进城的进城,出城的出城,旁边还有摆摊的农民和猎户,热闹非凡。
孙大山此时苦着一张脸,低头暗骂晦气。今天出门应该看黄历的,在山上辛辛苦苦几天摘的药草野果又被撞的撒了一地。
他挨着城门边摆摊,这是个黄金摊位。
早上,有四人骑马狂奔,到了城门口也不减速,一个老汉来不及躲避,撞倒了他的摊子。
一个小时前,又有四马狂奔,准确的说是两人四马,然后,他的摊子又被撞了。
再一次收拾好,孙大山继续卖力吆喝,天生嗓门大,全场就他声音最响亮,不一会儿摊前就聚集了两三个顾客。
孙大山正得意间,突然发现顾客包括旁边的几个摊贩停了下来,都一动不动的望着前方。
不会又有傻叉骑马狂奔吧?孙大山连忙望过去。
前方,此时正缓缓走来一队浑身漆黑的骑兵马队。
骑兵数量不多,不超过五十骑。
但就是这五十骑,每骑都是全身黑甲,包括坐下的两米多高的战马,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冷漠的双眼。
马上的骑士身高体壮,肌肉发达,手持长枪,身后背着巨大的斩马刀。
马队中间竖着一个高大旗帜,旗帜上绘着一朵暗红色的角璃花,中间写的是一个王字。
马队行走之间,步伐相似一致,气势骇人,周围好像萦绕着丝丝黑气。
五十骑缓缓靠近,所过之处鸦雀无声,仿佛有人突然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包括孙大山都被这队骑士的气势所震慑。
最惹眼的是马队前面领头之人。
孙大山为什么觉得他是领头呢,因为这名骑士超出队伍半个马匹身位。
而且他手上的武器也不一样,是一只巨大的闪闪发光的金属战锤,表面布满了狰狞锯齿,战锤的手柄有儿童手臂粗,一看就是异常沉重。
身旁还有一匹驮马,上面放有一柄巨斧,巨大的斧刃泛着寒光,让人全身鸡皮疙瘩的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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