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远心神一凛,值此特殊时期,他每天不论干任何事都不敢懈怠,总要留个一分精力关心外界,提防不测。
因此他轻身术加身,飘如鸿雁跃起,踩在枣树上。
又一个借力便跳到围墙之上。
定睛看去,一群穿开裆裤少年手持细长木棍,打打闹闹,身后留下一路残枝败叶……
白明远嘴角抽了抽,原来只是群孩子……
是他太敏感了……
但在家门口闹下去也不是个事,白明远心思微动,屈指一弹,远处的一石块轰然炸裂,剧烈的响声宛如炮仗轰鸣,惊的一群孩童哇哇大叫,口头喊着‘诡异来了’,屁滚尿流地朝远处逃跑。
吵闹声渐渐消失。
感受着逐渐安宁下来,白明远无语地摇摇头,默默回到庭院,继续演练法术。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
晚风习习,落叶飘飘。
深山之中偶有鸟啼猿鸣,空谷回响,颇有仙家氛围。
白明远身周雷光闪闪,勤练不缀,心外无物,陷入浑然忘我的一种境界。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咚咚咚
直到深夜的一道敲门声,似是南边的空谷传响,迫使他白明远演练法术中惊醒。
抬头一看,乌云盖顶,夜色漆黑,少说也有三更天了。
这个时候谁会来找他?
白明远心头诧异,问了一句:“谁啊?”
“老白……是我,李管事……”
僵硬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听着格外怪异,像是野兽的声音机器人的语调,一个字一個字蹦出来。
李管事?
白明远眉毛深深拧在一起,他和李管事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往常收租对方也多是派遣下手。
有点交情,但也说不上深。
深更半夜找他能有什么事?
“来了来了。”
总归是客人,也不好拒之门外,白明远稍加调息一番便前去开了院门。
嘎吱一声。
金属光泽的大门被推开。
李管事身穿一宽大袍子,将脖子手脚全捂的严严实实,再配合其本就肥胖的身形,一眼看上去显得格外臃肿。
头上带着斗笠,两手垂直贴在身侧,垂首驼腰就这么站在门前。
月光下显得极其渗人。
“李管事,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白明远下意识礼貌性地拱手问道。
接着他打量了眼对方,猛一看没觉得什么,可越是细看,心中总有着说不出古怪。
只见‘李管事’在大门开启后,身体微微颤抖了下,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三步。
“李管事?”
白明远微微眯起眼,喊了一句,心中却终于察觉到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感受着胸口异常温度,他面色微变,从怀中抽出一沓二十张的泛黄驱邪符。
捏在手中,只见符纸不知何时有了微热之感。
心头惊骇之余,白明远重新打量遮的严严实实的李管事,对方在他拿出驱邪符的一刻起,又是后退了半步。
随之又艰难地控制着躯体,一步步向前走去。也就是白明远所站的位置。
伴随‘李管事’颤抖的愈来愈激烈,白明远手中的驱邪符温度也在急速上升,格外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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