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正文卷第151章朕可不是仁宣二帝,朕若有疾,便杀空朝堂!宗人府。
诸王挤在这里,堂堂诸王,居然睡大通铺。
“赵辉死了!”郑王收到这条消息,整个人懵了很久。
宗人府诸王沉默良久,竟都兔死狐悲。
前日还好好的一起吃饭,回家就自尽了,美其名曰思念亡妻,宝庆公主死了多少年了,才思念是不是晚了点?
皇帝杀勋臣,可是一点都不遮掩了。
那杀诸王呢?
会不会想杀就杀?
“郑王,能不能和陛下商量商量,本王想回家。”庆王眼泪不争气地流。
“陛下听本王的吗?”郑王苦笑。
亲叔叔又如何,他也不是没杀过亲叔叔。
“呜呜呜!”
不知是谁,先哭了起来。
然后整个宗人府,都跟着哭泣。
却在这时,宫里传旨的太监进来:“皇爷口谕,宣郑王觐见。”
“小公公,陛下宣微臣所为何事?”郑王姿态放得很低,随手将一枚玉佩塞到公公手里。
传旨的太监轻蔑地瞥他一眼:“皇爷心情不佳,王爷自行体会吧。”
收了玉佩,轻飘飘离开。
噗通!
郑王坐在地上,完了,皇帝要杀他!
……
早朝上。
朱祁钰神色阴沉,对诸多政务提不起兴趣。
回应寥寥。
朝臣看出来了,皇帝心情不佳,却想不通,皇帝为何如此?
从年初开始,皇帝极为勤政,对政务极为上心,而且能听得去意见,虽然做事出格些、为人暴戾些,但在处置政务上,多以朝臣为主,还肯及时认错。
愿意做实事的朝臣们,认为皇帝是个有作为的君主。
今天皇帝情绪明显不对劲,听着启奏的奏章,只是心不在焉的答应。
“朱英已经抵达山东。”
“朕打算令朱英为山东督抚,派林聪去河南,为河南督抚。”
“诸卿意下如何?”
朱祁钰忽然回神,问。
“陛下,山东事物冗杂,外有强敌入境,尚需林督抚坐镇。”
张凤道:“微臣以为,当令林督抚和朱英协作,等到喀喇沁部退去,再请林督抚坐镇河南。”
“就依你说的,内阁拟定好圣旨,等喀喇沁部撤退,便下旨令林聪督抚河南,不必问朕了。”
朱祁钰微微颔首:“广西薛瑄上奏,说两广土人不服,请中枢调兵坐镇广西。”
“之前朕把丘濬和张顺派去了广西。”
“但丘濬给朕上密奏说,从山云去世后,广西卫所已经烂了,不堪重用。”
“所以请中枢派兵派人,坐镇两广。”
“可中枢没人没兵啊。”
“诸卿,想个办法,该派谁去坐镇两广?”
朱祁钰心里已经有人选了。
“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叶盛出班,跪在地上,慷慨道:“两广土人造反,非土人之因,而是盘剥过甚!”
“一如靖江王入朝,便强征土人童男童女,丧尽天良。”
“据臣所知,那些流官,到了土人地界,就明目张胆索贿,不把土人视为大明子民,导致土人年年造反,屡镇不止。”
“所以,微臣以为,治标当治本,请陛下改革京察,令流官对土人一视同仁,爱民如子,方可令土人归心。”
坐在龙椅上的朱祁钰颔首:“叶卿起来,你说得有道理。”
“朕在奉天殿三令五申,偏偏那些狗官,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
“仗着自己是天朝官员。”
“瞧不起土人。”
“更有甚者,巴不得土人造反,只有土人造反,他们才能有镇抚之功,才能永镇此地,当他们的土皇帝。”
“甚至,他们还在贪墨军饷,大发战争财!”
“简直其罪当诛!”
“朕深知也。”
“却无力改革。”
“以前京察三年一次,其实十年才查一次,从景泰元年便是这般,但查出什么来,诸卿应该比朕更清楚。”
“今天开始,改为一年一察,不合适的直接罢免,有罪的充边,该死的诛九族!”
“都察院,拿出一个详细条陈来。”
“以后新录用的进士,必须入都察院做一年御史,再派出京去做地方官,或者补入翰林院。”
“朕知道都察院缺人,那就从举人中招募临时御史,令他们去查!”
“举人不是想候补当官嘛?”
“就让他们去查当官的人,把当官屁股底下的屎,都给朕查出来!”
“查得好,就让他们递补进去当官。”
“以后京察,年年都查。”
“以前京察是各部协作,却年年都查不出什么来。”
“朕打算提六科,为监察部门。”
“六科掌印官员不过七品官,如今提为正三品,和布政司同列,改名为监察司。”
“按照布政司设置官位,监察司长官为监察使,以后就由监察司负责京察。”
“都察院负责配合。”
嘶!
奉天殿上下倒吸冷气。
那些举人,天天在呀门外候着,等着官员暴毙,他好补位上去,若放权给他们,估计天下官员,都得死他们手上。
大举报时代要来了!
皇帝就是让官员们卷起来,毕竟裁判是皇帝,皇帝可以有罪不罚,也可有罪重罚。
这是逼天下官员站队呢。
而且,改六科为监察司,这是要提拔新的官员。
谁会进入这个部门呢?
“监察司各级官员,由阁部拟定,多挑硬骨头,不怕死的,进监察司。”
“原六科给事中,酌情调入阁部,或者留在监察司。”
“改制先不急,反正要秋天才能京察,诸卿慢慢商量人选,到时候呈上来,朕再定。”
“说回土人。”
“那些在土司地界的流官,流官不治,便治不了土人!”
“做流官的政绩,要比做地方官政绩大,以归化多少土人算政绩。”
“可让举人、秀才,去当流官。”
“监察司,看紧了,别让那些流官弄虚作假,弄虚作假者,诛族,其九族三代不许科举;包庇者,同罪。”
“吏部,列出个条陈来,鼓励内地的举人、秀才,去做流官,去主动归化土人。”
“还有,翰林院,把三字经、千字文改编成小人书,用好注音,让土人能看懂,能快速学会汉话。”
朱祁钰略微斟酌:“三字经、千字文有些复杂了,干脆就弄出一百个常用字来,用注音,让土人去学,学会了这一百个字,就算汉人。”
陛下您可真敷衍。
“陛下,这百字未免太容易了吧?”叶盛觉得三岁小儿,都能读出一百个字来。
“一百个字,自然是有易有难,土人学会了这一百个字,就能根据这一百个字,衍生出一千个字来,也就能正常说话了,你说容不容易?”
朱祁钰笑了起来。
他把门槛设在里面,诓骗土人来学。
“所以编这一百个字,是门大学问,翰林院,立刻就开始编纂,越快越好,然后朕刊印成册,分发给云贵两广、河套、辽东、乌斯贜。”
朱祁钰笑道:“就算不能让土人归心,起码让他们学会了汉话。”
“朕不管流官用什么办法?”
“用绑的、打的、花钱买的,朕都不管,朕就要快速归化土人。”
“化土为汉,是景泰朝的国策,贯穿始终。”
“做得好,举人也好,秀才也罢,朕都大力提拔;做的不好的,趁早滚蛋,别碍朕的眼。”
“内阁,根据朕的意思下圣旨。”
朱祁钰话锋一转:“说到教化万民,大明百姓也得学习啊。”
“昨天经厂提督太监来禀报,说邸报已经办成了。”
朱祁钰让冯孝将报纸给诸卿传阅。
所谓报纸,其实是个本小册子,用浆糊粘在一起的。
“朕提笔半晌,竟不知道写什么,第一篇文章,是怀恩誊抄的圣旨。”
“朕办这邸报,一是想让天下百姓,及时知道中枢政策。”
“二是教化百姓用的,让百姓们养成看报的习惯,知道学习的重要性。”
“三是朕想让天下万民,领略中枢的风采。”
邸报更像是本宣传册,纸张不大,用的是草纸,用墨也很粗糙,成本很低。
“陛下,这生活邸报,是什么意思?”耿九畴问。
“写些生活常识,比如说如何培育树苗,一道菜的配方等等。”
“朕把邸报分为,大明邸报、社会邸报、生活邸报三类。”
“大明邸报为官方邸报,记录圣旨、政策、朕及朝臣的语录,由官方刊印,颁发,令地方各级衙门学习。”
“社会邸报,则记录各地趣事,社会邸报还可细分,如文学邸报、医学报、诗会邸报等等,囊括万千。”
“朕打算把社会邸报、生活邸报,向全民放开,任何人都可办报。”
“只要缴税即可。”
这信息量够大的呀。
邸报,不是新鲜事物,但放开给全民,可就是大事了。
胡濙微微皱眉:“陛下,诗会尚且对朝政议论纷纷,若陛下放开邸报,民间舆论可就不可控制了。”
“没必要控制,人心难控,不如放开渠道,让他们去说。”
“朝堂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不过。”
“要设邸报局,对邸报时时监控,若有情节恶劣者,由锦衣卫抓人!”
舆论这东西,引导可以,控制的话早晚引火烧身。
不如隐形控制。
控制报业,引导舆论,就足够了。
没必要字字审核,搞得风声鹤唳,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怕什么人说!
“诸卿,尔等也可以开个报社玩玩。”
“尔等都是学富五车之士,发几首小诗,写写话本,写写小说,顺便赚点外快。”
“邸报乃高雅之物,用得好了,诸卿可就名垂青史了。”
朱祁钰笑道。
还别说,朝臣都心里痒痒。
读了半辈子圣贤书,个个出口成章,写首名垂青史的诗不容易,但写本名垂青史的小说,还不手到擒来?
“陛下,这邸报可卖钱吗?”白圭小心翼翼问。
“当然能了,办报总不能亏本吧,不花钱的东西谁会珍惜呢?”
“除了大明邸报外,其他邸报都要收钱的。”
“怎么卖?收多少钱?朕也摸着石头过河,诸卿自己摸索。”
朱祁钰兴致不高,又说了些地方事情。
便下了朝。
“老太傅留一下,朕有些话说。”
朱祁钰请胡濙去乾清宫。
胡濙却琢磨着办报,回想自己的一生,他年轻时走遍天下,自学医术,又当了半辈子礼部尚书。
要论学识渊博,他自认是不输任何人的。
他在犹豫,该办文学报,还是生活报,他都挺擅长的。
“老太傅在想什么?”朱祁钰陪着胡濙步行。
“回禀陛下,老臣在想办报之事,年纪大了,想的是身后名了。”胡濙照实道。
“老太傅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倒可以办个杂报。”
“何为杂报?”胡濙讶异。
“多开设几个板块,比如文学板块、生活常识板块、游记板块、医术板块,都是您擅长的。”
胡濙眼睛一亮,这个想法好呀。
他认识很多老朋友,都可以拉进来,一起办一份报纸。
之前钻进牛角尖了,想一个人办一份报纸,殊不知人多力量大,报纸才能办得长久。
“谢陛下指点!”胡濙恭恭敬敬行礼。
进了乾清宫。
“皇爷,郑王已经到了,您看……”冯孝进言。
“暂请老太傅去偏殿等候片刻,冯孝上茶、把朕最近看的书给老太傅看看解闷。”
朱祁钰安抚胡濙。
胡濙皱眉,究竟是何事?
“老臣遵旨。”
朱祁钰进殿,看向冯孝:“把他宣进来,宫门关上,朕要密谈。”
“皇爷,未必安全呀。”冯孝担心。
“还怕朕打不过个老头?把天子剑拿来,他敢有异动,朕就杀了他。”
朱祁钰面容阴沉,毫不在意。
毕竟是天家秘事,被外人听去可不好。
郑王进殿,刚进来,乾清宫宫门陡然关闭,抬头看见皇帝拄剑坐在软塌上。
他心里一突,难道要杀我?
“微臣恭问圣上贵安?”郑王叩拜行礼。
“朕安。”
朱祁钰俯视他,半晌不说话。
郑王满头大汗,神情惊惧。
“郑王,伱今年多大岁数了?”朱祁钰问。
郑王都懵了。
“回、回陛下,微臣今年五十有三。”
“那你可知道仁宗皇帝驾崩时何龄?宣宗皇帝驾崩时何龄?”朱祁钰问。
这我哪记得呀?
不过,郑王却打了个激灵,好似大明两代君主,都英年早逝。
皇帝为什么这么问?
他看见书案上,那本仁宗实录,心里咯噔一下。
“你是仁宗皇帝亲子,是宣宗皇帝亲弟,他们为何英年早逝,而你却还活着呢?”
“还有襄王,若无朕杀他,他不也活着嘛?”
“宗室诸王,活到七八十岁的比比皆是,都活着呢!”
啊?
郑王汗如雨下,明白了,皇帝疑心病犯了。
“陛下,生死乃天命也……”郑王小心翼翼道。
哒!
冰冷的剑锋搭在郑王的脖子上。
“那你说,你的天命,是今天死呢?还是能活到一百岁呢?”朱祁钰语气森森地问。
郑王脑子懵懵的,这我哪知道啊?
但我不想死是真的!
“微臣想活着。”郑王实话实说。
“可朕不敢闭上眼睛啊,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仁宣二帝的英灵,向朕哭诉呢!”
朱祁钰贴着他的耳朵:“你也是仁宗皇帝的儿子,宣宗皇帝的弟弟,你听听,能听见什么?”
皇帝疯了?
郑王十分确定,皇帝疯了!
完了,他走不出乾清宫了。
“微、微臣听见了!”郑王顺嘴胡说。
“是谁害死任宣二帝的?”朱祁钰问他。
“啊?”郑王浑身一抖,被吓傻了。
仁宗、宣宗皇帝不是正常死亡吗?
“仁宗皇帝驾崩时,你在京中,难道就一点都没怀疑过吗?”
朱祁钰盯着他:“仁宗皇帝虽然肥胖,但身体还算康健,忽然就病了,两天后就暴毙身亡,为何没人查?”
“郑王,你告诉朕,是谁干的?”
郑王被朱祁钰的语气吓到了。
“微、微臣不知道!”郑王哆哆嗦嗦回禀。
“你是仁宗的亲儿子,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宣宗皇帝呢?”
“宣宗皇帝你最清楚了,他体壮如牛,随太宗皇帝上阵杀敌,也是一员猛将。”
“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
“他才三十七岁呀,只比现在的朕,大了七岁。”
“你们说说,七年后,朕是不是也会死呢?”
“朕是不是也活不过四十岁呢?”
轰!
郑王如遭雷击,皇帝绝对疯了!
您富有四海,乃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谁会害您呢?咱正常点行不行?
“请陛下切勿胡思乱想,仁庙、宣庙乃寿终正寝……不要啊!”郑王话没说完,脖子上带起一道血线。
“是寿终正寝吗?”
“三十七岁的寿终正寝,你糊弄朕呢?”
“朕看今天你也该寿终正寝了!”
朱祁钰剑锋压着他的脖子:“你若死在乾清宫,你儿子别想继承郑王爵,朕把他们全都杀光!”
“微臣真的不知道啊!”郑王嚎啕大哭。
看样子不像假的。
“当时你就一点都没怀疑过?”朱祁钰问。
“仁庙驾崩时,微臣怀疑过……”郑王支支吾吾,有点不太敢说。
“说出来,你怀疑是谁?”
朱祁钰眼睛亮起,他们果然是有踪迹的!
郑王满脸绝望:“微臣怀疑是先帝干的!”
“什么?”
朱祁钰大吃一惊。
“仁庙驾崩后,宣宗皇帝返回京师的路上,对左右说:‘我来南京的时候就料到我会马上回北京了,早就有安排’。”郑王豁出去了。
没错。
明宣宗实录上,确实有这句话:君父在上,天下归心,岂有他心,且予始至遽还,非众所测况。君父召岂可稍违,遂由驲道驰还北京。
“不可能!”
“先帝已经是皇太孙了,为何非要着急坐那个位子?”
“郑王,你信吗?”
朱祁钰不信,在他记忆里,父皇仁慈有趣,对他们兄弟极为宠爱,不可能弑杀亲父的!不可能是那种禽兽之事的!不可能!
但是,郑王显然是信的。
“这是谣言!”
朱祁钰咆哮大怒:“你在胡说!”
“谣言,是谣言,微臣信口胡说!”郑王不停磕头。
他忽然明白了,皇帝是在怀疑张太皇太后。
“十年后,宣宗皇帝殒命。”
朱祁钰不愿相信先帝弑父,岔开话题:“你可知道,皇位差点从朕这一支,转移到襄王一脉?”
“张太皇太后有意迎立襄王承继大统。”
“是杨士奇带着阁部重臣,对着漠北王山呼万岁,才阻止了张太皇太后换太子的心思,九岁的漠北王才顺利登基。”
“但张太皇太后却垂帘听政。”
“她成了吕武似的女皇帝!”
朱祁钰问他:“朕说的对不对?”
郑王从小就生活在张太皇太后的阴影下,对她应该知之甚祥。
最了解一个人的,往往不是自己人,而是她的敌人。
“陛下,太皇太后乃仁宗皇帝嫡妻,宣宗皇帝亲母。”
“怎么会做出灭绝人伦的事情呢?”
“而且,太皇太后为了江山鞠躬尽瘁,绝对没有贪恋权位之意呀!”
郑王竟为张太皇太后开脱。
难道朕想错了?
“可最大的受益者,是她!”
朱祁钰盯着他们兄弟:“仁宗皇帝忽然驾崩,你们没怀疑,说得过去。”
“但宣宗皇帝,忽然就死了,你们还没怀疑?”
“为什么?”
“你来告诉朕!”
皇帝疯了!
郑王百口莫辩,您连自己的亲奶奶都不信,我说什么,您才能信呢?
“朕犹然记得,年幼时承欢于太皇太后膝下。”
“是她,令朝野上下承认朕这个私生子。”
“也是她,护佑朕母子。”
“年幼时,朕对她极为依恋。”
“朕也不想怀疑她呀,她是朕的亲奶奶呀。”
“可朕闭不上眼睛啊,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仁宣二帝,向朕诉苦。”
“你告诉朕,朕该怎么办?”
郑王不停磕头:“请陛下宽心……”
嘭!
朱祁钰一脚踹在他身上。
郑王被踹翻在地。
“再宽心,下一个死的就是朕了!”
“年初时,朕是怎么病的?”
“你心里没数吗?”
“郑王,朕已经死过一次了,你千万别逼朕!”
“朕能打死荆王,也能打死你!”
“朕能给你富贵,也能收回来!”
“今天你不给朕一个满意的交代,朕就送你下去,伺候仁宗皇帝去!”
“送你满门都去!郑王!”
“不要逼朕!不顾亲戚情谊!”
朱祁钰目光凶厉,状若疯狂。
郑王被吓到了,皇帝绝对是疯了。
他死定了,皇帝不是第一次杀叔了,已经轻车熟路。
皇帝的疑心病无限扩大,他最先怀疑的就是威胁他皇位的人,那就是近支诸王,杀光了近支诸王,就要杀远支诸王。
他又没儿子,根本不必担心皇位存续,在他疯到极致的时候,会拉着大明陪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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