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杀呀杀呀,杀出了大案,有人聚兵意欲造反!
作者:男男动漫   车速很高的R文最新章节     
    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正文卷第189章杀呀杀呀,杀出了大案,有人聚兵意欲造反!舒良不在京,龚辉负责主持东厂大小事务。

    收到皇命后,东厂率兵净街。

    东厂番子皆抽出腰刀,凡事不听命令的,直接动刀。

    曹吉祥本在保定府,收到密旨后匆匆入京。

    带着巡捕营协助东厂净街。

    养马军总兵陈韶,是皇帝铁杆,也在协同。

    整个京师,瞬间陷入肃杀的恐惧之中。

    而在京外。

    胡濙正在主持招工。

    董赐打着皇家商行的旗号,也在京外协同。

    当看到京师城门关闭,就知道皇帝要动手了。

    民夫本来住在工部安排的简易房里面,但最近来京民夫越来越多,京师无处安排,就安排在阜成门外。

    京师大门忽然关闭,聚拢起来的民夫一阵骚乱。

    石璞站在高台上:“慌什么?还想不想做工了?”

    “听本官说!”

    “皇城修缮完毕后,京师只剩下百王府需要建造。”

    “用不了这么多人!”

    “但是,陛下关怀万民。”

    “特意在热河建城,招募尔等去热河做工,工钱比京师高一些!”

    石璞说话,下面有人传话,一层一层传递。

    围拢在高台附近的人,密密麻麻。

    但并不混乱。

    “去热河还能回来了吗?”有人起哄。

    石璞却看向他:“为何回不来?朝堂年年征夫役,谁死了?”

    “不想去热河的,就留在京师。”

    “你们是夫役,今年圣天子施恩于天下,愿意给尔等钱财,明年可就不一定了。”

    “京师的工程只有百王府,肯定用不了这么多人。”

    “过两个月就要秋收了,尔等必须返还原籍,是留下、去热河、还是回家,自己想。”

    “都散了吧!”

    石璞本不想露脸,昨晚他已经把各个帮领头的召集起来,已经警告过他们了。

    还让他们回去自查,把煽动的人送上来。

    五千驻军散布在阜成门和西直门,防止有民夫攻城。

    在石璞看来,这是多此一举。

    其实,从这些夫役入京开始,他便让夫役按照地域划分成各个帮,互利互助,更方便朝堂管制。

    出了事,石璞就去找帮派的老大,该杀该抓,他一句话的事。

    所以,京师云聚百万民夫,并没出什么乱子。

    “大老爷,那热河在哪啊?要走多远啊?”有个中年人跪在地上问。

    “热河就在北面,没多远,路上官府管饭。”

    “到了该秋收的时候,官府会发放口粮,遣返尔等回家秋收。”

    “等来年还要来热河建城。”

    石璞解释道:“大明打了胜仗,整个漠北都要建城。”

    “所以工活是不缺的,钱照发,全是工部来发!”

    “陛下十分重视尔等。”

    “谁敢克扣你们的工钱,陛下就杀了他们!”

    “本官向你们保证。”

    石璞掷地有声。

    “既然大老爷保证了,咱们照做便是,都散了,都散了!”那个中年人是保定帮。

    他在配合石璞演戏。

    石璞走下高台,对着胡濙深深一礼:“老太傅,闹事的都已经抓起来了。”

    “石尚书颇有经验啊。”胡濙笑道。

    “不敢当,不过是和百姓多些打交道,多了些经验罢了。”

    石璞笑道:“如今圣君在朝,对夫役多有宽恕,今年又发放了工钱,人人心里都一杆称,知道谁真心对他们好。”

    “自然。”胡濙不想说太多。

    石璞颇有谈兴:“老太傅可知,下官抓到了几个人?”

    胡濙看向他:“何意?”

    石璞笑而不语。

    但胡濙人老成精,知道石璞抓到了什么小辫子,登时面皮抽动一下:“老夫行得正坐得直,身正不怕影子斜。”

    “老太傅勿恼。”

    石璞笑道:“的确发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

    胡濙看着高台下乌央乌央的人群。

    再看看这个皮肤黝黑,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笑容的工部尚书,竟有些不寒而栗。

    “伱想栽赃老夫?”胡濙立刻领会道。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石璞脸色瞬变:“老太傅,您攀咬下官未免太过下作了,下官已经将所有口供报送入宫,请陛下圣裁!”

    胡濙怔怔地看着石璞:“石仲玉啊石仲玉,真没想到,是你啊!”

    “老太傅在说什么?”

    石璞慌了:“老太傅不能为了自己脱身,攀咬下官啊!”

    胡濙却盯着他:“石仲玉,老夫以为你是一心为国,却没想到,你肚子里全是弯弯绕绕!”

    “明明是你……”

    “闭嘴!”

    胡濙厉喝:“石仲玉,若你与老夫面谏于君前,你说陛下会相信谁?”

    当然是你了!

    你两个儿子都有本事,尤其是胡豅,获封侯爵,手握大军在辽宁,皇帝自然信你了,不信也得信!

    石璞看着胡濙,登时哈哈大笑:“难怪老太傅能位极人臣,原来就靠的这一手把水搅浑啊!”

    “但是!”

    “下官已经将一切都禀报入宫!”

    “陛下能谋善断,一定会揭开你的真面目!”

    石璞咬牙切齿厉喝。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胡濙语气淡淡。

    石璞竟然百口莫辩。

    而在京师。

    养马军装备了火铳。

    东厂和巡捕营把京师切分成两半,东厂负责东城,巡捕营负责西城。

    养马军也被拆分。

    曹吉祥先把秦老汉给抓了。

    秦老汉自称已经服毒。

    “吃了毒药?”

    曹吉祥打量这间糖舍一圈,笑眯眯问:“怎么还没死呢?”

    秦老汉一愣。

    你不审问我,反而盼着我死,你也是坏的?

    “既然你抱着必死的决心来京师,想必家人都不在京师。”

    曹吉祥拿着一罐糖霜,蘸了一点,放进嘴里:“本督是威胁不到你了。”

    “糖霜很白,味道不错,售价很高吧?”

    秦老汉点了点头,确实贵。

    “既然服了毒药,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曹吉祥勾勾手指:“把这店里的伙计都抓起来,把跟他有关系的一切人,全都抓起来,丢进巡捕营诏狱,本督慢慢审。”

    “营督,他该怎么处理?”刘玉问。

    “分尸吧。”

    曹吉祥不舍地把糖罐放在架子上,直接走出糖舍。

    秦老汉都懵逼了,大明朝堂就这么审案子?

    “啊!”

    秦老汉惨叫,他一条胳膊被剁下去了。

    又有一条胳膊离开了手臂。

    “你这药效有点慢啊。”

    曹吉祥笑了起来:“大腿不好砍,也没带工具,就用刀子一点点割。”

    “不要啊,不要啊,我都招了!不要折磨我了,我没服毒啊!”秦老汉嚎啕大哭。

    “没服毒?”

    曹吉祥回眸:“你敢骗本督?剁他一条腿!”

    刀子在大腿上割,割不断骨头,就来回磨。

    巡捕营很有手段,剁完了还用要敷上药,保证人暂时不死。

    秦老汉听着骨头声,哆嗦个不停:“招了,招了!”

    “你说不说无所谓,只要本督想查,就算你家的家人藏在石头缝里,本督照样能揪出来!”

    曹吉祥露出快乐的笑容:“到时候,岂不更好玩。”

    秦老汉哭个不停。

    “本督没工夫和你浪费时间,带回诏狱,慢慢审!”曹吉祥冷哼。

    秦老汉却懵了。

    朝堂大费周章,不就是为了抓我吗?

    怎么抓了我,还不审,还要干什么?

    曹吉祥懒得理他:“其他人全部带走。”

    皇爷要用鲜血震慑人心。

    一个人的血,够吗?

    你一个商人有罪,就让天下商人和你一同担罪吧!

    京师有多少商人,所有情报,都送到曹吉祥手中。

    曹吉祥按图索骥。

    嘭!

    巡捕营的人直接踹开一座大宅子。

    开门的家丁啰嗦,被曹吉祥一刀劈了。

    “他娘的,一个商贾住得寨子比本督还阔气,上哪说理去!”曹吉祥直接走入正堂。

    然后坐在主位上,如这家主人一般,翘着二郎腿品茶。

    而这家的主人,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家是哪的?”曹吉祥喝着茶问。

    “回大人,我家是浙江的,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那家主人哆嗦个不停。

    “本分生意人,能住这么阔气的宅子?”

    曹吉祥冷笑:“在这个地段、这么豪华的宅子,没个几十万两是下不来的,估计得小百万两,说说,你家是做什么的?”

    “小人叫薛峰,家是松江府的,做纺织生意!”

    “薛峰?松江薛氏,那是大商贾啊。”曹吉祥能不知道?

    “对对对,大人,我家就是松江薛氏,和魏国公家里有亲戚,和西宁侯府也有亲戚,请大人高抬贵手。”薛峰偷偷递过来一张银票。

    是皇家票号的银票,出手就是十万两。

    曹吉祥轻轻一捏,就知道数字。

    登时笑了起来:“西宁侯府,宋伟还是宋杰啊?”

    薛峰一愣,这太监竟敢直呼西宁侯的大名?

    那两位可是皇帝的心腹之臣啊。

    “是西宁侯嫡子宋诚,太细的东西,小人不敢多说。”薛峰见太监收了银票,心放回肚子里。

    啪!

    曹吉祥一巴掌抽在薛峰的脸上:“宋诚算个什么东西!”

    “就是宋伟、宋杰来了!”

    “你看他们敢保你吗?”

    曹吉祥目光阴鸷:“出手就是十万两,本督看你有大问题!”

    “来人,抄了!”

    “大人,大人!”

    薛峰脸上出现一道五指山,赶紧道:“小人真的是合法经营生意……”

    “还他娘的嘴硬!”

    曹吉祥瞅了眼刘玉。

    刘玉拿出一个秤砣,捏开薛峰的嘴巴,把秤砣塞进去。

    薛峰脑袋嘭的一声砸在地上,下巴差点坠断了。

    “你敢吐出来?”刘玉抓起他的脑袋,反手两个耳光。

    “大人饶命啊!”

    薛峰没想到,祸从天降。

    我家真的是本分生意人啊。

    曹吉祥摆摆手,让刘玉别折磨他了。

    “本督问你,为何要贿赂本督?”曹吉祥问。

    你们这些巡捕营的,来谁家不就是为了敲诈勒索嘛!我们敢不给吗?不给的下场更惨。

    薛峰却不敢说啊。

    半个时辰前,他就收到了圣旨,商贾家庭闭门不许擅动,然后巡捕营就来了。

    该不会皇帝又缺钱了吧?

    “为什么?”曹吉祥问。

    薛峰嘴巴上都是血,却摇着头说:“大人饶命啊!”

    “本督只问你,为什么贿赂本督?”

    “却说不上来!”

    “还说什么正经商人!”

    “哼,只要你屁股干净,就不会贿赂本督。”

    曹吉祥慢慢站起来:“他家和西宁侯府有关系,记下来,呈报给陛下,他家全都抓入诏狱,严审!”

    薛峰直接天塌了。

    凭什么啊?

    但没人理他,他家所有人都被人粗暴抓走。

    走出薛府,曹吉祥去下一家。

    “营督,这样速度太慢了,陛下会不满意的。”刘玉小声谏言。

    “你也想出去做?”曹吉祥歪头问。

    刘玉的心思瞒不住他。

    “出去可以,但有些钱不能伸手,明白吗?”曹吉祥提醒他。

    “标下明白!”

    刘玉就是看到了曹吉祥收了十万两银子,这才心动。

    “本督看你不明白。”

    刘玉毕竟是他的家臣,曹吉祥提点他:“这是皇命。”

    “皇爷是要查的,而且有东厂和养马军盯着呢。”

    “你敢伸手,明日你九族遭殃!”

    “别怪本督没提醒你!”

    刘玉吓了一跳,赶紧跪下。

    “本督可以给你们机会,但要记住了规矩!”曹吉祥也觉得太慢。

    干脆把手下拆分成十几队。

    迅速收割商贾。

    发现可疑的就丢入诏狱,其他的就该罚罚,把钱财解送入宫即可。

    东城。

    龚辉做事从不拖泥带水。

    站在一座宅子前。

    “抄了!”

    龚辉压根就不审问。

    先抄了,再把全家丢进诏狱里,再慢慢审问。

    等审问无误,再将把人丢出来,退还家产便是。

    龚辉做事粗糙,不具美感。

    被擢升为副指挥使的范青可就不一样了。

    范青做事缜密,富有逻辑。

    他单独带队。

    “东厂查案!”

    范青打开商贾家的大门,不会杀人,也不会仗着威势就居高临下。

    他一边走一边观察,进了正堂,先向宅子主人拱手:“本官乃东厂副指挥使范青。”

    那商人受宠若惊。

    东厂哪有这么好说话的人啊!

    尤其这两个月,龚辉主事之后,东厂的名声迅速败坏。

    一听是范青,他又了然,整个东厂里,最好说话的就是这个范青,但谁敢骗范青,下场一定非常惨。

    “小人不敢受指挥使大人的礼!”那商贾跪在地上。

    “楼满凤,山西人。”

    范青看着他:“你家人都在这里了吗?”

    “小女尚未出阁,不便见人,其他人俱在这里。”楼满凤回答。

    范青点点头:“本指挥使的记录里,你家里有十八口人,怎么只有十四口呢?你有几个女儿啊?”

    楼满凤一愣:“回大人的话,小人的大儿子回老家收取材料去了,我家是做颜料生意的,需要去乡下收一些矿石……”

    “几日出城的?”范青认认真真听完。

    “前日。”

    范青让人记录下来:“你家开的山西会馆,经营颜料生意,还算老实,交十万两银子,便无事了。”

    “啊?这么多啊?”

    楼满凤一惊,哭丧着脸问:“为什么要交这么多钱啊?”

    范青眯起眼睛,语气发寒:“没有吗?”

    楼满凤差点哭出了声:“我、我家是正经生意人啊,没有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怎么要交这么多钱啊?”

    “本指挥使问你,有,还是没有?”范青问。

    “没有!”楼满凤不问清楚,绝对不会交的。

    山西土财主,都有一个共同点,抠儿。

    “带走!”

    范青懒得废话。

    “大人,为什么啊!”楼满凤哭嚎。

    “下通告,抓捕他在逃的大儿子。”范青淡淡道。

    楼满凤一惊,立刻改口:“我交,我都交!”

    “你家不是没有吗?”范青回眸问。

    “范大人,我家是有,但都是血汗钱啊,一分一分攒的啊,我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啊!”楼满凤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血汗钱?”

    范青眯起眼睛:“正统十二年,你大儿子狎寄闹事,杀了人,太原府是怎么判的?”

    “忘了?”

    “景泰元年,你家因为收矿石,打死了乡人三个,怎么了的此事?忘了?”

    “景泰五年,你家走私军器去漠北,失忆了?”

    “用不用本官帮你全都记起来啊!”

    范青目光凌厉:“让你交十万两银子,是保你全家的命!”

    “你不领情!”

    “那就去死吧!”

    “抓走!”

    “抄家!”

    楼满凤目瞪口呆。

    他家做了什么,怎么东厂都知道啊!

    那都是山西老家做的事情啊,来京之后,他家可是本本分分的,就是偶尔缺斤少两,那也没犯罪啊。

    范青挑的每一家,都有罪,都是作奸犯科的奸商!

    本想令其破财买平安,但这家人不听话啊。

    不想活命啊!

    难怪龚辉懒得废话呢,就是因为有些人不值得救。

    “冤枉啊,冤枉啊!”楼满凤哭嚎。

    “冤枉!看看你家的大宅子,靠卖颜料,能卖这么多钱?”

    范青厉喝:“抄了!看看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范青留下人,继续下一家。

    他收敛怒容。

    敲响了下一家的门。

    这家身份特殊,乃是山西辽州郡望,和辽王府有亲戚,现在叫荆州王。

    姓丁,是当代荆州王的母族。

    皇帝圣旨,令宗室直系亲属,全部迁入京师,他家也被迁入京师。

    “什么人啊?”家丁语气狂横。

    “东厂。”范青回答。

    堂堂东厂副指挥使,敲门还得亲力亲为。

    他在东厂里,也没架子,为人和善,下面的人都喜欢他。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