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石珪还是没有捞到张桌子。他只得去西城门口混了些时候,估摸着过了饭点,这才溜达着去了明诚酒楼。
一进明诚酒楼,李掌柜就陪着笑上来招呼:“石捕头!石老哥,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怠慢了,怠慢了啊!”
石珪笑骂道:“滚你的,赶紧给我弄点吃的来。对了,再搞点熟菜,给我西门的兄弟送去,账记我头上。”
李掌柜扭头就给身边的小伙计说道:“去,去把雅间收拾出来,再切三斤熟牛肉,给西门的老总们送去。”
然后一伸手,就引着石珪往雅间去了。
两人坐下没多久,伙计们就把酒菜,流水一般的送了上来。
石珪吃了几口,就问起了李掌柜办事的进展。
李掌柜也不矫情,一五一十的说了,说是那边的合作人,对金副总捕头的提议,也是很感兴趣,到时会来“偶遇”金副总捕头宴请自家兄弟的盛会。
石珪也只是顺嘴一问,免得到时候,偶遇到金副捕头,金副总捕头问起来,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汇报进展。
石珪对进展的情况,自无不可,也就顺便点头,表示认可。李掌柜看见石珪这个中间人表示认可,自然高兴,于是就在桌上劝起菜来。
两人一顿饭吃的高高兴兴的。
石珪本来之意,就是不想别人怀疑,这才依惯例,来明诚酒楼打个秋风,顺带也给西城门的众人,留点福利。
而李掌柜却是因为自己发财的大计进展神速,心中高兴。
等两人吃完,外间已经没有了人,石珪也就跟李掌柜说一声后,自己去老位置上,泡杯茶望着窗外发呆。
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要继续踏实修炼,但在崖顶上时,只是懒洋洋的沉醉在意境中,懒得去捋捋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况且在陌生环境,又要防备杨家来人打扰,总是有些不适合一门心思的深思事情。
只有回到了明诚酒楼二楼,在这坐了二十年的老地方,他才能放下所有心思,沉静地思考些自己的事情。
首先,石珪敢肯定自己修炼《天水蒙髫观想吐纳法》是有成效的。而且,可能自己也突破了引气入体。虽然现在自己感应体内的游丝还是时断时续的。但即便没有突破引气入体也不怕,继续练就是。
所以,石珪打算还是继续修炼《天水蒙髫观想吐纳法》,那么那块玉牌就很重要了。
但自己万万不敢,大喇喇的就把玉牌,这样拿回去给程金环收起来。
“只能想个好点的地方藏起来。”
“要不,摆在宝华山上的哪个隐秘点的地方?”
“不行!远离自己的掌控的范围,不能把控的因素太多,太容易出问题。”
“放城里哪个地方?衙门?不行!那地方比茅坑还脏乱”
“明诚酒楼?”刚想到这,石珪就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二楼环境一圈。
“不行,虽说自己经常都来,还有所谓越热闹地方越好藏东西,但这玉牌我要经常拿取,会引来其他人注意。”
石珪皱着眉,想了半天,这才想起个好地方来。他自顾自的笑了一下,喃喃自语道:“怎么把这地方给忘记了?”
等想清楚了怎么处理玉牌的事,石珪这才又接着捋捋,自己今天为什么修炼犹如神助的事情。
石珪看着手里盘玩的浅蓝色珠子,试图看出些什么来。但是就凭他现在的见识,自然是啥也看不出来。
“要不,用体内的游丝去试探一下?”石珪暗自思忖到。
“算了,万一这东西闹出个什么大动静,引来有心人的觊觎,那才是得不偿失,下次再找个无人僻静的地方试一试!”很快,石珪就按耐住了自己的冲动。
现在,只需要知道,到目前为止,这珠子可以助自己修炼这点,也就足够了。
除了珠子的助力,那剩下的就是崖顶的环境了,宝华山崖顶,一定是有什么与家里不同的东西,可惜石珪自己也不能完全确定,只能记在心里,等着慢慢的去找。
石珪原本以为,自己再去宝华山崖顶的机会不多。但在车上冒出来的那个想法,如果运作好了,自己去宝华山崖顶的机会就多了,也可以慢慢的去比较,去发现宝华山崖顶上的秘密。
至于怎么运作,关卡就是程金环和西门的值班衙役。
程金环倒好办,直接直说就行,虽然私自留下玉牌的事不能说,但是自己想继续练《天水蒙髫观想吐纳法》,程金环倒是不怎么管,虽然偶尔会讽刺自己一两句。
但总体而言,程金环还是很支持石珪的,他直接跟程金环说自己发现宝华山崖顶上修炼可以加快速度,最多就是被怀疑是自己错觉。
等自己发现了那个让人修为大展的秘密,也许还可以在程金环面前炫耀一番,那时再带她和岳儿一起去宝华山崖顶上修炼,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石珪想到,程金环软声软语的给自己赔不是的模样,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声在空旷的二楼,显得有些突兀,石珪只能端起茶杯,喝上几口茶,来压抑一下过于雀跃的心情。
至于守门的衙役和壮丁,因为是轮流值班,倒不好锁定目标去摆平了。
石珪端着茶,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稳妥点的办法,最后还是决定找个借口,至于借口是给儿子挖药,还是买早市鱼倒无所谓,关键是肯定要破财了,必须要给值班的衙役们,拿上一些封口费的。
即便破财,自己一改往日的习惯,天不亮就跑出城去,这做法要怎么奇怪就怎么奇怪,肯定会引来其他人注意。
按照石珪一贯低调的做派,这样做实在太招眼了,但修炼仙法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他也不得不自甘冒险行事。
“唉!才好过一点,又得出血了。”石珪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痛并快乐着的感受,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对象,他只能在心里独自享受了。
挨着散衙的点,石珪出了明诚酒楼,先摸去西城门口,要了一份这个月的值夜排班安排,这才晃晃悠悠的回了家。
好不容易到了自己家小院的门口,石珪却没有急着进屋子,而是在自家围墙上摸摸索索了半天,直到摸到了一个东西,这才露出一脸笑容。
石珪伸手在自己胸前的内包里摸索一下,掏出一块东西捏在手里,这才转头,左右张望一下,看见附近没有人,这才把手里的东西,塞进了墙里,然后再往墙上抹了一下,又再次左右看了一下,这才推开门,跨进了家门。
……
月朗星稀,石珪家里已经是一片寂静。
“吱呀”石珪房间的门开了,石珪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悄悄的走到房间边上的围墙旁,用手轻轻的揭开了一小块石子,围墙上出现了一个小洞。
那小洞小的可怜,看样子仅够一个小孩的手伸进去。
石珪先把手象鸟嘴一样撮起来,然后把手往洞里慢慢的伸进去,然后轻轻的一掏,先摸出了一个小木块,像是小孩玩的木骰子。
石珪没有理会,把木骰子放在了另一只手里,接着又在洞里摸索了一下,这才从洞里摸出了一块玉牌,赫然就是那块记载《太一生水妙化真经》的玉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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