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沉思片刻,开口道:“三韩虽弱,但想要攻下,靡费甚巨。臣请都督韩州二十年!”
刘协冷笑道:“二十年,太傅是否太贪心了?”
想到每年可能获得的巨额利润,袁隗觉得,他一点都不贪心。
他讨价还价道:“夺韩州,陛下仅出个名头,却需要袁氏赌上百年的基业。一着不慎,袁氏便可能满盘皆输。代价之大,非二十年不足以偿也!更何况,臣亦会每年足额缴纳三成利。陛下坐收三成利,无所出而得一州之地,岂不谓一举两得!”
刘协大笑道:“太傅果然好算计。罢了,既然袁氏觉得代价大,那朕这就派人追回曹操,看他曹家和夏侯家是否动心?”
袁隗闻言,急忙劝阻道:“不可,陛下,万万不可。此事,臣以为,袁氏足以任之。只是这年限,能否再宽展些?”
刘协盯着袁隗道:“十年期内,若是袁氏可以攻下倭国,朕允袁氏都督韩州宽展五年,并都督倭国十五年。”
袁隗双目圆瞪,惊声而呼道:“陛下此言当真?”
刘协轻笑道:“袁氏能为大汉开疆拓土,朕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以谎言欺骗于太傅!”
袁隗低下头,搓着手,沉思良久道:“陛下天资聪慧,知人善任,实乃人中之龙,惟亲政,方能平定四方,征服四野,再兴汉室。”
看到老奸巨猾的袁隗表态同意,刘协这才露出真诚地笑容道:“都督职,如同封国,不王而王。故太傅万不可轻泄,以致此事功败垂成。”
袁隗闻言,认真打量着刘协,发现他不似作伪,这才认同道:“臣自会保密。”
说完,他看向袁棠和袁梅。
袁棠和袁梅知道,这是要让她俩当众表态。虽然不情愿,但她俩还是齐声道:“妾身自会保密。”
穆顺知道,刘协与大臣密商,一般不会留人。所以早就清空了大殿,自己也守在了门外。
刘协继续加重筹码,蛊惑道:“都督倭国十五年期限,自韩州初设第十一年起算。所以,愈早拿下,获利愈多哦!”
袁隗呼吸猛然一促,随即大喜,继而又惊惧不已。他发觉,自他进屋以来,刘协一直在掌控着谈话的节奏。
看着刘协略有深意的笑容,袁隗神态肃然,恭敬地行礼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送走袁隗,刘协看向袁棠和袁梅姐妹道:“今晚朕会去景福殿,棠儿和梅儿可先行回去。”
景福殿,正是袁棠和袁梅的寝殿。
因此,她俩得到刘协的允诺,自是开心地走了。
刘协看了会简书,这才草草吃了口饭,盘算着益州的变局。
刘焉身为皇室宗亲,素有野心。再有不足两年时间,他便会任命张鲁为都义司马,与别部司马张修领兵攻击汉中太守苏固。
后苏固被张修所杀,张鲁再杀张修,夺其兵众,并在刘焉授意下,杀害朝廷使者,阻断朝廷和益州的联系,为益州割据创造条件。
今世,若是不出现讨董大军,亦没有董卓迁都,刘焉是否会有反心呢?
刘协摇了摇头,他既不相信宗室的人心,亦不低估宗室的野心,所以未雨绸缪,任命袁术领汉中太守,任命袁绍领蜀郡太守,既在刘焉心脏上插把刀,又在汉中立道屏障,让刘焉自行掂量,袭杀二袁是否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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