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战国时期,是讲究自身实力的时代。
长尾为景活着的时候,越后七郡就战乱频仍。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长尾晴景毕竟无法一直隐瞒长尾为景已经病逝的消息。
身在府中町的昭田常陆介认为长尾为景不可能卧病在床长达一年之久,更不可能拒绝同族、家中重臣的登城恭贺新年。
天文六年,六月一日。
为了验证长尾为景的生死,昭田常陆介就在其子黑田秀忠、金津祐高二人率两千余军势经海路抵达了直江津后,与黑田秀忠、金津祐高二人一同于春日山城下请求面见长尾为景,并希望获得长尾为景的检阅。
而昭田常陆介的这个请求很快就被长尾晴景所拒绝,他以长尾为景需要静养为由,直接拒绝了昭田常陆介,甚至还派人催促黑田势尽快出阵越中。
尽管吃了闭门羹,但昭田常陆介并没有感到丝毫的不满,因为他隐隐约约觉得长尾为景可能有一段时间不在人世了。不然的话,长尾晴景不可能像防贼一样防着同族和家中重臣。更何况,长尾为景若还在人世,长尾晴景有何胆量去迫使长尾景实于府中御馆自尽?
长尾为景虽然对自己的女婿上条定宪、外孙上条弥五郎能下得了手,但唯独不会对如同左膀右臂一般的庶长子长尾景实痛下杀手。就算长尾景实出兵刈羽郡失利,长尾为景依旧没有对长尾景实做出任何实质上的处分,仍然是非常信赖,继续让其镇守在旗持城去牵制上条家。
昭田常陆介父子三人在求见长尾为景不得后,就只好前往了直江津。
在途中,昭田常陆介就忍不住将自己的猜想说给了黑田秀忠与金津祐高。
“你们兄弟二人一路上行军速度慢一些,不必太快。”昭田常陆介骑在一匹黑马上,若有所思的说道。
“父亲大人,这又是为何?不是你让我们兄弟二人在领内大肆征召军势,做好出阵越中的准备吗?怎么如今又要缓慢行军?”黑田秀忠有些难以接受。
“若是老夫猜的不错的话,为景公可能不在人世了。”昭田常陆介异常平静的说道。
“什么?!”黑田秀忠和金津祐高听完后不禁双眼都瞪大了几分。
“长尾金吾尉殿要么是秘不发丧,要么是暗害了为景公,总之这段时间里长尾金吾尉殿的所作所为已然动摇了府中长尾家的根本。若是继续这样放任不管,恐怕长尾金吾尉殿就要对我们父子下手来保住他的家督之位了。”昭田常陆介早就看出长尾晴景根本没有其父长尾为景那般器量和胆识,就凭他与上条家缔结和议一事就能看出,绝非明君。
“那父亲大人,我们该怎么做?”黑田秀忠焦急的问道。
“你们行军至有间川一带后就停下,并伺机将后队改为前队,向府中一带发起突袭。届时老夫会集中杂役、心腹之人于府中町接应你们。途中若是遇到阻碍,尽数斩杀,一个不留。”昭田常陆介已然下定了谋逆的决心。
“明白!”
于是,昭田常陆介就在直江津目送黑田秀忠、金津祐高二人率军乘船离开。
由于长尾晴景这段时间疏于对昭田常陆介父子三人的监视,以及自身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后,完全没有意识到危机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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