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条清定联合柿崎景家、安田景元出兵讨伐北条高广、善根周广二人,打响了讨伐三条俊景、上条房安等人的第一枪之际,湛光风车已进入了伊达家治下的南出羽置赐郡,他并没有直接去求见身在米泽城的伊达晴宗,反而是先拜伏了伊达家的宿老小松城城主桑折景长。
桑折家是伊达家的分支庶流之一,其家祖是伊达家第三代家督伊达义广的庶长子伊达亲长(桑折亲长,一说伊达政依之子),因伊达家开展对南出羽的攻略,桑折家便被转封至置赐郡长井庄的小松城。
之所以桑折景长会选择支持伊达晴宗,就是因为伊达稙宗强行将自己的六男伊达宗贞塞给他当养嗣子,并迫使他将自己的长子送入寺院之中出家。
毕竟桑折景长膝下是有儿有女,而且还不止一个两个,伊达稙宗此举摆明了就是要夺取桑折家的家业。
当湛光风车以越后上杉家使者的身份前来拜访后,桑折景长立即将其迎入本丸的小广间之中,并屏退身边所有人。
“贫僧湛光风车见过桑折播磨守殿,承蒙召见,荣幸之至。”湛光风车说完就将双手合十。
“湛光大师免礼,既然大师是越后太守家的使者,为何会前来本家的这座小城之中?而且还要求求见于本家。”桑折景长并不理解湛光风车之意,更不理解越后上杉家的意图。
“贫僧此行是特地为了保全伊达家、桑折家的基业而来。”湛光风车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哦?当家此时可是雄踞奥州,实力更是在奥州无人出其右者,何来保全当家之说?而本家如今为桑折家家督,更是担任当家的同族重臣,深受我主伊达左京大夫殿的信赖和重用,何来保全桑折家之说?”桑折景长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难道桑折播磨守没有收伊达左京大夫殿之子六郎丸为养子?”湛光风车笑着说道。
“那又如何?!”桑折景长顿时脸色大变。
“桑折播磨守殿膝下明明不止一个儿子,可最后却都不能继承桑折家的家名,到最后可能连桑折播磨守殿自己能不能稳坐桑折家家督之位都是一个问题。”湛光风车见桑折景长已有怒意后又接着说道。
“桑折家本就是当家的分支庶流,收总领家之子为养嗣子也是无可奈何之举,湛光大师不必多言了。”桑折景长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其实,越后七郡之中有不少人都反对太守殿入道玄清公收伊达左京大夫之子时宗丸为养子,若是桑折播磨守殿能说服伊达陆奥守殿将其扣留,那么越后太守家必然会支持伊达陆奥守殿早些继任伊达家家督之位。”湛光风车见桑折景长不愿再提及桑折家之事后,就随即换了一个话题。
“哦?本家记得是越后太守家率先提出要迎时宗丸殿进入越后的吧?怎么如今又打算反悔了?”桑折景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此一时彼一时尔,如今上条越后守殿正执越后太守家牛耳,更是获得了足利将军家颁下的朱柄伞、白伞袋两样免许,还有诸多有力国人领主的支持,虽无太守之名,但已有太守之实。当初上条越后守殿向入道玄清公提议收时宗丸殿为养子,那是为了担心上条家无力抵御府中长尾家的侵攻。可现如今府中长尾家势弱,无力统辖越后七郡,内讧更是接连出现。所以,入道玄清公就准备让上条越后守殿来继承越后太守家家名。”湛光风车随即将实情缓缓说出。
“原来是上条越后守自己准备继承越后太守家的家名,可这与当家、伊达陆奥守殿又有何益处?就换来一句支持?”桑折景长说完就摇了摇头,甚至有意送客。
“这些是上条越后守殿送给桑折播磨守殿之礼,还望笑纳。”湛光风车说完就将怀中的一袋金砂和一袋银砂放在了桑折景长的面前。
“虽然这些可以让本家将湛光大师引荐给伊达陆奥守殿,可能否说服伊达陆奥守,本家就不清楚了。”桑折景长赶紧起身将两袋金银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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