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呈送塘报的士兵一惊,难道被识破了?
他迟疑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启禀陛下,是是辽东兵部加急塘报。”
“辽东塘报?一路从辽东加急送过来的?”
“是的,陛下!”
“你是哪一站哪一点的塘兵?”
“……”那士兵开始结巴,“小的……小的是……是京畿处的塘兵……”
崇真一声怒喝,“既是加急塘报,你又是京畿处的塘兵,为何你加急骑行数十里,气不喘心不慌,亦没有任何风尘仆仆的模样?你到底是加急骑行,还是一路闲逛进城,还是早早就到了京城,只等祭祀大典完成就呈上此报?”
那塘兵大汗淋漓。
“你这塘报的内容,是不是辱我大明之尚书,污我总督之英灵?”崇真神情狰狞,“我大明新痛未过,举国哀思,是谁指使你来毁我大明忠良断我大明气数的,说!用心如此险恶,朕不将你千刀万剐难泄朕心头之恨……”
说着崇真拔出剑就要去砍那塘兵。
那塘兵见崇真不看塘报都知道塘报内容,更加心虚了,看着崇真的剑砍向自己竟吓破了胆。
下面一干能臣干将都在等着听塘报的内容,没想到崇真三言两语就戳穿了其中的阴谋,才明白过来这是个圈套,纷纷大惊。
孙传庭和蒋德璟慌忙上来劝谏。
“陛下息怒,陛下之痛臣等都能体谅,但还请陛下节哀,这小小塘兵敢毁我大明忠良,定有幕后主使,还请陛下暂且饶他性命,容末将查出背后主使,如此才能慰我洪大人在天英灵……”
“陛下息怒,孙将军所言甚是,幕后之人定居心叵测,若此时砍了这塘兵,那就无从查起了……”
“陛下息怒……”
百官们纷纷跪下。
那塘兵已经吓得不知所措,全身都抖成了个筛子,跪在那里一个劲的喊“小的罪该万死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崇真本来也只是做做样子,他精心准备的这一场表演,对洪承畴设的这个套,怎么可能让人破?而且这个塘兵,自他被人拿来当棋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崇真杀或不杀,这人都活不下来,而且要想查出他背后之人也根本不可能。
崇真收了剑,那塘兵捡回一条命,但全身已经吓得瘫软。
孙传庭才让人把塘兵押了回去,严加看管,待祭祀大典结束后再行审问。
崇真哼了一声,这人要是能活过今晚就算他输,从此和那朱由检一个姓。
然而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崇真正要宣布大典圆满完成,大明的英魂已经安息,他们会在天上护佑大明国祚绵长,就见一群言官乌央乌央冲了进来。
本来这场祭祀是所有官员都要参加的,包括这群不知死活的言官。
但这些言官却不知道什么原因都没有来。
崇真看到这群乌合之众,心道今天安排的节目还真不少,一环接一环,这是要把他往死里坑啊。
祭场设在正阳门外。
偌大的场地被清空,专门为辽东之战献身的忠良们起了祭坛。这一活动声势浩大,皇帝领着百官到场,军队在围了好几圈,里面侍卫还围了好几层,按理说防御到位,没有人能够擅闯。
不过言官们虽然侮辱性极强,但杀伤力几乎为0,一般这帮人要闯的地方,都少有人拦,毕竟街边的狗多看他们两眼都会挨骂,和他们对骂又骂不过,还不敢打他们,毕竟他们站在道德的珠穆朗玛峰上,动他们一下就得遗臭万年,所以基本上大家都是能不惹他们就不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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