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也提过,所谓的灵能是释放异术的根本,异术的释放,首先要通过灵能的引导。
在级别不是很高的时候,异术士体内的灵能总量是有限的,在每次释放异术的时候,都需要灵能的引导,而一旦灵能耗尽,就无法释放异术了。这种情况会在二阶时得到缓解。
现在的秦末良是掌握级异术士,也就是一阶,这个位阶的异术士相比于初阶的异术士,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可以使用多系的异术。
相比于那种在初阶就能使用两个派系异术的人,一阶能够施展多个派系的异术的优势在于。首先一阶的异术士并不是简单地施展两系的异术,通常两个派系异术之间的转变没有任何困难,同时维持两系的异术消耗的灵能也很少。
简单来说,就是初阶很难同时释放两种不同派系的异术,但是一阶可以,对于一阶的异术士来说,使用两系的异术和使用一系的异术是没有不同的。
而一阶能够如此简单的施展两系异术的原因,经过异术学家多年的研究,认为主要的原因有以下几个方面。
本身一阶异术士的位阶更高,高位阶带来的更高级的理解,能够有效强化异术士的施术能力。
而一阶能够拥有更多的灵能,更快的灵能恢复速度,能够有效提升上限弥补下限。
同时精神力的提升,能够有效控制和协调两系的异术。
而现在,秦末良和花观短暂接触之后,感受到了花观较为充足的灵能,显然,只是精通一个派系的异术士恐怕不能拥有这么可观的灵能,对方应该是还有一些辅修的派系,并且精进的程度还不低,只是不知道对方是否达到了一阶。
毕竟秦末良的主修精神,对于探查感知这方面也是颇有研究的,常人恐怕只能从花观的灵能威压看出来,花观是个资深的初阶异术士。
不过多了的,秦末良也不好分辨,毕竟在外行走,大部分人都是不会暴露全部的实力的。秦末良也是一阶装作是初阶,这个花观搞不好也可能是一阶。
“苏小兄弟也是名异术士吧。”花观笑呵呵地问道。
毕竟秦末良还是表露了自己的灵能气息的,被人能感知到也不奇怪。
“是的。”秦末良也没有提及自己前不久才刚刚晋级。
“我初来乍到,想在这里好好转转,认识一下周围的人,毕竟都是之后要一起冒险的伙伴。”
花观听完秦末良的话,笑容倒是收敛了一些。
“小兄弟,我看你这么年轻,又称为了异术士,按理说应该是前程似锦,怎么会来纪家这里呢?”
秦末良知道是自己谦和的性格和稚嫩的外表产生了作用。
“我之前出海的时候被别人打劫了,无处可去,后来得到了一个老先生帮助,就和他一起来到纪家了。”
“哦~,为了报恩。”花观说道。
“也不算是吧。主要是想出来走走。”
“出来走走?”花观似乎是想了一下,“还没问过苏小兄弟是哪里人?”
“嗯……”秦末良正在思考自己应该从李村的航海地图上面找到哪一个小岛。
“叔叔,你怎么一直问人家问题啊?搞得像是审犯人一样。”花蔓盈开口了,“这位,额,苏小兄弟还想认识一下其他叔叔呢?”
“是是,徐小兄弟,真是对不住。耽误你太多时间了。”花观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双手报了个拳,“花观,隔壁两间就是。”
秦末良不明所以,回了个拳,不过因为是新学的,样子不是很像,还引得旁边的花蔓盈一阵轻笑。
花观有些歉意,不过秦末良并没有在意,走向了客房群之间的公园。
“盈盈,你要注意着点。”花观向花蔓盈嘱咐道,“其他人我倒是不担心,但是这个苏林的来历,看着就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花蔓盈还看着秦末良离开的方向。
“你在纪家,有看到过什么同龄人吗?”
“没有。”
“本来就是这样,这次纪家的报酬这么丰厚,想来任务都不会简单,这种又年轻又是异术士的人,怎么可能还趟这趟浑水。”
“也许人家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再说了,他不是说他和一个老人一起来的吗?”
“盈盈,你不要看他是你的同龄人就这么掉以轻心,很多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没关系的,我看他很单纯啊,倒是叔叔你太多心了啦。”
“希望如此吧。”花观叹了口气。
“被担心了,叔叔。我还有你教我的那些东西呢,保证不会有事的。”花蔓盈还是满不在乎的口气。
“唉。只好这样了,那些东西你可要好好记住,听清楚了没。”
“哎呀,知——道——了——,叔叔。”
看着花蔓盈的样子,花观也是有些无可奈何。
秦末良才一靠近公园,就听见了一些耳熟能详的声音。
“大大大。”
“小小小。”
“三个十。”
“管上。”
“我跟你们说,我老胡在这群岛之间纵横这么多年,靠着不是多厉害的本事,而是我这双能够通识人心的慧眼……”
“想当年,那次海图阁的会战,那是打得天翻地覆,光是沉没的岛屿就不止这个数……”
…………
玩色子的,打牌的,侃大山的都有,这倒是有些出乎秦末良的意料。
“新来的?”
秦末良才一靠近公园,就有两个围着头巾,身上穿的带补丁衣服的人围了上来。
对方穿着不好,不过秦末良并没有轻视他们。但是对方并不是这么想的。
“新来的就要懂点规矩,这里是我们裘链兄弟罩着的。”
“跟着我们裘链兄弟,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但是该交的东西,可是不能少的。”
“不然,你就等着在遗迹里面收尸吧。”
两人一唱一和,倒是给秦末良整得有些疑惑:“你们要我交什么东西。”
“小裘,你们又在欺负人了。”
远处的一个拄着拐杖的瞎眼老人正在晃动自己手中的色子,也不知道怎么看见了秦末良这边发生的情况,提了一嘴。
“韩老,这怎么能说是我们欺负人呢?我们也是会提供帮助的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互利互惠。”
“对,互利互惠。”
“呵呵,只怕你们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这次说话的是与瞎眼老人一桌的,一个浓眉络腮胡的中年大汉,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站起身,缓缓走到秦末良的身边。
“赵勇,怎么,你要保他?”裘家兄弟里面的老大出声道。
中年大汉冲着邱家兄弟摇了摇头:“非也,非也。”
大汉接着扭头看向秦末良:“依我看,这位小兄弟也是能上这一桌的人。”
大汉拉着秦末良走向了刚刚自己所在的赌桌,赌桌上面还有两个空位,大汉拉着秦末良向一个空位坐下。
远处的裘家兄弟看到这一幕,在原地愣了一下。
老大道了声:“晦气。”
老二道了声:“客气。”
两人先朝着大汉拱了拱手,接着又朝秦末良拱手,之后又回到自己原来所在的牌桌上去了。
秦末良看懂了这里面的几层博弈,但是面上装作不知。
“我不会玩这个,要不我还是去别桌吧。”
此言一出,桌上的众人都齐齐将目光投向了秦末良。
依旧是之前的瞎眼老人:“这倒是有趣。”
大汉赵勇说道:“小兄弟,这个位子可不是你想坐就坐想走就走的。”
“什么意思?”秦末良明知故问。
“起码要赢上一局,才能离开。”
这次开口的是坐在另一边的黑衣人,其人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的斗笠里面,说话声音也是沙哑无比,看着有点阴森。
虽然远处的人的说话声音比较小,但是五感过人的秦末良还是能听到他们的话语。
“嘿嘿,这小子还真是不幸啊,被那几位盯上了。”这是之前的裘家老大的。
“唉,虽然是个异术士,但是看着太年轻了,怎么会是那几个老家伙的对手。”这是更远处的一个绅士打扮的人。
“有没有兴趣堵上一把,看看这家伙几次之后才会被他们放回来。”这是原本在侃大山的一组人的提议。
而身处赌桌中间的秦末良自然能感觉到这桌人的实力,按照他们展露的灵能压力向上进行估算的话,带来的压迫感也不如之前见到的花观。
这不是毫无压力吗!
“我不会玩色子。”秦末良还是那句话,但是好像是感觉到别人的压迫,秦末良的态度软了下来。
“不会可以学嘛,年轻人,肯定学什么都快的。你看这位,前几天还是个新手,现在已经快把我们的底裤给赢走了。”这是一位穿着新潮的男子,他手指的方向,是一位年纪不大,但是比秦末良这种学生明显成熟许多的男人。
“就是呀,小弟弟,说不定你今天手气很好,第一把直接赢了呢!”
赌桌上的最后一位,身着红衣的中年女子,浓妆艳抹,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发髻,看到秦末良看了过来,还跑了个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