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细语地叫喊道:
“秦先生,秦老师,秦……”
“你快走吧!”秦末良无奈地说道。
“哦?”
花蔓盈略带疑惑地问道:“秦末良,你的耳朵好像有点红啊!”
花蔓盈调戏完,趁着秦末良还没有恼羞成怒,急忙从门口溜走。
等花蔓盈从门口溜走,秦末良站起身,微微叹了一口气。
黄秋帘、林欢琴、童朵、花蔓盈,这是自己一路上遇到的良人。自己又该如何选择呢?
似乎是因为云家的几位老爷之间关系改善,秦末良所在的庭院里面也显得有了一些生气。
善于交际的人们打成一片,在庭院中的大树下,几人正聚在一起高谈阔论,仿佛之前被管制的事情不存在一般。
虽然此时已是深秋,山上的气温也并不暖和,但却丝毫阻止不了这几位的热情。
秦末良无心和几人谈话,想来不过是生意人之间的陈词滥调。也就是因为这些人出不去,才会在这里装作无事发生。
为个人找寻心理安慰罢了。
秦末良叹息一声,他要出去看看这云家的山庄地形如何,结构如何,万不得已的时候,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
秦末良走着走着,却突然发现了前方一阵骚动。
一个人影从自己身边跑过,还在大喊:“不好了,出事了,不好了!”
“出事了?”秦末良自问道。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秦末良转身就想离开,但却突然被人叫住。
正是云崖。
“苏先生,前面好像出事了。”
既然见到了云崖,秦末良也说不出转身就走的想法,只好跟在云崖身边,向着前方出事的地点走去。
“安静,安静!”
之前看管秦末良庭院的卫兵此时站在现场,大声喊道:“这里由我们接受,不相干的人都给我离开,不要破坏现场!”
云崖才不管卫兵的话,在这云家他再怎么说都是个少爷。他径直走到卫兵身边。
“这是发生什么了?”
卫兵哪怕之前被云崖打了一巴掌,但也不敢做声响,此时也只是退开一点,好让云崖看清楚现场。
花园中间,喷泉的旁边,正躺着一具屋头尸体,尸体下半身还藏在袋子里面,显然是袋子被人打开,然后里面的尸体被人发现了。
“这里突然出现了一具无头的尸体,引发了骚乱,我正在指挥众人不要破坏现场。”
云崖冷哼一声:“蠢货。”
紧接着便是劈头盖脸的谩骂:
“这尸体头都没了,现场没有血迹,作案现场肯定不是在这里,也就是说,是抛尸到此处的。你现在不把现场封锁,寻找抛尸的人,或者是能够提供线索的人,反而将人全部驱赶出去,是打算让凶手逃之夭夭吗?”
卫兵愣住了,半晌才回答道:“是,是。四少爷教训的是,我这就去封锁现场。”
“你们,快把这些人都抓起来。”
只是,一听到在场的人都要被抓起来,顿时,在场的人都开始跑了开来。
“苏先生,没想到是这种事情,是我考虑不周了。这事有些血腥,你要是不舒服不必掺和进来。”
秦末良轻掩口鼻,默默退到了一边。
倒不是秦末良没有兴趣,只是自己用精神感知在一边观察也是一样的。
只是,这云崖的态度,却让秦末良有些捉摸起来。
云崖蹲下低头查看,这死尸脖子被锐器砍断,断口很是平整,没有什么切割的痕迹,看来是一刀就砍断了脖颈。
而套着尸体的袋子上面,虽然有几分血迹,但是量却不大。
要知道,颈动脉的压力可以喷到两层楼那么高,而现在袋子上面的血迹却远远少于这个量。
无疑,凶手将头颅砍下后,擦干净血迹之后,才将身体部分放进了袋子里面。
云崖默默站起身,此时卫兵已经抓回来了当时围观的几个人。
“少爷,人我抓到了。”
云崖有些无语:“真的凶手怎么会留在原地让人发现。你去问问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吧。”
云崖正这么命令道,却突然看到了几人的接近。
“云崖,你怎么在这里?”
云崖看到了来人也不敢怠慢:“大伯父,大伯母,你们怎么有空来这里……”
“我来这里,难道还要向你这个后辈报告不成!”
云况很是不悦:“这里发生了什么?”
卫兵刚想回答,但是云况却说道:“云崖,你跟大伯说说。”
云崖沉默了片刻,还是向自己大伯说起了这件事。
而一旁的秦末良,本来就躲远了几分,此时看到了云家的大老爷,更是走远了几分。
一边看着云崖向云况报告,一边思考着。
按理说,此处花园,虽然是山庄偏后方的位置,但是也不会没有人来往。
这么说的话,无论是谁,只要是有人搬运这么大一个尸体过来,不可能没有人看见。
只是现在整个山庄里面这么多人,一个个排查,恐怕消耗的人力和时间也不短,更何况,有些人,未必欢喜让别人问询。
秦末良没有多想,准备回去告知一下这件事,让花蔓盈、花观、胡雄恣等人也有个准备。
正当秦末良准备迈步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一声惨叫。
“种哥!”
秦末良回头看去,之间随着云况来的一批人中,一位盼着夫人发髻的女子,此时正跪倒在那具无头男尸之前惨呼。
“种哥,是你吗?”
“什么!”
秦末良所见,云况和其妻子李秀也是立刻蹲到了男尸旁边:“你说,这是种儿!”
紧接着,李秀也是惨叫起来:“怎么会这样,这,这是种儿……”
“你给我闭嘴!”
云况突然喊道:“李侍卫,将全场都封锁起来,不要放走一个人。”
接着,云况转头冲着云崖喊道:“云崖,这是谁干的?”
云崖半天摸不着头脑,正想回话,却听到云况大声吼道:
“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云崖心中思索,这是把我当成了犯人了?
“少奶奶,少奶奶!”
后面一位女仆突然尖叫道,只见,刚刚最先哀嚎的女人此时已经昏厥了过去,女仆搀扶着自己的主子,一边焦急地看着自己老爷。
“唉!”
云况身体也没站稳,还是靠身后的侍卫才扶住自己。
“老爷,这件事……”夫人李秀悲痛地问道。
“今天这样,哪里还有人不知道啊!”云况叹了口气。
云崖突然反应过来:“这,这无头男尸是三少爷?”
云况没有多说话,只是将袋子罩住了无头的尸体,一把推开云崖,抱着儿子的尸体转身离去。
秦末良也是惊讶异常,看着同样讶异在原地的云崖,秦末良正准备悄悄离开,云崖却赶忙走到了自己身边。
“云少爷,你这是……”
云崖打断了秦末良的话:“苏先生,今天这事是我把你卷进来了,实在是抱歉。只是,这件事有点复杂,你就当做不知道吧。”
云崖转身欲走,却突然回头:“苏先生,你装作今天没有出来过,回去也别说见过我。”
目送云崖离开,秦末良慢慢避开人群回到了庭院里面。
胡雄恣估计是不在的,秦末良去敲了敲花观的房门。
“秦末良,怎么了?”
花观正在房间里面准备异术士的东西,听到敲门声还慌了一下,看到是秦末良才放松下来。
只是,秦末良严肃的面孔,让花观又担心起来。
秦末良是一个很冷静的人,能让他都紧张起来,看来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果然,进屋后,秦末良特地用异术隔绝了声音,这才开口道:
“刚刚我出去,看到后院的花园里面死人了。”
“死人?”花观有些惊讶,“难道云家几个兄弟之间打起来了?”
秦末良摇摇头:“不是。根据我的观察,好像是云家大老爷云况的儿子,云种,就是那天我们下船之后,看着我们上山的那个。”
“云种,有印象,他和被人打起来了?”花观猜了个可能性大的,只是看着秦末良依旧严肃的面容,他不由道,“难道死的是云种?”
在秦末良的肯定下,花观的心中也是掀起惊涛骇浪。
“这,光天化日,云家的少爷就这么被人杀了,凶手呢?”
秦末良摇摇头,讲述了自己遇见云崖,之后看到无头尸体,以及之后云况一家人指认尸体的情况。
花观听完之后,面露恐惧:“这还真是大事啊!云家不会要变天了吧。”
说到这里,花观面上露出一丝坚决:“不行,我们必须赶紧下山,别管他们的什么禁令了。你走不走?”
秦末良还没回话,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
“你们怎么又来了?”
“不是说好了能让我们四处走动的吗?”
花观闻言起身到窗边张望:
“怎么回事?”
秦末良眺望着窗外,与早晨一样,穿着熟悉的制服的卫兵又重新占据了庭院的两个出口,并且卫兵手中握着盾牌和棍棒,将庭院中的人向里面驱赶。
“估计就是刚刚那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