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良跟上了云生的队伍。
本来以为来会议室还要做出一番辩驳,没想到一句话都没说上。
回到庭院,胡雄恣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打包好了自己的行礼。
在老仆人的指引下,冬帮和秦末良的小队离开庭院,来到了新的住所。
云家山庄可以分为四块,分别位列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原本的庭院在西边,现在秦末良所在的地方,也就是云生所在的位置,属于云家南边。
南边的建筑一共三层楼高,秦末良被安排在了第一层,第二层是云生等人的地方,三楼则是云家那位最老的老爷子的居室。
“今天这叫什么事啊!”
胡雄恣在房间中抱怨道:“我只是去看看能不能下山,差点就回不来了。”
胡雄恣说着下山的通道如何难以通过,当然还有自己怎么机智地混进了转移的队伍里面。
“你去会议室里面看到了什么?”
花观没有理会胡雄恣的抱怨,向秦末良问道。
秦末良稍稍讲述了自己在会议室中的见闻。
“所以说,这老大和老三对上了,而老二一直在其中和稀泥?”
花蔓盈最后做了个总结。
“什么老大老二的,要么就说名字,母亲教你的礼仪都忘了是吧?”
花观听到花蔓盈的话,眉头一皱,胡须一竖,训斥道。
“母亲,啊……”
听了花观的话,花蔓盈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花观心头一软,想安慰,但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却听到秦末良的分析。
“之前庭院里的卫兵,我记得是云况和云广安排的,而后来,好像是云况先一步解除了封锁。而我们一出去,就撞上了云况的儿子死了。然后,云况又立刻选择了封锁庭院,我说的没错吧?”
胡雄恣马上反应了过来:“难道说,云况解除封锁,就是为了把他儿子的死嫁祸给我们?”
花蔓盈修正道:
“未必是嫁祸给我们,但是解除封锁之后出事,我们这些能走动的人,肯定是要背负一定怀疑的。”
花观仔细回忆起来:“我记得,早上云广的卫兵还没有离开,云况的卫兵就已经离开了。”
秦末良点点头:“还有一点,我现在也有些怀疑,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那天我们见过的云种了。”
“毕竟是个无头的尸体,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人,都是云况自己的家里人。”
“这……”
花观犹豫了一会儿,他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尸体,做不出秦末良的判断。
胡雄恣倒是兴致盎然:“假如不是云种,那云况为什么要假装自己的儿子死了呢?”
“不知道。”
秦末良回答道,他此时越发感觉到云家的不同寻常,恐怕很快就要出大事了。
更何况之后,还有那个白云祥瑞的事情,所有人都不能下山。怎么看都是要出事的征兆。
正应了秦末良心中所想,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骚乱的声音。
“快,快,快去找医生!”
秦末良四人互相看了看,都估摸着又出事了。
推开门,正在指挥的是带着几人回来的老仆人,他此时正呼喊着几个下人去抬担架。
“怎么回事?”
花观拦住了一位慌乱的下人问道。
“谁知道啊!好像是少爷在外面遇袭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了。”
下人简单解释了两句,转身就走。
“少爷遇袭?”
秦末良问道:“是云崖,还是三老爷的另一位儿子?”
秦末良的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云崖抱着胳膊进入院落,看得出来,他的左手受了伤,虽然用扯碎的衣服做了包扎,但是还是有鲜血渗出来。
不过云崖的精神还算是清醒,还能指挥周围的侍卫来见几位伤员抬进院落。
另一边房间中,冬帮的卢伦也探出头来。
一旁的老仆人走上前,也没有多向秦末良和卢伦解释,只是说事情不大,几位不用担心。
等老仆人走出去一点后,卢伦感叹道。
“这是出了大事啊!”
花观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等到院子里的人都忙完了,云崖身边的老仆人才赶来讲述事情的经过。
老仆先是和佟坡知会了一声,之后才来到秦末良这边。
“几位客人啊,今天还真是危险!”
老仆在秦末良的房间中坐下,慢慢说道。
“少爷又去了云种少爷尸体被发现的地方,结果在回来的路上,被两个蒙面的歹徒袭击了。幸好少爷身边也有几位侍卫,这才没有让那两个人得手。”
“抓住那两个歹徒了吗?”
花观问道。
“没有,当时少爷受伤,侍卫们只是护着少爷回来,那两个歹徒追了一段之后就不追了。”
老仆想了一会儿道:“这次,出去的5个侍卫,死了两个,还有三个都是带伤的。”
“这么严重?”
胡雄恣吃惊地说道。
“可不是嘛!那些歹徒下手太狠了。经过这件事之后,估计少爷也不会再外出了,院子内,还请几位不吝出手相助。”
“这个您就放心吧。”
花观拍了怕胸脯保证道。
送走了老仆人,秦末良刚关上门,胡雄恣就开口了。
“这场袭击,你们怎么看?”
胡雄恣这么问,肯定是心中有了什么猜测。
正好,在座的也都不是蠢人。
花观先开口:“今天,云况和云生刚刚争吵过,按理说,云况的嫌疑是很大的。”
“不过……”花观话锋一转,“云况要是出手,这做的也未免有些太不利索了。”
秦末良明白花观的意思。
“如果为了泄愤,这次行动又没有杀了云崖,死的都是护卫。想来我如果是云况的话,肯定不会只做成这样的。”
“所以说,你们是怀疑,实际上这次袭击是云生安排的?”
花蔓盈思索着回答:“这是一出苦肉计?让云崖受点伤,从而洗清自己的嫌疑。”
胡雄恣点点头:“云崖受的上,对于我们异术士来说,伤不到根本。但是现在,云生和云况却都变成了子嗣受到过袭击的人了。”
秦末良却陡升疑虑:“子嗣都受到过袭击?”
胡雄恣看着皱起眉头的秦末良,他也不敢小觑比自己小上几岁的年轻人。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我是在想,受到袭击的都是云家的年轻人,这是否有什么联系。”
此言一出,众人又重新步入思索当中。
可惜缺少信息,还是思索不出来,再加上天色也晚了,不久,胡雄恣、花蔓盈和花观也离开了秦末良的房间。
留下秦末良一个人在房间中遐想。
现在下不了山,反而将自身的生存和三老爷云生绑定在了一起,姑且就考虑考虑云家的事情吧。
纵观整件事情,无疑是从云生不让云况和云广见老爷子兴起的。
此时,主要分为云生一方,和云况云广一方。
而云生占据了南侧的山庄,其他地方力有不逮,云崖和他的队伍,也就是自己的小队和冬帮的人,就这么被带进了山庄。
只是今早,云况取消了对庭院的封锁,而云广似乎并不知情。
这时,是否代表云况和云广的想法已经不同了呢?
而庭院解封后不久,就发现了一具无头尸体,而云况来指认了,说出这是云种的尸体。
这是否有些凑巧了呢?
只是相比之后云况在会议室中的愤怒,秦末良有理由相信,云种是真的不在云况身边了。
但是今晚,云崖又遇到了袭击。
真是想不明白,袭击者究竟是冲着云家的第三代去的,还是说是云况下的手,又或者是云生的苦肉计了。
既然想不明白,秦末良索性就不去想了。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秦末良醒来后不久,云崖的管家就出现了。
顺便请秦末良和冬帮的几个领袖都去会客厅议事。
秦末良跟着佟坡走进会客厅,就看到云生坐在首座,面上很是严肃。
待众人坐定,云生开口道:
“昨天,我的小儿子遭遇了一场袭击,幸好有忠心的侍卫搭救,才避免了步他三哥的后尘。”
众人向云崖看去,云崖举了举自己还完好的胳膊。
云生继续说道:“昨天袭击我们的两个人我已经调查出来了,是侍卫队里面的两个人。昨天,老管家答应了我们,会将目睹了云种尸体被发现现场的侍卫询问,并给我们一个答复。现在,我又多了一条需要询问的事情。”
云家的大部分侍卫,以及仆人,都是由管家负责的。
之前,少部分云况和云广的侍卫,都被安排来管制庭院了。
余生又是象征性地说了几句,最后他挑选了自己的几位手下,准备跟随自己前去会议室,以备不测。
会议结束,云崖叫住了佟坡和秦末良。
“佟兄,苏先生,这次可否麻烦你们两位,陪同我前去那大会议室。”
云崖这几天也看出来了,虽然那位林先生好像是小队的主心骨,但是苏林行动却更方便一点,而冬帮这边,佟坡和卢伦都可以,但是云崖更喜欢这位相交已久的佟坡。
秦末良刚刚也看了,跟随云生出发的,足足有十余位格斗家,异术士也有5个之多,想来不会有什么变故。
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