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冬木新都。
将简易唤醒的是难以忍受的灼烫。
是让人想将身上的皮肤,血肉甚至是思想、理智全都抛弃掉的炙热灼烫!
这种痛苦也迫使大脑还未能完全苏醒过来的简易的身体做出了本能应急反应。
使出全力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重物。
伴随着扑通一声,简易彻底苏醒过来,再接着就因为呛人的烟雾剧烈地咳了起来。
自己不正在医院割痔疮吗?
难道说医院着火了?
主刀医生丢下自己这个病人跑了?
四周的浓烟与还在燃烧的明火,让简易来不及多想,连忙捂住口鼻翻了个身匍匐在地。
将鼻子贴在地上,简易总算是呼吸到了第一口肺部勉强可以承受的空气。
夹杂着各种东西烧焦后气味,灼热而又干燥的空气。
又小心翼翼地呼吸了两口后,简易一只手撑着地面,另只手捂住口鼻屏住呼吸缓缓站起身来。
用两秒钟观察过四周后,简易再次匍匐下来,缓慢地补充起氧气的同时,也确认了逃生路线。
周围都是废墟,就像战争纪录片中被狠狠洗过一次地的城市一般,几乎没有立着的建筑物。
火光阻挡了视线,噼啪的燃烧声扰乱了听觉,还没有风,难以辨明方向,不过位于左前方的远处,火光似乎要小很多。
缓了两口后,简易不再墨迹,随手在一旁捡了块脏兮兮的不知什么布,塞到身下酝酿了数分钟憋出了点儿浇上弄湿。
嗯?这尺码…
怎么感觉缩水了?吓的?
虽然疑惑,但狗命要紧,简易来不及多想,捂住口鼻,站起身来半蹲着缓慢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简易总算是发现了第一个不是焦炭的活人:穿着风衣,正在废墟中四处翻找着什么,胡子拉碴,发型酷似两只猫耳的男人。
两人的视线对上了。
只是瞬间,那双没有任何生气,仿佛已经绝望的眼睛便重新焕发了生机。
简易这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卫宫切嗣便一脸激动地握住了简易的手。
“哟噶达!(太好了!)哟嘎达!红豆哟嘎达!(真的太好了!)”
卧槽!日语!
难道说是小鬼子打来了?!
简易心下一惊,下一秒却突感一阵剧痛袭上脑仁,不由倒吸一口热气。
见状,卫宫切嗣连忙检查起简易的身体。
发现没有什么大碍后,卫宫切嗣拉起了简易的手,将其送到了较为安全的火灾边缘地带。
“往那个方向走就安全了,你一个人没有问题吧?”
见到简易的脸色渐渐恢复,卫宫切嗣松开了简易的手,指了個方向关心地问。
晕晕乎乎地点点头,简易起身独自离开。
主要是刚刚才接受了原主的记忆,脑子还有点儿迷糊。
大概几分钟后,简易总算是消化完了刚六岁半的原主的记忆,并勉强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当然,也有不能接受的。
那就是……
汤暖暖的!就特么噶个痔疮,狗日的主刀医生究竟手滑噶到哪儿给劳资噶没的!
是噶到大动脉了吗你大爷的!
简易在心里无能狂怒了好一会儿,不过也知道既穿之则润之的道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活下去。
又想到什么的简易叹了口气,停了下来,看向已经走远的卫宫切嗣的背影,以及挂在苍穹上的那个正在缓慢闭合的黝黑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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