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周离愣了一下，“唱条如啊噗篮”
“算我求求你了。”
一旁的唐莞直接用力一蹬周离，“不要在这种严肃的场合玩这种谁也听不懂的烂梗了。”
猝不及防的周离踉蹡地站起身，挠了挠头发后嘿嘿一笑，“那我不是看气氛太沉重了吗。”
“所以，是哪位故人”
周离看向唐叁，开口问道。
“背带裤，黑衬衣，转过身后就是鸡。”
在周离震撼的注视下，唐叁一本正经地配合他玩了一个巨烂无比的烂梗。然后他又意识到，唐叁是认真的。
这个“故人”真的是这副模样。
哎不是。
周离以为自己已经够抽象了，百特曼的抽象姿态已经让见多识广的北梁人都有点接受不了了。没想到在一千多年前还有高手。
“反正这个故人说了，以后有机会你们会见面的。”
唐叁似乎很像跳过这个话题一样，急匆匆地说道：“反正东西是交给你了，十二符咒的事情我也算是还清了，多的就不多说了。”
哎你。
没给周离继续追问下去的机会，唐叁看向一旁的唐莞，眼神慈爱地开口道：
“你就是我的后人”
“在下唐莞，是老祖宗的后人。”
唐莞低着头，毕恭毕敬道。
唐门人可能不尊重皇帝，也不尊重神仙，但他们对唐叁是发自骨子里的尊重。这不是来源于血脉或是身份地位，而是唐叁那堪称辉煌的履历和最后带领唐门走向昌盛的惊世智慧。
即使是唐莞，也同样如此。
“不错。”
虽然有了可疑的停顿，但不知为何唐叁还是很欣赏自己的这个后人。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唐莞的肩膀，开口道：
“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心眼不大但却心怀善良。对朋友抠搜但会出手相助。穷到份上也没有奸淫掳掠，只是吃剩饭度日，甚至连不义之财都拿不到，虽然和你的智力有关系。”
“不愧是我唐叁的后代啊。”
一旁的周离顿时感觉天都塌了。
自己努力抽象了一辈子，这天赋型选手两句话把向来喜欢滚刀的唐莞差点气的背过气去。
余穗则比较纯粹，她整个没憋住，直接笑了。
唐莞气的只摇脑袋，想说话却也说不出来什么。你说放手一搏，唐叁用脚趾盖单杀她和踢死路边一条野狗一样简单。你说对喷，一是自己不一定骂得过对方。二是对方乃唐莞老祖宗，而且还是活祖宗。
蒸馍，你不服气
第一次，唐莞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这是从周离身上都感受不到的压制力。
祖宗，你好强大。
“唐莞，我问你。”
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唐叁看向唐莞，正色道：“你做好准备了吗”
“做好准备”
唐莞眨了眨眼，“我什么准备”
“嗯”
唐叁愣了一下，“你不是做好准备进来的”
“啊”
唐莞更蒙了，“啥准备”
“哎”
唐叁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迷茫，他摸着下巴，疑惑地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你若是来到了第九层应该会听到我的留言啊。只有你做好准备，直面唐门真相，过去的一切才会为你打开。”
“嗯”
听到这番话语，唐莞愣了一下，“这话咋听着有点耳熟呢”
“我将这句话封印在了第九层的蚩尤剑之中，只有你下定决心并且拿起了蚩尤剑才会来到这里才对。”
摸了摸下巴，唐叁疑惑道：“不是吗”
余穗、周离和唐莞面面相觑，他们印象里完全没有这个所谓的蚩尤剑，更别说这个像是任务提示一样的话语了。
什么情况卡bug了
“不应该啊”
这下轮到唐叁迷茫的了，“你没有拿到蚩尤剑，也没有下定决心，却听过这段话，还能够进来”
“你到底是什么情况”
“什么决心”
唐莞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样，连忙问道：“下定什么决心”
“准确来说，是坚定。”
唐叁沉声道：“只要你坚定信念，敢于直面任何真相，你才可以进入这里。”
“那我问一下哈。”
唐莞思忖一秒后迟疑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遇到了比较炸裂的真相我还接受了，如何”
“比较炸裂的真相”
唐叁眨了眨眼，“什么”
“我是个男的。”
唐莞沉声道：“至少在七八年前，我也站着上厕所。”
唐叁震撼了。
肉眼可见的，唐叁嘴长大了，眼睛放大了，脑仁也放大了。
“我原本五境灵炁，后来开启了后备隐藏能源跌落回了一境。”
唐莞冷静道。
唐叁咳嗽了两声，想要说些什么。
“我变成女人后一直被我爹关在家里进行科学实验，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把我太爷变成女人给我爹下了兽用泻药逃了出去，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回家了，结果因为意外我回到唐门被我爹夺命追杀。”
“那你，那你，那你”
看着活蹦乱跳的唐莞，没有任何精神疾病的唐莞，虽然有些愚蠢但是眼里闪烁着精明的唐莞。
唐叁突然释怀地笑了。
“好小丫头，不愧是我唐叁的后人。”
唐叁欣慰道：“你这意志太坚定了，遭遇了这么多还能保持精神如此健康，你绝对是世出无二。”
这句话说出来本来是唐叁在勉励唐莞，是老祖宗的鼓励。但在说出这句话后，空气中陷入了诡异的尴尬沉默之中。
“那还真不是。”
唐莞委婉地说道：“周离比我惨多了。”
“哎我”
周离顿时气急。
沉默，良久的沉默。
在长叹一口气后，唐叁眼里只剩下了怜悯，纯粹的怜悯。他看着二人，开口道：“没关系，至少你们的父母还是健在的。”
“我天生没爹妈。”
周离冷静道。
“哎嘿。”
余穗面对唐叁求助似的目光，敲了一下脑袋，俏皮地一吐舌。
“我后天没有爹和娘。”
这下，唐叁是真的感到了有些恐惧。
这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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