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桌案上的蚀文,程攀正摆弄着算筹,此时的他一脸苦相,身子不时扭动。
看身旁伙伴不时放下算筹书写文字已经写了不少,再看看自己这里只寥寥几字,急得抓耳挠腮,活像个猴子。
“此蚀文何解你等可推演出来?”
听到这话,程攀心中一紧,知道时间到了,心中即焦急又有些解脱之感。
见着众人已经开始拿起推演的文字排队接受检查,他也只能磨磨蹭蹭站起来排到队尾。
看着端坐前方的那人,程攀心情有些复杂。
自己这位堂兄哪里都好,修为高深也没有架子,可就是有时候太过较真。
尤其是在教授蚀文方面,之前的前辈虽然也时常提醒他们要重视蚀文,但是也没有强制要求。
可这位堂兄一来就狠抓蚀文,不光讲解,还经常出题考校,然后还要一个个检查。
这让程攀都有些怀疑,堂兄是不是知道自己最不耐蚀文,故意报复自己呢。
想到这种日子至少还要再持续几个月,他就不免心中腹诽。
“不就是第一次见面把你当新人了吗?你也没有说自己是谁啊。”
程攀边往前走边心中嘀咕,不一会就到了自己。
慢吞吞将手中答卷交上去,程攀此时也不敢腹诽了,低头准备挨训。
程振接过纸张一扫,纸上只写了十来个字,比前边的人少了许多。他虽知道程攀不擅蚀文,但还是耐心看了他的解答。
若是单纯批阅试卷,以程振的水平,扫一眼就能给出个分数。比如程攀的答卷,肯定不及格,也就二三十分。
不过,解读蚀文不是为了考试,而是为了修行。
程振出题考校一则是督促他们学习蚀文,二则是由他们的解读来看他们的心性。
比如眼前的程攀,蚀文工地自然是一塌糊涂,算是这一届中垫底的存在。
同样一个蚀文,别人能解出数十文字,他最多也就十来个字。
但是,哪怕他解的稀烂也不能说一无是处。
抛开他的蚀文基础不谈,通过他解出的文字可以看出一些灵性。
程攀心思跳脱,这也在蚀文解读上能够看出来。受限于基础,很多时候他的解读都不够连贯,但是程振却也从中看到天马行空的灵性。有时候,程振都能因此得到一些启发。
这种灵性在程振看来是难能可贵的。基本知识可以通过后天弥补,但是灵性这种东西,有多少就是多少,很难启迪。
所以,程攀之前的怀疑也不算是假的。程振有时候确实实在特意针对他。
当然不是他想的报复行为,而是看他是可造之材特地为他打牢基础。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这一众小老弟中,程振最看好的就是程攀。
不过,他有时过于跳脱,以至于基础不牢。若是想要有所作为,这些基础是必须弥补的。
程振不光自己在特意关照他,也暗中将自己的评价知会了族中。相信族里也会重视他的判断。
所以,程攀以为的等程振走后就会轻松的好日子注定是不会到来的了。
也不知道这位小老弟到时候会是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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