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营地之前,林齐终于拿出了那张药膳方子,请钱队官帮忙掌眼。
他自然将方子的来历顺口说了一下,态度很随意。
当官了,尽管只是正九品的小官,和之前也是大有不同的。
别的不说,之前跟随钱队官和县城大佬会面,参加宴会的时候,常例的红封加起来都不下五两。
以前,是想都不敢想啊。
果然,钱队官并不在意,扫了方子一眼嗤笑道:“很简陋的方子,和咱们营地提供的药膳汤水差不多!”
将方子递还给了林齐,若有深意道:“好好表现,我手里可是有不少更加高级的药膳方子!”
感谢了钱队官帮忙掌眼,心中却是没忍住腹诽:你特么的有更高级的药膳方子,倒是大方的给一张啊。
出营的时候,除了一个小包裹之外,还多了一把制式腰刀。
当官了,待遇就是不一样!
他若是无耻点,甚至可以隔几月时间报损一把腰刀,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市面上,一把军中制式腰刀价值十五两银子左右。
时已入秋!
田地里的金黄稻浪,此时已经基本收割完毕。
回城路上,遇到不少挑着粮担的农夫。
今年算是一个丰收年,并没有出现诡异的气象。
可挑担农夫脸上,却并没有多少喜色。
谷贱伤农!
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父亲林才就在县衙户曹当差,里头的门道太清楚了。
要是县令愿意管一管的话,情况还不算太过糟糕。
若是县令本身也想趁机捞一笔的话,那就没法可想了。
林齐叹了口气!
能力不足势力不够,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是无济于事。
他能做的,就是快步入城,眼不见心不烦。
回到家里时,天色还早。
应付完了邻居婶子奶奶们的热情,感觉比在营地修炼一个时辰武艺都要费劲。
眼下家里自然没人!
林齐来到自己和老弟共用的房间,将身上的巡防队军服换成了常服。
同时,撬开一块墙砖,将兜里的十两银子藏好。
咳咳,除了参加豪强宴会得到的红封之外,作为九品武官的月俸,也有五两银子。
这些,暂时都不能在家里露白!
兜里只剩下半两碎银,吃饭肯定够用。
等将银子藏好后,又看看了哥俩共同的小金库。
里头还剩了七十个铜板!
心中很是满意,显然老弟将他的话听进去了。
从出任务驻扎五里镇,到此时返回家里,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半月。
这么长时间,小金库里只少了三十个铜板,老弟还是很克制的。
经历过前世物欲横流的时代,他自然明白有贪念不要紧,关键得能够克制自己的行为。
从小事经历起,等以后真遇到了难以放弃的巨大利益时,起码不至于被贪婪彻底蒙蔽双眼。
从屋里出来,又在家里转悠一圈。
和他之前离开时,家里的环境几乎没有改变。
屋子里被母亲整理得干净整洁,小院子里的大水缸中,两条大青鱼正欢快的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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