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辉等人被押下去之后,尚培龄再次站出来说道:“陛下,叛国之臣赵楷、梁师成、王黼也被划大人抓住,目前已经押解在宫门外等候陛下处置。”
徽宗听到赵楷、梁师成、王黼被抓住了,当时脸变沉了下来,说道:“马上把这三个逆贼给寡人带上来。”
“是。”
吴呈海下去带着御林军把赵楷、梁师成、王黼押到了紫宸殿上跪下,徽宗一见三人便怒不可遏的问道:“赵楷、梁师成、王黼,你们三个真是好大的狗胆,寡人一向对你们不薄,你们怎敢欺心想要谋害寡人?”
赵楷连忙说道:“父皇,儿臣从来没有想过要谋害您,这些事情全是王黼和梁师成两个人背着儿臣干的,儿臣并没有参与,还望父皇明鉴。”
“陛下,我们所做的事情嘉王殿下全都知道,并且是赞成的,还望陛下明鉴。”王黼连忙说道。
“是的陛下,臣等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得到家王殿下同意的,要不然单凭臣等两个人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嘉王殿下只是现在看到事情败露,担心您会问罪于他,所以才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了臣和王大人的身上,请陛下明察。”梁师成也说道。
赵楷没想到王黼、梁师成居然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他的身上,气得浑身直哆嗦,指着两个人骂道:“你们两个小人,挑唆我谋害父皇不成,背着我擅自行动,现在还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你们简直卑鄙无耻。”
王黼立刻反驳道:“殿下,当初你为了让我们帮你夺太子之位,主动找到我们,并提出了以武力逼皇上退位的想法,如今你看到失败,竟然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我和梁太傅的身上,你这样做对得住我们吗?我们当初真的是瞎了眼,认为你会是一个明主,早知道我们就不帮你了。”
梁师成随后也跟着说道:“没错,你想做太子,可是皇上却迟迟不肯答应立你为太子,所以你心中对皇上充满了恨意,便想以武力逼迫皇上退位,将皇位传给你。如今事情败露,你贪生怕死,便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我跟王大人的身上,你以为皇上会相信你的话吗?别忘了你可是皇子,要是没有得到你的首肯,我跟王大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向皇上动手,都是因为你的指使,才让我们走上了背叛皇上的路,你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
王黼、梁师成知道他们怎么都是活不了的了,所以临死也想拉赵楷给他们垫背,因此一口咬定了赵楷全程参与了他们谋反的事情。
“你们,你们,你们卑鄙无耻……”
赵楷是个文人,平时说话都文绉绉,又哪里是王黼、梁师成两个老贼的对手,只气的脸色发青,说话声音都是抖的。
“够了,你们三人之间的破事寡人也不想知道。”
徽宗看了一下尚培龄,说道:“尚老卿家,里通外国,背叛大宋是什么罪行?”
尚培龄说道:“死罪,罪当凌迟。”
“好。”
徽宗看了一下王黼、梁师成,说道:“将此二贼押入死牢,明日午时押赴十字街头凌迟处死。”
“是。”尚培龄让人把王黼、梁师成押了下去。
徽宗最后看着赵楷沉思了起来,因为赵楷虽然犯了死罪,但他毕竟曾经是自己最喜爱的儿子,如果真的也把他绑赴刑场凌迟处死,他还是有些不舍。
周孝德看出了徽宗心中的想法,出班说道:“陛下,赵楷虽然想要夺太子之位,但老臣相信他绝不会因此为谋害陛下,所以老臣相信他在这一次的谋反事件中是被王黼、梁师成给利用了,因此恳请陛下留他一命。”
“老臣也相信他不会谋害陛下,恳请陛下留他一命。”尚培龄也说道。
“恳请陛下留嘉王一命。”
大殿上的这些文武大臣都是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人了,都看出徽宗不想处死赵楷,因此也都站出来替赵楷说话,给徽宗一个饶赵楷性命的台阶。
徽宗见所有的大臣都为赵楷说情,顺势说道:“好吧,看在你们大家为他说情的份上,寡人就留他一命。不过死罪可饶,活罪难免。传旨,将赵楷发配岭南,没有旨意永远不许回汴京。”
“谢父皇。”
赵楷知道自己能够保住一命已经非常不错了,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朝徽宗磕了三个头,然后跟着御林侍卫出去了。
“周老卿家,既然辽国国主和文武大臣都已经被我们抓住了,那个欧阳侍郎也没有必要再留着,把他一起抓起来,发配到江南去做苦力。”徽宗说道。
“老臣遵旨。”周孝德说道。
徽宗随后又说道:“另外朝廷必须尽快选出一批官员前去燕云十六州接任,这样文山才可以继续进军。周老卿家、尚老卿家、宿卿家,这件事情你们几个人抓紧办一下,尽快挑选出一批合格的官员让他们去赴任。”
“老臣等遵旨。”尚培龄、周孝德、宿元景躬身应道。
从宫里出来之后,周孝德立刻吩咐衙役前去捉拿欧阳侍郎,但过了一会衙役回去告诉他欧阳侍郎已经逃走了。
“立刻通知各地州、府、县捉拿欧阳侍郎,绝不能让他逃出大宋。”周孝德说道。
“是。”
流星快骑立刻奔赴各地传达命令,尤其是所有的关卡点都加强了盘查。
一天后,欧阳侍郎一行人在相隔百里之外的地方被抓住了,随后被押解回汴京,跟着左、右丞相等人一起被送到江南的采石场做苦力。
第二天,王黼、梁师成被押赴十字街头凌迟处死,周孝德、尚培龄率文武百官观了刑。
转眼又过去了三天,像燕云十六州派遣的官员全都选好了,且每名州官、县官都配备了三个懂得契丹语的副职官员协助。
徽宗亲自考核了一下这些官员,文笔和办事能力方面都没有问题,至于人品方面周孝德、尚培龄也都说没问题,因此徽宗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马上让秦东浩护送他们去幽州。
临行之时,秦东浩去了一趟华榉家里,问华耀祖他们可有书信要带给华榉,华耀祖拿出赵金奴写给华榉的写让他转交给华榉,至于他本人,只是让秦东浩给华榉带了个口信。
十天之后,秦东浩护送的那批官员到了幽州,见到了华榉,把这次回汴京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把赵金奴写给他的信拿出来交给了他。
“这趟你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华榉轻轻的拍了一下秦东浩的肩膀说道。
“谢大人。”
秦东浩下去之后,华榉去见了一下朝廷委派的那些官员,然后马上派人赴送他们前去上任,以便把现在驻守在各城的那些将领换回来,因为后面打仗还需要用到这些将领。
等把那些官员都送走之后,华榉才回到自己的住处把赵金奴写的信拿出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赵金奴在信里也没有过多的写那些思念缠绵的话,更多的是嘱咐他要保重身体,平平安安的回去。
“大人,金国国主派使者求见。”
华榉正看着信呢,突然刘顺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华榉抬头看了一下他,问道:“金国国主派使者见我,有什么事情?”
“他没说,只是说奉了他们国主之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大人谈。”刘顺说道。
华榉把信收起来,来到中军营房坐下,冲刘顺点了下头,刘顺出去把金国使者带了进来。
华榉打量了一下金国使者,四十岁上下的年纪,身材高大,脸上带着一股桀骜之气,尤其是看人的时候带有一股轻蔑之意。
“你要见我有什么事情?”华榉问道。
金国使者把头向上扬了一下,随后说道:“我是奉了我们国主的命令前来与你们交涉,放我们太子和驻辽国使节回去的。我们国主说了,大宋跟辽国之间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你们无权扣押我们的太子和驻辽使节,请你们立刻释放他们回去。”
华榉见金国使者态度骄横,心里顿时来了火,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国主让我放人就放人,他算老几,也配对我发号施令。”
金国使节见华榉对他们国主出言不逊,马上语气凶悍的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们国主出言不逊。别以为你们打败了辽国那些酒囊饭袋,就可以在我们金国勇士面前放肆,我告诉你,我们金国勇士勇猛无敌,绝不是你们大宋军队所能够应付的。你最好乖乖的按照我们国主的命令,把我们太子和使节放回去,否则等到我们金国大军打来的时候,你们想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后悔!”
华榉哼哼冷笑了两声,说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来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回去告诉你们的国主,我给他十天时间把军队从占领的辽国领土上撤回去,如果十天之内他不把军队撤走,那我就亲率大军把这些军队消灭掉,然后直取金国大都,把金国灭掉。”
“你放肆!”
金国使者没有想到华榉比他还要嚣张,气的脸都白了,指着华榉说道:“狂妄无知的小儿,你一定会为你所说的话付出代价的,你就等着准备接受我金国铁骑的愤怒吧。”
华榉“啪”在桌子上狠狠拍了一掌,对旁边站着的焦挺、郁保四、沈刚、沈泽说道:“把这个混账东西给我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棍,然后再在他的脸给我刺上“誓灭金国”四个大字。“
“是。”
焦挺、郁保四、沈刚、沈泽四个人一起过去把金国使者抓住拖着往外走,金国使者拼命的挣扎大喊道:“南蛮小儿,你一定会为你所做的事情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