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简本想在南林郡城中多待几日,好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不过想起卫空的话,叫觉得他嘴里那个“姓厉的”是个危险人物。
为免夜长梦多,他也不敢久留,只是打听了一下南林周围的地形、道路,又到坊市里用卫空给的钱买了些东西,很快就从南林郡城出来。
却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去。
“谢简,走这么匆忙做什么?怎么不等我啊?府君可是让我好生辅助你,捉拿白猿妖的。”
离了郡城十余里,路上已经人迹鲜有。
前面出现了一个和他同样的穿着的人,挡在路中。
正扶着刀,盯着谢简。
眼里的凶光和阴冷,已经毫不掩饰。
谢简就猜到这人十有八九是卫空说的“姓厉的”,只是有些奇怪,他现在的身份,究竟和这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进言让他去送死也就算了,借刀杀人嘛,也攀扯不到自己身上。
可有必要特意等在这里,自己亲自动手?
这副架势,对方摆明了是要干他了。
哪朝哪代,杀人都不是件小事。
更何况,怎么说,他现在的身份也是府衙的捕快,杀了他,麻烦可不会小。
他都已经“死路一条”了,这姓厉的为什么还多此一举,自找麻烦?
正当谢简疑惑时。
那本《传奇录》忽然又挤出了一截牙膏:
……猛有亲信,名厉元吉者,暗潜郡衙,伺机暗害谢姓者,欲夺谢氏信物、与天人之学……
就短短一句话。
原来他叫厉元吉,是某人的亲信。
果然,这人并不是单纯地与他现在的身份有着过节才想加害,而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只不过这个“猛”是谁?
谢氏信物、天人之学,又是什么东西?
看来这一次,他在故事中的身份有点不同寻常啊。
寻思间,谢简不动声色开口道:“厉元吉,你的主子没告诉过你,我是谁吗?”
“哈哈哈哈!”
厉元吉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道:“原来你早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难得你还能藏得住,我倒是一点没有看出来,”
“果然不愧是姓谢的,就算沦落至此,到底也还有些称道处。”
“只不过到了现在,你还想卖弄你乌衣名门谢氏子的威风?”
“南湖一战,你祖败于天人孙恩之手,身死千秋亭,致大军败于五斗米贼兵锋之下,葬送朝廷十万水军,更葬送谢氏乌衣名门不败之风,”
“你祖谢琰一脉,早已被谢氏剔除出陈郡谢氏,谢氏若知你这令门风蒙羞的孽种还活在世上,不亲手送你上路,已是仁慈,你还想抖谢氏威风?”
陈郡谢氏,南湖一战,谢琰,天人孙恩……
谢简心下一笑,倒是套出不少信息。
脑中念头急转。
这些名字,大都很陌生。
但陈郡谢氏,他还是听过的。
大名鼎鼎的淝水之战的主导者,谢安嘛。
他这身份竟然有这么牛逼的背景?
谢氏信物,应该就是与这个陈郡谢氏有关的某种信物。
天人之学,看来就是那个“天人孙恩”的什么东西了。
难不成是什么绝学宝典?
厉元吉这时轻蔑道:“你如今不过是丧家之犬,左右不过是苟活于世,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若把东西给我,我或许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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