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城外。
一个的能容纳近万兵卒演练战阵的演武场之侧。
一身穿寻常劲衣的虬须中年,舞动长枪,枪势如龙,卷起尘如黄龙,随身而走,其势惊人。
忽然枪势聚止,一点寒芒停于燕东方眉心之前不到一寸之处。
丈余长的大枪,虬须中年只握枪尾两寸,长枪平举,却纹丝不动。
“听闻燕壮士乃名震江湖的大侠,不知为何想要投入本王麾下?”
燕东方静立不动,神色如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当今天下纷乱,各方或自立虎视天下,或求存自安一隅,或乞命自顾不暇,”
“还心存家国天下,四方征战异族者,也只余寥寥,王爷便是其中之一,”
“燕某常有报国之志,苦于无门,今得知王爷欲再平南蛮,愿效犬马之劳。”
平南王收起大枪,抛给了一旁的军士。
竟是四个精悍的士卒齐齐出手,才将那杆枪接稳。
只是离开时,脚步沉重,留下一个个清晰的脚印,竟陷地几有半寸。
平南王负手笑道:“不是因你身中奇毒,欲到本王这里寻求解毒之法?”
“千秋尘断,天下奇毒,却是出自宫中,解毒之法,除却御中,也只有一些高门世家藏有,”
“本王虽非什么高门世家出身,却也有此法,赵君可是与你说了?”
燕东方神色未变,但因为并不想与这些权贵打交道而一直像只鹌鹑似地缩在他身后的谢简,却微微皱起了眉。
只是他并不想招惹是非,而且燕东方也不需要他出头,所以并未出声。
“嗯?”
他不出声,那平南王却注意到了他这个小动作。
“你就是那个南林县的小捕快吧?”
谢简见躲不过,也只好站了出来:“是我。”
“大胆!”
有人见他大喇喇地站着,对平南王回话时也没有该有的礼数,边上便有军士喝叱。
平南王摆手示意无妨。
朝谢简笑道:“你也要来投本王麾下?”
谢简道:“不敢,谢某区区一捕者,又不像燕兄身怀盖世技艺,身无所长,哪里敢有这等奢望?”
平南王笑道:“你不必说这些套话,你护送世子有功,本王理当有以报,”
“你有何诉求,只管从实说来,本王定然满足。”
谢简微微一笑:“王爷,谢某说的便是实话,”
“谢某只是听燕兄说,平南王三平南蛮,功勋卓著,堪比汉之伏波,”
“且有霸王力能拔山之勇,有魏武兵机智算之谋略,实为盖世之英雄。”
一旁的燕东方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心道:我什么时候和谢兄说过这些话?
谢简还在继续:“我心甚向往之,所以才定要跟随世子与燕兄同来,只为一瞻王爷盖世风采,”
“今日一见,果然是一点也不错,谢某于愿足矣,不敢奢求其他。”
“哈哈哈哈!”
平南王放声大笑,似乎被谢简一通马屁拍得极为舒爽。
片刻,大笑忽止。
面色变得冷淡。
“本王最不喜巧言令色,阿谀奉承之辈。”
“燕东方,本王军中不留无能之辈,三日后,本王军中要演武,你且在军中留下,若能在演武之中夺魁,本王非但如你所愿,还要重重地用你!”
平南王说完,摆摆手,便转身拂袖而去。
对谢简却是再不看一眼。
演武场上,平南王府的其余军官、士卒,好笑地看了一眼谢简,也都相继紧随而去。
很快就剩下二人。
燕东方有些奇怪道:“谢兄,你为何要如此?”
他很清楚,谢简不是这等溜须拍马之辈。
谢简笑道:“燕兄,我是在帮你啊。”
燕东方疑惑:“帮我?”
谢简看着平南王离去之处:“我在帮你试试这位平南王,究竟是不是值得你效力的明主。”
“哦?”
这时,走过来两个士卒,说是奉命给他们在军中安排住处。
这演武场后,就是平南王驻扎大军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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