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间,又一股冷风袭来。
树下的人凭空消失了。
空空荡荡的老槐树下,压根没有人影!
整个期间,我眼睛都没眨一下。
大白天的,活见鬼?
我更不敢靠近老槐树,匆匆回家。
爷爷还在睡。
我在堂屋待了会儿,实在是坐不住,就去院里练哭丧棒。
四点来钟,我接到了牛达喜的电话,他说打听到了,那个先生叫孟仁。
总算有个好消息,我心头一喜。
牛达喜又苦涩的说,是他没长眼,太急于找人了,他打听了一下,这孟仁,完全就是蒙人呢,根本没多大本事,就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
我镇定的告诉牛达喜,先不要惶急了,我和爷爷会尽快解决的。
牛达喜再三感谢后,才挂断电话。
刚好,爷爷走出房间。
我马上说了孟仁的事儿。
爷爷咳嗽了一声,喊我再联系牛达喜,让他来我们家待着。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安的问:“要用牛达喜引孟仁来我们家?”
爷爷摇头,说死人没那么笨,他们往往都要比活着的时候聪明,就是固执。
如果牛达喜待在自己家里,可能会死,如果在我们这儿,孟仁应该不敢来。
到时候我们凭借白香就可以找到他,将其镇尸。
我这才恍然大悟。
再次联系牛达喜,我说明意思。
牛达喜千恩万谢,又问能不能把老婆儿子都带来?
我稍一迟疑,点头说可以。
挂断后,我和爷爷说了。
爷爷表示无碍。
紧接着,他说,晚上就由他一个人去找孟仁,我留在院里,尽可能看好牛达喜,别让他被杀了。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哭丧棒。
“放轻松,等爷爷出去了,你把这块符挂在门上,没人能进来。”
说着,爷爷递给我一样东西。
那居然是一块黑漆漆的木符。
不正是我从张驴子那儿捡来的东西吗!
我面露诧异之色。
还没等我问,爷爷就解释说,这符很不一般,张驴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买到的。
符木用的是雷击桃木,上边儿刻的是道士镇鬼符。
这种雷击桃木格外罕见,能用来制符的更少,有它,其实足够挡住我干妈。
之所以这符会掉下来,是因为张驴子用了普通的挂绳。
符起效时,将挂绳烫断了。
现在他用了黑狗血朱砂绳,符就不会断。
虽说我不理解雷击木是什么。
可我听明白了一点。
这符很厉害,连我干妈都挡得住!
我伸手接过来后,符顶头是一卷黑红色的朱砂绳。
“别怕。”爷爷皱巴巴的小脸上又露出笑容。
我用力点点头。
再之后,爷爷就去堂屋坐着抽烟,我去给他弄了些吃的。
爷爷吃罢后,进鸡圈,抓出来一只毛色红亮的大公鸡。
那只鸡本来不停的挣扎着,爷爷咬破了自己手指,朝着鸡眼睛上一抹。
猩红的鸡眼蒙上一层血光,增添了几分凌厉!
它一下子不挣扎了,翅膀一震,便飞上了爷爷肩头。
尖锐的爪子,抓紧了爷爷的肩膀。
恰好这会儿,牛达喜来了。
他老婆四十来岁,要比其他村妇穿着的好不少,十二三岁的儿子,一脸惧怕的躲在最后头。
爷爷咴儿咴儿的咳嗽,让他们听我的话,千万不要胡乱走,今晚上更不要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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