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下车,进院,荀八两同时抬起头来。
谢婆婆随后进来,还瞪了荀八两一眼,说了句:“我回头才找你算账。”
荀八两挠了挠秃顶的脑袋,干咳了一声回答:“倒不用谢我,九天自己有能耐,下一笔,她赚的比三十万还多!”
谢婆婆:“……”
眼见谢婆婆就要冒火,我赶紧打断,说:“八两叔,那个人是谁,你有眉目了对吧?”
如果荀八两没有什么线索,肯定不会将我们叫过来。
谢婆婆冷着一张脸,不开口了。
荀八两和我点点头,又看向了老王,才点点头道:“还真有点儿眉目,不过你晓得,八两叔营生在水里头,还是你过来了,这事儿好解决点儿。”
“不问不知道,一问,最近这槎水镇,还真经常丢东西,不偏不倚,丢的还真是一些三轮车,越破地丢得越凶。”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敢打断荀八两的话。
荀八两的意思,是镇上应该有个人,对我爷爷的行当感兴趣,只不过,他最开始应该不清楚,什么三轮车管用,就随便偷,恰巧瞧见了我骑车过来,认出来了这三轮是罗家的,尾随我去偷了。
顿了顿,他又道:“除了三轮,镇里还有些人家,喜欢墙上挂铜镜,贴符,一样被偷了。”
“对对,老王还和我讲了,有人偷他的车,不过没偷成。”
立即,老王就开始比划,整个人近乎蹲了下来,背更驼。
我心头咯噔一下,他不正是在模仿那驼子老头吗?
“辟邪的东西也偷?”我额头上冒出了层层汗珠。
背篓还挂在背上,昨晚被翻箱倒柜,我这些家伙事儿却还在啊!
那就说明,之后进屋的人,和那偷三轮的不是一伙儿的?
谢婆婆的推断被推翻了,缠上我们的,至少还是三股人!?
荀八两问我怎么了?一下子冒那么多汗?
我迟疑了两秒钟,才将昨晚所有事情,一应全部说了。
饶是荀八两,都被吓了一跳。
“谢家婆子,你都得罪了些什么人?这么凶的?”荀八两略显不满,又说:“九天在你那里不安全,回头住我家吧。”
“荀八两,别得寸进尺了。”谢婆婆脸色阴霾,说:“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九天在我身边才是安全的,你别以为你的算盘我不知道!”
我赶紧又打了个圆场,说出来事情的目的,还是便于分析。
可荀八两本身就粗犷,谢婆婆性格就要火爆的多,看得出来,除了爷爷和我,她几乎对任何人都不假以辞色。
荀八两顿了顿,这才道:“谢家村的事情,暂且咱们不说,偷三轮的肯定是槎水镇的,先把挣钱的饭碗给要回来,才是妥当,完事儿我带着老王,跟你们回谢家村。”
这一次,谢婆婆没接话茬,默不作声。
又看了一眼老王,荀八两说:“带路。”
老王摸了支烟,夹在唇间,走出荀八两家,顺着河边,往更深处的方向走去。
荀八两告诉我,上次老王车险些被偷了,老王性格又轴,愣生生的追了别人十几里地,只不过这件事情老王没告诉他,不然的话,多多少少他会有些防备。
不过话归正题,老王追到一个地方,就没敢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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