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脊梁骨都在一阵阵的蹿寒气儿。
回去坐下?有事情和我说?
怕是有刀子让我吃吧?
我哪敢停顿,跑得更快了!
身后没有脚步声,那仲就像是鬼一样,走路都不带响儿的。
我身上鸡皮疙瘩一直冒,觉得那仲靠我更近了,那股芒刺在背的感觉,几乎要贴在我身上。
本能促使,我猛地往前一低头。
头顶发出嗤的一声,像是破空音。
余光瞧见那仲已经和我并排,一刀挥出,刚好挥过我头顶。
要不是我反应迅速,脖子已经被划破!
那仲眼神略诧异,不过,瞬间就变得更阴冷。
他抬腿,狠狠一膝朝着我腰腹顶来。
我左手抓住一棵矮树,借力往后一缩,整个人朝着另一个方向狂奔。
那仲再一次无声的追上我。
我觉得整个人都要裂开了,拼了命的跑,细枝条抽打在脸上,时而还有割裂感和刺痛。
那仲一直没追上我。
我总是领先个三五米!
我开始觉得不对劲……又逃窜了一会儿,我才明白过来。
那仲是可以直接追上我,一刀要了我命的。
他并没有这样做,是要戏弄我!
猫抓到老鼠,并不是直接吃了它,而是先戏耍,一直戏耍到老鼠精疲力竭了,才会咬断老鼠的脖子!
那仲就是打算这样对我!
跑着跑着,我开始觉得筋疲力尽,小肚子不停的颤抖着,身体都快站不稳。
无形之中,那仲一直将我逼在林子里,让我没办法跑出去。
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他居然慢慢的将我逼到了原来的位置。
火炉在噼啪燃烧,炭火正旺。
一旁的地上,血不见了,尸体不见了,多了一滩人形的白色灰烬。
是那黑袍人的骨灰!
我心中的恐惧被不停的放大,更觉得绝望。
这情绪仅仅是一瞬,就被另一种被逼到极点的逆反情绪代替。
绝望,有什么用呢?!
死在这疯子一样的那仲手里,对不起爷爷养育之恩。
甚至我觉得那仲会丧心病狂的去杀了爷爷!
而且,他会怎么骗谢婆婆?
他肯定不会告诉谢婆婆,是他杀了我。
到时候他编出一个由头,让谢婆婆信了,也指不定会在病态中,对谢婆婆做出什么事儿!
我不能死!
身体猛地窜过火炉,火炉中还插着几根铁棍。
我记得清楚,那仲就是用这烧红一头的铁棍伤人!
手,猛地伸向其中一根铁棍,我死死抓住。
滚烫袭来,我一声惨叫,猛地收手。
手掌中心被烫得一片发白,皮都快翻起来了。
那仲停下脚步,他脸不红,气不喘,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讽刺的说了句:“你以为,什么东西你都能拿?”
我手不停的发抖着。
“我会仔仔细细割下你的头,然后再割掉罗魁斗的脑袋,下辈子……”
那仲语气一顿,忽然笑了起来:“不对,你们没有下辈子,到时候我会将你们爷孙两,放在同一个地方,让你们一起懊悔和哀嚎!”
我死死的握着手腕。
烫伤的地方并没有流血,而是肿了起来,鼓起密密麻麻的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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