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一趟出门,已经很久了。
少说他走了得有大半个月。
事情接踵而至,都让我忽略了时间性这个问题。
其实,早在许多天前,我还在谢婆婆身边时,就得知当年那个先生已经死了,爷爷正在找别的先生帮忙。
我一直是认为,先生格外难寻,现在才知道,不只是难寻这一点。
鄙视链,就是一条鸿沟。
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可以接受驱使底层人,但能接受底层人给他钱,要求他办事的,绝对不多。
在座山沟村,甚至是十里八乡,即便因为我,爷爷失去了一些东西,但他依旧是是罗魁斗!
吃死人饭的,说起老罗头,眼中没有忌惮,就有一丝丝敬意。
可他却要接受别人的看轻……
只是为了给我求一个机会。
那这个机会,我怎么能让爷爷低三下四去求?
我自己求不到吗?
我心里头很不舒服,不愿意爷爷那么大一把年纪了,还去受气。
可让我没料到的是,电话真的没打通。
我又打了两个,依旧如此。
一时间,慌乱充斥了心口。
连续打了十几个电话,机械的回复,让我胸口压着一块石头。
爷爷怎么了?
天色逐渐开始变化,时间又过得格外快。
一晃眼,居然都四五点了。
老庆打给我电话,问我现在到哪儿了,有没有去西河村?
我稍微定了定神,说我马上过去。
老庆催促了我几句,差不离就让我出发,我骑三轮车,速度快不起来。
公园旁边有卖盒饭的,我自己买了一盒,给黑金分了一半,一人一狗吃了,便朝着西河村赶去。
村子距离还好,不是特别远,就在三江县外不远处,一条入槎江的河道旁。
我抵达的时候,天正好黑。
几辆车停在村口,前照灯都开着,光线有种通明感。
车前站着不少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衣着华贵,一眼看去便身居高位。
他身旁还有个清瘦的人,穿着一身唐装。
给人一种很高深的感觉。
其余人就比较普通,没有给我多大感觉了。
电话又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老庆打过来的。
我接了后,小声说了句我到了,老庆松了一大口气,说好,便挂断电话。
车骑到了那几人近前。
还没等我下车,那中年人和唐装先生后边儿,便走出来一个人,问了我句:“老庆安排的鬼婆子?罗九天?”
我一边点头,一边下了车,略显友善和谦恭的和胡友明打了个招呼,喊了声胡家主。
胡友明恩了一声,点点头。
旁边那唐装先生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中略有不喜。
我不知道他不喜的由来。
就是因为三教九流之间的鄙视链?
不过,我倒也没多在意,我和这先生没什么交集。
其实,当时我听到老庆说先生,我就想着,能不能认识一下。
有了鄙视链的存在,我就晓得,肯定得慎重。
现在这先生一眼就看不上我,我便没必要和他打交道了,拿钱办事,对他不卑不亢,是最好的选择。
我思绪间,先前说话那人又道:“我叫胡营,是胡家的管家,你可以进村了,老宅在村子最中央,你去了之后,将老太爷,老太君的尸身请出来,送到这里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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