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看着那人总是冷着一张脸,一副冷漠厌世的样子,“他”想看到那人脸上出现其他的表情,虽然那人脸上被污渍掩了半张脸,可身为演员的“他”还是能从中看出那人真实的心情。
那人吞吞吐吐了半响:“我不能生病,也没有什么可以赔给你的。”
“林妄”叹息:“怎么想听你的一声道谢就这么难?”
林妄则一言难尽地“看着”梦中的自己,心里颇为嫌弃:瞧瞧这做派,简直像极了去揪女同桌小辫子小学生。
“谢……谢谢!”那声道谢细若蚊蝇,似是颇不习惯。
可她道完谢后又觉得自己这么小声道谢实在是太没有诚意了,她看了看“林妄”湿答答的衣服,眉毛凝结成一团,犹豫了一会才道:“我知道有一处地方可以避雨,在那里我,可以让你烤烤衣服,算是弄脏你车的赔礼,如何?”
那人难得说了这么长一段话,“林妄”也觉得衣服贴身怪难受的,于是,他欣然应允了。
他开着车按她说的方向走了一小段,这会儿雨也停得七七八八了,仿佛是在给那人开后门般。
“林妄”心里感叹着。
那人下车带着“林妄”专门走一条有大石头铺垫的路。
“这是你修的路?”“林妄”踩着石头,再看看脚下一路走来几乎未沾泥泞的鞋子问。
“嗯。”那人一顿,轻轻应下。
“你学的是什么?又是会修车又是会修路的?”“林妄”实在好奇。
“你话真多。”那人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也是这一停,“林妄”就跟上了她,他也是走上前才发现那人过分纤细了,身高也不过在他肩上。
“好好好,我不多问了,只是怎么称呼你?”
“随你。”
昏沉沉的天幕下漏出一来如梦似幻的阳光,为这座山撕开了笼罩的灰。
丛林里的树木刚经历大雨的洗涤,润着水泽的叶片都有些下垂,却是绿色青翠,绿得生机勃勃。
数以千计的叶尖还挂着数颗晶莹的水珠,被那天光披洒了炫目的光泽,如暗夜的星星般动人。
耳边是汩汩的水声,脚下是泥泞的土,鼻间是水气的润。
有冒头的鸟在鸣叫,有说不上学名的蛙偶尔跳开,有……可他眼里,全是前面那个带路的人。“他”
亦然。
“到了。”
林妄回过神来,他进入洞口乖乖地寻了一处坐着,就见那人拾来一堆干柴。
“我来吧?”“林妄”说。
“你会?”那人问。
“你教我,我向你学这些东西付你食物当报酬如何?”
“一言为定。”
火光中,她眼里燃起的光是希望吧!
林妄有些触动。
这几天,“林妄”完成拍摄都会缠着那人在山洞学这学那儿,那人也渐渐地对他放下心诫心,却从来不让他进山洞深处。
“下次你别带白萝卜了,我不喜欢。”
“林妄”一到山洞,那人便提出了要求。
“那胡萝卜成吗?”“他”问。
“不行。”
那人小声说了句什么,“林妄”没听清,林妄却是听清了,她说的是——萝卜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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