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去找梁莘割席断义的曹旸回到家。
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讲给堂姐曹昙听。
“这李家小娘子,我看是贪图莘哥儿管着秘藏书库,早年就有传闻,她在相国寺那边市集,典当了全部的首饰,就为了换一份孤本。谁想,汴京第一才女,就为了几本书,留在梁家不走了。”
曹昙没搭话。
无论怎么说,也是梁莘把李清照抢回去的。
曹旸又问:“那戏说三国,是莘哥儿让咱家经籍铺子印的,这几天总是找不到他,也无从问起,你知何人所著?”
曹昙看了曹旸一眼,心说梁莘竟然没告诉他,那自己更不能说了,所以回答道:“笔者不愿留名,咱们经籍铺子虽不是汴京城最大的,却也是曾祖那时就开的店,前后也有一百多年,名声在外,断然不能告诉你,笔者是谁了。”
“恩,什么时候有新的印出来,叫人送我院一套。”
“好。”曹昙也很为难,这假话说多了,就要用更多的假话就圆,总有一天会穿帮的。
午后,曹昙入宫。
梁莘三天不用进宫,专心在家讲故事。
再说曹昙入宫。
向太后已经备下茶点,曹昙到了,向太后就吩咐普通的宫女还有小太监出去,拉着曹昙的手坐在花园中。
“今年,二九年华了。”
曹昙低声回答:“虚岁。”
向太后又问:“那是你提到的新科进士,就是写戏说三国话本的那个,叫什么?”
曹昙声调高了好几度:“大娘娘。”
向太后:“若是你真的认为合心意,本宫做主,今天就给你爹写信,若你爹也认为合适,就让官家下诏。”
曹昙:“我,我……”
向太后:“什么时候武勋曹家的女儿也学那些不着调的,扭捏起来了。”
曹昙还是没说话。
向太后示意所有的宫女都出去,包括她身边的嬷嬷。
花园中只有向太后与曹昙的时候,向太后说:“现在,就咱们两个人,想说什么就说吧。”
曹昙说道:“他是个有志向的人,他到我家中借阅了我爹的一些手书,很勤学。对官家也是忠心耿耿,不知他从何处听来,有人上疏要弃鄯州,他说了一些很有意义的话,我学给大娘娘听。”
“恩。”向太后在听。
鄯州,这是大宋的叫法,但实际控制权却在青唐贵族手中。
鄯州的重要性,河湟的重要性。
开拓疆域两千里,对大宋的好处,对西夏的压制……
认真听完之后,向太后内心有些疑惑,因为她知道,梁莘一直在帮赵佶推动保下鄯州、河湟之事。
不过,此时听了曹昙的描述,却还是赞许的:“有志,有才,不错。”
曹昙又说道:“但,昨天市井传闻,他抢了礼部员外郎家的大姑娘回府。我内心很不舒服,但他不承认他有错。”
向太后问:“怎么回事,细说。”
曹昙前前后后讲了。
向太后听完摇了摇头:“你不知,数年前,新法一脉对旧法,相当的残酷。像是这样问罪入狱的,大多都贬官流放,家眷送入教坊,说到这李家大姑娘,本宫也是听说过的,汴京城才女,论渊源,他们两家还有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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