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枝的母亲在东屋喊道:“饭熟了,吃饭吧!”
张瑞枝便领了刘大河到东屋吃饭。
东屋结构和西屋结构基本相似,只不过多出了炉灶和厨柜。
炕上已摆上了炕桌,桌上摆了两个凉盘,几盘炒菜,一瓶白酒,三个酒盅。
张守义招呼刘大河快上炕,刘大河脱了鞋,坐在西首炕桌边。
张瑞枝坐在东首炕桌边。
张守义倒了三盅酒,劝刘大河父子边吃边喝。
刘大河是首次在女方家吃饭,心中不免有些局促,应点着吃些东西,酒很少喝。
男女主人劝了几回,只好作罢。
饭后,张守义对刘大河父亲说:“先让两个孩子拿拿主意。
明天碰了头,再见话。”
把父子俩又让到沙发上喝茶、抽烟。
坐了会儿,刘大河父亲告辞道:“还得到镇上买些东西,这就走了。”
张守义和他女人、瑞枝把父子二人送出大门,父子二人骑车到镇上去了。
路上,父亲征询刘大河的意见,刘大河说:“感觉还可以。”
第二天,中午开饭时分,张守义与刘大河父亲碰了头。
张守义问:“你家孩子是个什么意见?”
刘大河父亲已经明白了几分,说道:“孩子说处处再说。”
张守义说:“我家女子也是这么个想法,那就先让他们处着,处熟了再说下一步。”
两人相视一笑,相互点了点头。
张守义临走又交待:砖窰上男人多,女人少。
人多嘴杂,也没个好话。
让大河有空便去村里找瑞枝,并告诉了瑞枝做地毯的地点。
说完,各自走开。
这里的天很少下雨,因此很少歇雨工。
中午时间短,晚上去找又不合适。
对刘大河来说,要想和瑞枝约会,只有停电歇工和机器检修这两种机会。
砖窑的机器很少检修,即便检修,往往也是在冬末春初。
可自从相亲之后,刘大河渴望早点再次见到瑞枝。
于是,他盼望快点停电,越快越好。
只要有准备,机会总会有的。
十几天后,砖窑真的停电了。
当绝大多数工友都在咒骂电管局时,刘大河却在私下窃喜。
他收拾一番,借了自行车,便去找瑞枝。
按照瑞枝父亲预留的地址,只问了一个人,就找到了瑞枝做地毯的作坊。
进到屋中,发现有两个人正在做地毯,其中一个就是瑞枝,另一个是位二十八、九岁的年轻媳妇。
梁上挂着一联毯子,每人各做一面。
各色毛线整齐有序地挂在架子上,地上满是剪下的毛屑。
见有人进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
“咦,你怎么来了?”
瑞枝问道。
“今天窑上停电,歇工了,我来看看你。”
刘大河说道。
“到外面去吧,屋里到处都是毛,一粘一身。”
瑞枝边说,边站起身,拿笤帚扫身上粘着的毛屑,边往外走。
虽已扫过一遍,工服上还是有些毛丝。
到了院里,瑞枝说:“先回我家换身衣裳。”
刘大河就带了瑞枝往她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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