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里的一天,母亲对陈巴图说:“你也长大了,该找个对象结婚了。
也没见你往家带回过女朋友,自己处下了吗?”
“妈,我还小,还想再自由几年。
这么早结婚干嘛?”
“你小了吗?
过年都二十四岁了!
你的好多同学孩子都两、三岁了。
你也好意思说!”
“唉哟,妈!
我的那些高中同学有些大学还没毕业呢!
比如说钟澜,听说学校还要保研。
人家着急了吗?”
“人家是人家,你是你。
人家读研究生,你读了吗?
人家读研究生不便结婚,你非要和人家比,能比出个什么?
如果自己没处下,妈就找人去物色了。”
“要娶你娶,我不娶。”
“哼!小兔崽子。
由着你还反了天。
记着,这件事,你必须配合我。
我要一抓到底。”
十二月底,母亲又找陈巴图谈话。
这回是陈巴图先开的口:“妈,你又要同我谈对象的事,对不对?
我的耳朵都快被你磨完了。
你要是再这样折磨我,明天,我便搬到署里去住。
过去,你要是在学习方面像现在这样督促我,说不定,我现在还在外地上大学呢!”
“你不是经常提钟澜嘛,钟澜住在学校,一个寡妇妈住在乡下,谁督促钟澜了?
钟澜照样要成才!
你搬到警察署去住就行了吗?
我照样到署里去找你。
没有哪个单位,不允许妈去看望自己的儿子。
你一天不结婚,我就一直说,说到你结婚。”
“我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妈。”
“像我这样的妈,天底下到处都是。”
停歇了片刻,母亲又说:“你大妈给你物色了个对象。
不过,你要搞清楚,你大伯是你大伯,你大妈是你大妈。
你不给你大妈面子,你大妈可不是个善茬,会马上翻脸不认人,我都得让她三分。
到时候,怎么再去见你大伯?
至于成与不成,见个面再说。”
提到大妈,陈巴图的确有些胆怵,那可是出了名的母夜叉。
不知道大伯这么多年来是怎么熬过来的。
大妈这人倒是讲理,但得了理,那可绝不饶人。
想到此处,陈巴图问:“介绍的谁呀?
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姑娘名叫张丽琴,在水利局上班。
听说上高中时同你一级,你也应当有些印象。
和你一样,上的也是职工中专。”
提到张丽琴,陈巴图确实有些印象。
她爸叫张亚非,是县水利局局长。
同学们管张丽琴叫冷美人。
人长得确实标致,身材也好,就是从没见她笑过。
至于人品呀、性格啦,自己就无从知晓了。
陈巴图说:“嗯,有些印象。”
母亲说:“听说人长得漂亮,她爸也是局长,与咱们门当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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