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梅鲁涅斯带着弗克斯恩的部队来到阿尔卡莫城时,飞羽正在宫殿内整理着手中的文件。一卷又一卷的羊皮纸摆满了整个书桌,书桌上摆不下后,飞羽不得不将多出来的文件放到了椅子与地面上,就连床上也放了几卷。
“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可真的要睡在这些文件上面了。”苓戏弄飞羽道,她虽然这么说着,但言语中依旧充满了关切的意味,苓对飞羽说如果觉得累了的话,就先休息一阵子,可别把身体累坏了。
在苓说话的时候,飞羽一直在翻阅手中的文件,他头也没抬地回应说:“睡在文件上面?这不是一件好事吗?我一起床就可以拿起文件,这可太方便了。”
飞羽说罢朝着苓笑了笑,接着他略带慌忙地搜寻了一边桌面,并问道:“话说回来,前几日我放在这上面的那卷纸你有看到吗?我突然找不到了。”
苓一听立马起身和飞羽一同寻找了起来,她一边找一边问飞羽那文件重不重要。
“你还记得它长什么样子吗?最后一次见到它是在哪里?”苓说着蹲下身看向了桌底,可桌底全部都是书籍,压根就没有一份单独的纸张。
飞羽仔细回忆了一下,他说道:“就是那卷角落被烧了一个破洞的,前些日子调查员调查附近村庄后总结出的报告。”飞羽越说越发着急了,他和苓一样蹲下了身,随后直接爬到了桌子底下翻找了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苓已经离开了桌底,飞羽发觉到了这一点,他起身想要寻找苓,却一头磕在了桌子下。
飞羽吃痛,他捂着后脑勺闷哼了一声,随即退到了桌子外。而当他回过头时却见到了捂嘴偷笑的苓。苓将手中拿着的羊皮纸放到了桌子上,随后她将手伸向了飞羽,“你忘了?昨天你看完报告后就把它放在了枕头边,在桌上找怎么可能找得到?”
看着满屋子的文件,飞羽叹了一口气,因为事情太多的缘故,他早已将昨晚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睡了一觉后就全忘了,要不是你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利昂大人说明才好。”飞羽说着再次揉了揉后脑勺,他对苓说自己并没有大碍后便将羊皮纸展开在了桌面上。
飞羽将椅子搬到了桌边,他坐在上方仔细查看起了文件上的名字。文件上记着的人都是从阿罗特北方逃难至阿罗特南方的难民。调查人员将难民们的名字和身份以及他们从前的居住地址记录下来后,任务便交到了飞羽的手中。飞羽后续要做的就是处理好难民们与阿尔卡莫领地原住民们的关系,以及为难民提供暂时的居住地。
除此之外,以防难民们暴乱也是飞羽的任务,阿罗特与巴伦西亚开战以来,从北方逃至南方的部分难民聚众闹事,趁着战乱做起了打家劫舍,拦路收取不义之财的勾当。阿尔卡莫城在这半个月来收到了数百封村民的状告信,文官们根本就处理不过来,因此也就将一部分案件转交到了和飞羽一样的军官们的头上。
几日的辛劳让飞羽头疼不已,不仅如此,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坐在桌椅上后,他的腰部和肩膀也出现了剧烈的酸痛感。严重一点的时候,飞羽一觉起来他的脖子和胳膊都沉重地抬不起来。
苓走到了飞羽的身后,她伸手为其揉了揉肩膀,“这些人也真是的,明明这根本就不是你要做的事情,却全部推到了你的头上。”
听到苓这么一说后,飞羽稍稍停下了正在书写的手,他侧过脸看了苓一眼,“但说到底这也都是大家共同的任务啊,他们做不完,我自然有义务为他们承担一点。况且我也答应过公爵大人,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会处理好城内的事务,我总不能让他失望吧?”
苓听后不免嘀咕了一句,“不是还有利昂吗?”
听到了利昂的名字,飞羽回想起了自己先前初到阿尔卡莫城时,伽尔亚介绍给他认识的年轻人。利昂是伽尔亚的得力助手,起码别的官员是这么跟飞羽说的。
飞羽将手中的鹅毛笔放到了一旁,他向苓提起了近日来利昂的去向,“利昂大人他也很忙,山贼们的聚集地远比我们想象得要难找,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帮助他一同去寻找山贼的窝点呢。”
飞羽刚说到这里,苓便立马打断了他的话语,苓惊讶道:“山贼吗?那可不行,我看你还是继续做这些书面工作比较好。”
苓说罢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飞羽的身旁,她撑着头看着名单随后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飞羽摇了摇头,他对苓说“不用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苓瘪了瘪嘴,她假装起身离开了房间,实则是去为飞羽准备吃的东西去了。待到苓下楼后,弗克斯恩的部队也来到了领主宫殿外,看着远处的火光,苓问侍女们外面发生了什么,但不知情的侍女们都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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