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幻币账户你太不常用，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两星期前你使用这个账户在暗夜森林购买过致幻剂和违禁精神类药品，投递到现实世界地址是在离你工作地点三个街区的拐角的临时储物柜no.17号。投送成功后的2小时内，你从这个储物柜取走了你药品，这是街角的摄像头拍摄到的你的照片。”

    小可把照片推向尼克·格雷。

    裂斧f帮月影查到这个幻币账户在暗夜森林的交易记录，这下看尼克·格雷还怎么否认。

    尼克·格雷看着照片上的自己有点懵。他此刻心里的防线已经土崩瓦解，溃不成军了。

    “你到底是私人侦探，还是条子？条子的手再长，也伸不到暗夜森林吧？”他抬头，嗫嚅道，视线触碰到小可的锐利的目光，“这又能说明什么？我又没有触犯法律。你用一张来路不明的照片就想威胁我吗？”

    小可不动声色，继续说下去，“你在暗夜森林做秘密交易时用的这个幻币账户和另一个幻币账户之间有着过于频繁的资金流转关系，尽管资金流转是单向的。”

    她变魔术一般又拿出另一张幻币账单记录，“这个幻币账户你应该很熟悉吧？旷世鑫山的天才交易员先生——镭射闪电。”

    她看到尼克·格雷的脸变得苍白和僵硬，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就像被雷击中了一般。

    这一反应无疑证明了他就是旷世鑫山的天才交易员镭射闪电，元老莫哀最喜欢的门徒之一。

    被别人找出幻影帝国的身份所对应的现实世界的真实身份果真是令人局促不安的，反之亦然。那种感觉就像赤裸裸的暴露在别人面前，没有任何秘密而言，所有伪装和隐私都荡然无存。

    “尼克·格雷先生，元老莫哀如果知道他手下最为得意的天才交易员之一的镭射闪电先生实际上是一直觊觎他元老地位旷世鑫山二把手莫斯派出去的棋子。你觉得莫哀先生会作何感想？你认为你在旷世鑫山的地位会不会岌岌可危呢？”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尼克·格现在的脑子很乱，糟糕，致幻剂残余的副作用就是将他的头脑折腾的很乱。

    他目前没办法正常思考，也没办法精准控制和遮掩自己的表情。一堆乱七八糟的猜想和记忆碎片像旋涡一样在他的大脑中不断转圈。

    他是怎么暴露自己在幻影世界的身份的？小可又是怎么发现这一切的？

    要不要在暗夜森林找个杀手将她除掉？他的肌肉难以抑制的颤抖着。

    “既然有人在暗夜森林的respond下单要害我，我总不能稀里糊涂的连谁送了我一份大礼都不知道吧？尼克·格雷，是你做的，毫无疑问。”小可带着挑衅的口气说，“你只要做了一件事儿，就会有迹可循，即使刻意掩盖也只能是欲盖弥彰，即使在幻影帝国也是一样。”

    “你究竟想怎么样？你想敲诈我，让我用钱封住你的嘴么？”尼克·格雷警惕道。不知道多少钱能满足她的胃口。

    “嗯？钱那我可得好好算算。”小可一本正经的说。

    他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而嘲弄的微笑，“小可，有的女孩儿看重我英俊的皮囊跟我约会，我会在她们身上花钱，哄她们开心，有的女孩儿看重我的钱袋子愿意跟我在一起。但是你这种要钱的方式却是我见过最最特别的，你赢了，我真的是被你这种卑劣方式惊艳到了。”

    “过奖。”小可无惧的迎上他慌乱的目光。

    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给自己压压惊，“艾尔莎·芭芭拉和翊风，他们知道你是个美若天仙但却工于心计的坏女孩儿么？”

    “我不在乎你怎么评价我。我也不干敲诈勒索这种违法事情。事实上，我来找你，是因为我想跟你合作一把。怎么样？我为你保守你这些肮脏的小秘密，而你帮我实现我的目标，公平交易。”

    “合作？公平交易？”尼克·格雷满腹狐疑道。

    这在尼克·格雷耳朵里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

    他一个金融精英和一个当护士的第一代变种人能有什么合作和公平交易？

    还是直接要钱听上去可信度更高一些。

    “尼克，你大可不必怀疑我的诚信，如果我把你的秘密捅出去，现在你早在元老莫哀身边暴露身份了，镭射闪电先生。如果你行迹败露，莫斯还想在元老莫哀身边安插其他任何棋子那会很难的。元老莫哀先生也会大发雷霆的。”小可提醒他考虑后果。

    “说说看，你到底想实现什么目标？要交易什么？”尼克·格雷脸色微红，受了刺激一般，他又灌了一口酒，好像进入了微醺的状态，眼前一片迷幻，如此不真实。

    小可神色凝重的说：“旷世鑫山举办的全球操盘手大赛，你想办法帮我入围top10。”

    “什么？你疯了吗？你以为我有多神通广大？”尼克·格雷差点被酒呛住，立刻清醒了，“我能怎么帮你？”

    “尼克，这就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了。如果我进不了top10，那么交易作废，我保守你肮脏小秘密的承诺也随之作废。你最好上点心，用尽全力考虑这个问题。”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不到10天时间，我怎么有能耐确保你能入围top10？”

    “三年前的操盘手大赛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次我信你同样可以做到。”小可清清嗓子，“我需要你给我传授经验。”

    尼克·格雷感觉有一碰冰水浇在他头上，瞬时无法淡定了，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她拥有魔鬼之眼吗？

    “小可，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想进top10么？如果你需要钱，大可不必这么麻烦，你可以向我开口，我可以给你钱。老实说，这可比进操盘手大赛赢得top10要容易得多。”

    “这岂不是又回到敲诈勒索钱财的问题上了？”小可眨了眨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觉得尼克确实脑子不太清楚。

    “尼克·格雷，你也别那么丧气，我其实并不那么看重钱，你要是能帮我赢得top10，比赛赚的钱，我可以分你一半。”

    她试试用钱刺激他作为诱饵，尽管他根本不缺钱，但他们这些金融精英不就是对金钱有一种无比强烈的欲望才会干这一行吗？

    “你不看重钱，那你看重什么？”尼克·格雷更加困惑了，眼前这个女孩儿不知道是什么路数。

    “我看重的是这个名头——旷世鑫山操盘手大赛top10，这可以给我带来数不尽的好处，那可比钱有用多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翊风和艾尔莎·芭芭拉知道你如此贪婪么？”尼克苦笑道，他打了个手势，酒杯里面又自动斟满一杯血红色的液体。

    她站起身，准备离开，提醒他道，“尼克·格雷，请权衡利弊。与其来挖苦我，不如请你仔细想想策略和计划，怎么能帮到我。时间紧迫，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操练。我会随时来找你的。”

    幻影帝国操盘手大赛是在10天后，尼克对此再清楚不过。

    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要么用自己的技能帮小可作弊进入top10；要么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向元老莫哀告密自己是莫斯的眼线。

    前者是痴人说梦，就算作弊也无法保证小可能进入top10，而后者会毁了他在幻影世界的未来之路。

    或者还有一条路，在暗夜森林杀手银行下一单，干掉她，干脆利落。

    对于杀人，他是决计没有这样的狠厉和胆量的。况且他的下手对象是小可，一个第一代变种人，她的反应和逃跑速度快得惊人，他根本无法确定暗夜森林的人能否得手。

    这么看来，第三条路也是愚蠢的。

    尼克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自己掌心的肌肉。天哪，他太难了，怎么办？

    “别做傻事。”小可提醒他，仿佛尼克的心思昭然若揭，她一览无余，“我求你帮忙的事儿是你能力范围可以办到的。如果为了不帮忙，想走上犯罪道路，那你才真的是毁了你未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