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脸上的时候总是让人感到温暖而又安心,哪怕已日上三竿,只要不上班,谁会在乎它爬的多高呢?
不同于以往彻夜打坐冥思,失去修为的芮可儿在床上狠狠地失眠了一夜,直到天光大亮才浅浅睡去。
也不知是在梦中梦到了什么,床上的少女眉头微皱,随着纤长睫毛的扇动,那对赤红眸子带有七分迷茫又夹杂三分不满缓缓睁开。
时间回到三个时辰前。
芮可儿与甘范经过一通拉扯,取得了毫无心理负担地在此久居的权力,芮可儿脸上带着胜者的余裕,被甘范安排到了二层第一间卧室。
至于甘范本人,则嘀咕着什么猪八戒甩耙子这莫名其妙的话,在给芮可儿换下旧床单后表示自己去一楼的卧室睡。
“芮仙子,收好”,甘范将掉落在角落的朱红发簪捡起后递给芮可儿:“这是唯一一件从那边带来的东西,你好好保存,将来或许能成为你回去的契机也未可知。”
芮可儿听罢接过发簪,尝试用神念沟通无果后释然笑道:“这边的世界连灵力都没有,还谈什么回去,这物件充其量不过给可儿留个念想罢了”。
话语间一顿,芮可儿又道:“不过以后可能还要用它防身,毕竟这里也没想象中那么安全,你说是吧甘公子?”
甘范语塞,回忆起方才的旖旎,脸上微微发烫转向一边:“芮仙子莫开玩笑,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怎么会需要用此般利器防身呢。”
“也是,是可儿多虑了”,看到脸色发红的甘范,芮可儿捋了下耳边的秀发,“除了甘公子,大概也不会有别人想强迫可儿了,对吗?”
“啊哈哈哈,怎会如此,芮仙子真是风趣。此刻已是寅时,甘某忽然想起还有要事要办,就不打扰仙子休息”甘范眼看话题节奏又要被芮可儿抓住,赶忙打了个哈哈逃离。
芮可儿则是靠在门框边,饶有兴致地目送甘范下楼。
“惶惶如丧家之犬。”芮可儿锐评,随即关上房门,按照甘范演示的将房门反锁,踱步到床边坐下。
窗外的天已蒙蒙亮,芮可儿轻叹一声,有样学样地按下了墙上的开关。
屋内顿时暗淡下来,仅有窗外的微弱光亮进入。
芮可儿直直地倒在床上,双手捂住已经红透的脸颊喃喃道:“他怕是个傻子吧,把可儿留在这儿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在房门前看到甘范脸上泛红时,芮可儿也回忆起自己被制住时二人的交锋,心生羞意却又逞口舌之快揶揄甘范,导致没来及提出想换个房间的想法便被甘范寻机溜走。
现如今自己是哑巴吃黄连,芮可儿心中暗骂自己,真的是报应。
伸手所及皆是柔滑的触感,仿佛要将她包裹进去。现代工艺的造物比起那边的世界属实是降维打击。芮可儿调整躺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而后拉上薄毯盖住全身沉沉睡去。
睡去个屁!
她从躺在床上开始,脑子就不由自主地反复回忆刚刚二人发生的一切。被猛地压在身下的感觉,唇间遗留的触感,还有那人的手竟然……
芮可儿感觉自己都快心神不稳了。
“他真的好重……”
“他压上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轻点……”
“他嘴上的伤应该也没事吧……”
“芮可儿啊芮可儿,你怎能堕落至此!”
“他的手好热……”
……
便是这般,直到天光大亮,她才浅浅睡去。
时间线回到现在,芮可儿在脑中又胡思乱想了一通,她甩甩脑袋决定还是先起床再说。
打开反锁的房门,芮可儿微微探出头去,空无一人的二层让她心里淡淡地失落。
“甘范!甘范!”她轻声唤道:“甘公子,你在吗。”
偌大的房子无人回应。
她只得悻悻地走到一层的浴室,梳洗一下。
在给浴缸放水时,她悄悄地又把一楼转了一下,几乎每间房间都没什么生活的痕迹,除了浴室和那间未收拾床铺的卧室能看出有人使用过外,其他房间就像是摆放落灰的装饰品一般无人问津。
芮可儿的注意力被那间卧室吸引,她在门前迟疑片刻,像是做贼般蹑手蹑脚地走进了他的卧室。
她从床上捡起甘范的凉被,迟疑片刻后缓缓地将其对齐叠好,而后把床单扯平,关上门回到浴室。
“二世祖就是二世祖,没人伺候都不会收拾房间的”她像是给自己辩解一般喃喃道:“借住在他家,这就算是力所能及地帮他个忙吧。”
坐入浴缸的芮可儿,也不知是因为热水还是别的缘故,耳朵尖似乎有些发红。
太阳逐渐爬至高空,耀眼的光亮透过窗户又穿刺浴帘照在水面。她轻轻抬起左腿,感受着光照射在身体上的柔和,又缓缓将那白得炫目的左腿放下,在浴缸的睡眠荡起一圈圈涟漪。
水有些凉了,也不知过了多久。
芮可儿看着对面的窗户一阵出神,窗外翠绿的不知名的植被正随风摇曳,好似宗门内女弟子随身的披帛。她又想起了刚刚在一层转圈时寻到的那间不大的晾衣间,自己那身纯白的道服明晃晃地挂在那,连同那几件贴身衣物都逐件分开晾晒,倒是能见得晾晒之人内心细致。
瞎想了些有的没的,直到水温彻底降下去后她才缓缓起身。一边擦拭身上的水珠一边走到镜子前打量了下自己。
全身雪肤白得耀眼,一对灵动的血眸子子因为不时滴落的水滴一眨一眨,左眼角下那颗泪痣在此刻额外显眼,配上墨色长发,镜内整幅光景倒是十分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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