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刘启光顾了两次皇庄之后,长安城里的勋贵们蠢蠢欲动。都想来皇庄看看,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值得皇帝陛下盘恒两天之久。
公元前的长安城,绝对是信息社会。在勋贵们的金钱和利益攻势下,皇宫里想要保守住秘密的难度很大。
蠢蠢欲动的苗头刚刚冒出那么一丁丁点儿小火苗,立刻就被邓通抄家的消息盖住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家伙早晨去了皇庄。刚刚中午,家就被廷尉署给抄了。
这一下更加不得了,窥伺皇庄的人更多了,大家都想知道这座不起眼儿的庄子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皇庄的人对此,却是一无所知。因为……,建章宫骑将整个皇庄给围了。
除了庄户们下地干活,生面孔一律不可靠近十里之内。
据说,这是皇帝陛下亲自下的旨意。
如此严密的包围下,居然有一辆牛车载着三个人悠哉悠哉的进了庄子。
“故安候,让老夫与一届浮华小儿比试算学一道。你这可是在羞辱老夫?”
坐在牛车上,一个年月五旬的老者很不客气的看着宰相申屠嘉。
“钱师莫恼,这孩子无师自通会被算学口诀。陛下这一次,就是要你称称他的斤两,看看这个小子是不是有真才实学。”
申屠嘉无视这位钱师的语气,很是和善的劝导。
听说是皇帝陛下的意思,钱之逊无奈撇撇嘴:“呵呵,老夫浸淫算学一道四十六载。
别的不敢夸口,在大汉算学一途尚无出老夫其右者。
区区一个口诀,故安候和陛下就如此惊诧。
可知早在前秦时,这口诀已经有了。
只不过,这是我派不传之秘,非我派嫡传弟子不得传授。
也不知道,这个小子从哪里偷学了来。故安候且看,老夫找这个小子算账。
哼!”钱之逊鼻子里面重重哼了一声,不是他自负,在算学一途在他大汉的确可称第一人。
“哦,那口诀前秦时就有了?”申屠嘉愣了一下,赶忙询问。
若是前秦就有了,那袁昊的话就大打折扣了。他很可能是某一派系扔出来的棋子!
“自然,只不过这是门派内嫡传弟子才能修习的学问。
据家师所言,师祖下葬的时候,还以竹简作为陪葬。”
各家学派,哪一家都有不传之秘,只能有嫡传弟子修习的学问。这都拿来陪葬了,看起来这口诀的确颇受重视。
“哦,那就由钱师称称他的斤两。若是偷学贵派的学问,老夫一定还钱师一个公道。”
“如此,多谢故安候。”
钱之逊对着申屠嘉拱拱手,即便申屠嘉贵为宰相,也没让他有多谦逊。
看起来颇有一些知识分子的风骨!
来到袁昊门前,申屠嘉有些懵。
草堂外面的空地上,已经站了十数名身强力壮的大汉。
不远处的场院里,也有十数人在忙活着什么。
田蚡看到申屠嘉来了,赶忙迎了上来:“廷尉署郎官田蚡,见过故安候。”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建章宫骑封禁了庄子,不许不相干的人进来么?
怎么进来这么多人?”
申屠嘉很是不满的指着院里院外的人。
这些人身上穿着麻衣,头上梳着偏头髻,一看就知道是匠做监的匠人。
“回故安候的话,这些都是陛下派来的。
陛下想让小昊弄出他所说的钢来,而且还要小昊依约造出带轮子的长弓来。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