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痴傻!”刘启站起身踱着步子到了栗贵妃身边。
“当街执剑杀人可是凶猛的很呢。”
“陛下!不要听那些人乱说,栗彪从小心地纯良,不会……”
“那你的意思是说,朕的眼睛瞎了?
朕就在边上看着……”刘启心虚的看了一眼太后,见太后还是拉着刘荣的手,这才放下心来。
“陛下……!”栗贵妃惊骇不已,她没想到栗彪杀人的时候,皇帝就在边上看着。
“袁昊买粮是为了救济生活困顿的乡民,你栗家囤积粮食不但不卖给人家,还打了他的家仆。
别以为朕不知道栗家揣的什么心思,今年关中旱灾。入冬粮价必然上涨,栗家囤积了那么多粮食,不就是为了冬日里狠狠的赚一笔?
关中的粮食收的不够,就到洛阳去。好啊!连敖仓的粮食都敢打主意!
朝廷要是用兵,去你栗家拉粮食供给前线将士可好?”
“……!”栗贵妃花容失色,多年夫妻,她深知刘启的性子。
越是说的心平气和,一副商量的语气,那后果就越加严重。
“妾身!妾……!陛下!”
“袁昊坑了栗家钱财,你看看长安城里有多少人叫好。若是你觉着叫好的人还不够多,朕算一个,怎么样啊?”
“陛下!”栗贵妃跪伏于地,身子开始发抖。她不确定,皇帝是不是要以此为借口拿栗家开刀。
毕竟,猪养肥了就是要杀的。邓通就是个很好的娃样子!
“身为外戚平日里欺压乡邻嚣张跋扈,就算是在长安城里,栗家也是恶名昭彰。
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在街上执剑杀人。连郅都都敢喝骂!
囤积粮食畜养家兵,栗家要干什么?这未央宫是不是也要让给栗家?
朝廷在栗家眼里是什么?朕在你眼里又是什么?
一个可以随便日哄的昏君?”
刘启的语气变得阴恻恻的,栗贵妃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趴在地上不敢说话。
“父皇!”刘荣挣脱了窦太后的手,挨着栗贵妃跪伏于地。
“父皇,娘整日身处宫苑之内,定然是被外面的人蒙蔽了。求父皇饶过娘,父皇!”
“哼!”刘启重重的哼了一声。
“好了,皇帝不要生气了。栗姬纵然有错,荣儿还是好的。他是你的皇长子,颜面还是要的。”
窦太后笑着劝慰了一句。
“诺!既然娘您说了,朕就饶栗家这一遭。
你回头告诉你那个嚣张跋扈的母家,囤积粮食畜养家兵这一条,就够将你栗家抄家灭族。
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做不用朕告诉你。
朕还告诉你,栗彪输的那二十万钱,如今就在未央宫府库里,若是想要尽管派人来取。”
“妾不敢,妾不敢!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栗贵妃都快吓尿了!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袁昊不过就是皇帝手里的一个提线木偶。
栗家的一切,都是皇帝安排的。
这也合理的解释了,为毛来要账的是九卿之一的郅都,为毛袁昊如此肆无忌惮。八个袁昊也不可能请得动郅都!
一个左庶长去廷尉署见郅都,会被门子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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