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是河间候府主事,你们敢抓我?来人!来人!去请侯爷,请侯爷来!”
矛茧杀猪一样的嚎叫着,河间候府侍卫手持长戈,与廷尉署差役们对峙着。
刘辟疆得到消息,急匆匆的从内宅里面出来。
“你们干什么?”刘辟疆走过来,怒视着这些廷尉署的差役们。
“河间候!”郅都见到正主出来,也走出了马车。
“郅都,你带人强闯本候府邸,你要干什么?”刘辟疆指着郅都喝道。
“经查,贵府的管事矛茧贿赂廷尉署狱卒,企图在狱中戕害左庶长袁昊。
人证!物证!如今都在廷尉署,本官是来拿人的。
河间候,请把人交出来。免得大家伤了和气!”
“河间候府的人,你说带走就带走?我看你们谁敢!”刘辟疆“呛啷”一声抽出长剑,凶狠的看向郅都。
“呵呵!河间候,你久居河间郡可能不知道长安的情形。
廷尉署奉我皇旨意,可查一切不法事。况且矛茧要杀的,还是跟您这案子有关的袁昊。
河间候,某家劝你还是不要抵抗。不然……来人!”郅都眼神一厉爆喝一声,无数军卒从大门涌进了河间候府。
“啊哈!”刘辟疆狞笑一声:“郅都,玩横的。好,耶耶陪着你。
矛茧!滚过来。”
早就吓得魂不附体的矛茧,战战兢兢的跑到刘辟疆身前。
“跪下!”刘辟疆一声喝,本就双腿发软的矛茧“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侯爷!救我,侯爷……!”
“郅都,今天谁也别想活着把本候的奴才带出这个大门。”刘辟疆面对军卒的长戈毫无惧色。
“河间候!”郅都的手按在剑柄上,看到矛茧回头看自己轻蔑的眼神,长剑“呛啷”一声出鞘。
长剑出鞘的声音还没散去,所有人都傻了眼。
矛茧的人头冲天而起,腔子里面的血喷出三尺多高,在绚烂的阳光下如同一条红色的绸带。
刘辟疆甩了一下剑上的鲜血,脸上带着狞笑:“本候说过,没人能把本候的奴才活着带走。
郅都,本候在自己家杀自己的奴才,我不违反大汉律法吧。”
郅都牙都要咬碎了,恶狠狠的剜了刘辟疆一眼,转身走出了大门。
随着军卒的撤出,门内传出刘辟疆放浪的大笑声。
“自从那事儿之后,郅都就允许我们来看你了。”田蚡口才很好,在讲述的过程中运用了各种修辞手法,着重描述了刘辟疆的狂傲阴狠,和郅都的愤恨寂寥。
“这河间候也是个胆大的,居然敢在长安地面上得罪郅都。况且,阿昊的案子还在郅都手上。
难不成,他真的以为凭借刘氏宗亲的身份,就能够在长安横着走?”陈午有些疑惑的看着袁昊。
李当户咽下嘴里的羊肉,抽了一口烈酒:“怕他的卵蛋,我听我爹说各地藩王军队调动频繁。
未央宫骑已经开始给战马喂精料,而北军大营里面,也出现了不少从边廷调回来的生面孔。
霸上的细柳营,已经封营三天了。据说太尉每日里都在操练军卒,朝廷正在大量收集过冬物资运往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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