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帮高中同学们的眼中,乌兰与邸洛蒙将来肯定是要走到一块儿的。
两家同住云川县政府家属楼,两小无猜一起长大。
上初中、高中时,他俩都是同校。
下了夜自习,邸洛蒙总要等到乌兰出现,两人才结伴回家,这让乌兰的父母省去了不少事。
两人学习又都是那么好,一起上了省大。
毕业后,又都留在了省城。
唯有相知,方能相爱。
世上难道还有比他俩在一起更合适的吗?
但事情最终的演变结果却让同学们大跌眼镜。
后来,两人各自组建了自己的家庭。
两人从未提过此事,外人概莫能知。
上大三那年的春天,一个周末,邸洛蒙约乌兰去桃园春游。
下了公交车之后,两人迤逦而行,向桃园而去。
还未进入桃园,丘峦高处的红云便映入两人的眼帘。
两人的脚步不禁快上了几分。
出处不如聚处多,如此良辰美景,游春赏景的雅人自不会少。
漫步桃林之间,那淡雅清甜的香气迅速钻入到鼻腔之中。
若不细细体察,那淡淡的幽香常会让人们忽略了它的存在。
虬曲的红褐色的主干尽情地释放着它们的天性,不似病梅那般,受尽变态般地折磨,才显病态之美。
园中的桃树却不相同,在天然之中尽显屈曲自如之美。
那轻柔的饱含水分的富有活力的红褐色枝条尽情地向人们展示着它们那蓬勃的生命力。
枝上,有的花已经完全绽放,那五片粉红色的花瓣彻底舒展开来,黄色的花蕊被围其间。
有的花只展开了两三片花瓣,花瓣虽还蜷曲着身体,恰似那用尖嘴奋力破壳的雏鸟,正在竭力钻出并舒展着自己的身体。
仿佛它们正在热情地呼唤着同伴们:“伙伴们,快舒展开来吧,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有的还是一个花骨朵,骨朵的顶部已经胀破了外套,显露出它那粉红的新衫。
有的花骨朵还是被那红褐色的外套包裹得严严实实。
枝头偶有两、三片黄中透绿的新叶点缀其间,未经化妆师描画,却尽显红肥绿瘦。
有的枝条上像是被慵懒的画师点上了几朵疏花,孤零零的遥相倾述。
有的枝条上繁花朵朵,几乎瞅不出枝条的存在,像那粉红色的蓬松的松鼠的肥尾。
远远望去,一枝枝、一树树桃花尽情泼洒它们的色彩,展示着它们磅礴的活力。
种树的工人们肯定有他们独到的法门。
粉色的桃林、白色的桃林、红色的桃林三足鼎立,互不相扰,各显风姿。
红色的桃林遍植于园中的丘峦之上,远远便能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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