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闲下来了,刘大河琢磨着做些什么。
他计划着今年和妻子生个儿子,选村长的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想想这些年,聚少离多,真的有愧于妻子。
为了养家糊口,多少人离开了土地,走出了乡村,去往了并不属于他们的城市。
住在阴暗潮湿的工棚里,吃着最廉价的食物,却干着基本没有休息、最繁重的体力活儿。
他们并不向往这样的生活,只是为了多挣几个钱,好让家人的生活不再艰难。
为了多挣些钱,他们承受了太多的冷漠、歧视、甚至是侮辱。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他和妻子说了生儿子的事,妻子笑着对他说:“行,今晚就行动,就是不知道你撒的是什么种。”
刘大河在妻子的脸上捏了一把,妻子闪开,干别的事去了。
去选村长,各方面的条件也基本成熟了。
原来的村长因为贪污了村宅基地款、村有林木款和一部分救济金,去年冬天就被免了职。
村长一职暂时空缺着。
这几年,自己的威望在村里大增。
在乡亲们的眼里,自己仿佛成了神话般的人物,可以点石成金。
如果提出选村长,支持的人应当不会少。
他和父亲说了要选村长的事,父亲没有言语。
抽完手里的烟后,父亲问他:“怎么想起个当村长?
村里没有个正经收入,村长也没有工资。
村里大烦小事都要找。
婆媳间拌个嘴,非要评出个谁有理。
更麻烦的是乡里、县里来了人,好赖也得招待。
图名只是个村长,要说当个乡长、县长还有个争头,这村长有什么可争的?
图利没利,你没看到前任因为贪墨被赶下台去了吗?
咱们也不是贪墨大伙利益的人。
我劝你还是把这个念头打消吧。”
刘大河对父亲说:“当这个村长,我既不图名,也不准备得利,就是看着大伙的生活太艰难了。
大小也是个长,有了这个名分,出去为村里办事,我代表的可就是集体。
见个乡长、县长,公对公,他们也应当接待。
尽可能多地争取些社会资源,让乡亲们的生活逐步好起来。”
父亲说:“你要是这么想,我支持你。
只不过,这个村长会影响你今后挣钱的营生。”
刘大河没有再和父亲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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