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十二月份,形势发生了进一步的变化。
总公司下属的第五、第八分公司实在撑不下去了,两位分公司经理便把设备、器械交还给了总公司。
职工们去找总公司,总公司也不管。
云川县城关镇下属的建筑公司彻底倒闭了,办公场所和器械、器具只拍卖五十万元。
沙浩然把自己关在屋中想事情,不许马茹兰去打搅。
几天之后,他走出了房间,打电话让副经理来家里一趟。
副经理到了之后,他招呼副经理和马茹兰都坐下。
他说道:“我想把城关镇建筑公司买下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问道:“为什么?”
“你们想想,城关镇建筑公司因经营不善会倒闭,我们县建筑公司经营不善,会不会倒闭?
倒闭之后,我们的职工和他们的职工是否都一样?
在我看来,都得自己去找饭吃。
与其每年上缴总公司三十万元的利润款,倒不如用这笔钱买下城关镇建筑公司。
虽然房院有些破旧,但我们也只是在停工之后,开开会,放些器械。
镇建筑公司还有建造资质,往后,我们也就不用再劳烦总公司了。
这是一场巨大的社会变革,是一场在市场中求生存的没有硝烟的搏斗。
虽然没有血雨腥风,但却遍布惊涛骇浪。
与其坐等市场大潮的袭来,倒不如早早地另立风帆,投身到这汪洋大海之中,求得发展的先机。
你俩对我的这个想法谈谈各自的意见。”
两人想了半天,也都认可沙浩然的想法。
副经理说道:“就是不知道弟兄们会有怎样的想法。”
沙浩然说道:“这的确是件大事,不能勉强,也不能动员。
有想回总公司的,我们不要为难他们。
他们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我们欢迎。”
三人商量完,沙浩然和副经理便去了指城关镇建筑公司。
到了门口,大门紧闭着。
一米多高的蒿草长了大半院子,各种器械扔得到处都是。
沙浩然心想:“像这种管理,不倒闭才怪呢!”
敲了一阵铁皮门,看门大爷老半天才探出个头问道:“谁呀?”
沙浩然说道:“大爷,我们想买下这处院子,不知道该跟谁联系。”
“这里都由镇政府管着,当然是镇里说了算。”
道过谢,两人便去了镇政府。
找到镇长,道明了来意。
镇长说道:“我们已经喊出了价,最少卖五十万,没有商量的余地。
对镇政府来说,闲着也是闲着,只不过是一年给看门人几干块钱的事。”
沙浩然说:“镇长,以我来看,那个破院顶多就值个十万、八万,怎么能卖五十万呢?”
镇长说:“那院里不是有堆建筑器械吗?
我们买的那会儿,可是花了好几百万呢。”
副经理接过话茬说道:“您可能好长时间没去那里了。
那些东西扔在院里,没人管理,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烂铁。
收废品的恐怕也给不上个好价钱。”
镇长说:“最低三十五万,不买便算了。
我还有个会呢,没时间陪你们瞎磨叽。”
沙浩然说:“镇长,房产证和建筑公司的建筑资质证还在吗?”
镇长说:“你说的可能是那堆废纸,在副镇长那么保存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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