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笼罩在面前。
一双脚也出现在侯雷明的视线,他从未有过如现在这样的恐惧。
就像砧板上的一条鱼,只能任由人商量该如何宰割。
绝望无助的心潮冲击在心头。
汗水涌现在额头,他使劲从喉咙蹦出话语,“属下愚钝,辜负魔主宽容,冒犯您的天威。
但在属下的心中,魔主就是东境的日月。”
“那你为何认错的时候,也不愿意跪下呢?”
白玉京没有用严厉的语气训斥,只是很平静地询问,抬脚踩在他的左膝盖,稍微一发力,膝盖以下的小腿瞬间变成一滩肉泥。
腿彻底跪下。
血肉向旁边飞溅。
“为何不愿五体投地?是认为你们的错不够大?或者说,你们不愿意向我跪下?”
“属下知罪!”
侯雷明总算找到魔主生气的原因,立刻五体投地。
其余的影密卫纷纷改变姿势,也有一些人不愿意,保持单膝跪地的姿态。
啪。
白玉京一脚踩爆面前的人脑袋,鲜血和脑浆向两侧溅出。
从断颈喷出的鲜血染红他双脚,血液的黏稠让鞋子变得不太舒服。
他看向最近没有改变姿势的修士,头顶明晃晃的文字。
【暴虐莽夫】。
“你不服气?”
“属下不知有何错?”
【暴虐莽夫】大喊。
白玉京一边向黄金高台的侍女招了招手,一边道:“刚才我让你们拿下上官武,为何无人动手?”
【暴虐莽夫】理直气壮道:“当时我不在上官武身边,魔主想要问责,也该问上官武左右的修士干什么。”
侍女靠近,白玉京对其一番耳语,又让她退下,接着向他道:“上官武对我出手,你为何作壁上观?”
【暴虐莽夫】振振有词道:“魔主岂会被那种攻击伤到,我不动手是信任魔主。
不阻拦上官武,是他还没有突破侍卫的包围,我不认为有必要动手。”
“原来如此。”
白玉京若有所思地点头。
侍女赶回身边,双手捧着【修炼室守卫】的长矛。
他接过长矛道:“我看你们对自身定位有问题,没有你们,东境依旧是我的天下。
而没有我,你们就是阴沟里的老鼠。
我不需要你们的忠诚,只要绝对的服从,你们连这种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好,还在试图替自己狡辩。
我很失望。”
白玉京听完【暴虐莽夫】的辩解,愈发不想随意宽恕他们。
跪在他面前的不是一群人,是一群恶犬,根本没有护主的念头,必须用棍棒抽打。
打到他们鲜血淋漓,打到他们痛不欲生。
让他们明白不护主的后果,才能驱使他们为避免承担那种后果,选择护主。
白玉京持矛走到【暴虐莽夫】面前。
此人满脸凶神恶煞,瞪着铜铃般的眼眸,脾气倒是暴烈。
白玉京面无表情,持矛往【暴虐莽夫】身躯一捅。
他很硬气,没哼一声,咬紧牙关盯着白玉京,鲜血从嘴角溢出。
白玉京猛然将他挑飞上空,“杀了他。”
鲜血从伤口甩出,在场的影密卫先是一愣,搞不清这个命令到底对谁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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