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着那股不可思议的力量,我终于踏足到这片土地,啊,黄金之树,它就是神秘律法的起源吗?】
【在那片象征死亡律法的风出现时,我以为死定了,多亏了偶遇的贵人,他让我触摸生命石碑获得暂时抵御死亡的力量,贵人说那是他们祖先留下的守护他们的遗迹,也是他们出行外界的依靠,不过生命石碑的力量也会慢慢枯竭,现在他们日常生活在庇护所内,我请求他能带我去他们的村子。】
【如此巨大的相位空间,真是大手笔,开辟者果然还是隐村的先人,他们曾有过了不起的力量与技术,然而在死亡之风刮起后,王国的遗民们只能蜷缩在辉煌时代的废墟里,美好的事物失落,多么令人惋惜。】
【我受到了村民们热情的款待,这里没有战争,没有压迫,没有阶级分化,人们友善而谦逊,怀着共同的信仰互相帮助,朴素生活,哦,神官们常说的神诺之地,大概也就如此吧。】
【凭着我大宗师实力的炼金技术,终于在隐村立足,他们并不需要医疗药剂,但在工程还有生活方面,我能提供巨大帮助,老师在天之灵看到我现在将心力放在研发母猪增产剂上,会是什么表情啊。】
【终于有精力能开始着手调查黄金之树,黄金之树是隐村的信仰,巨树中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蓬勃的生命力让常人拥有强大力气,而且疾病、重伤、残废,都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完全治愈,甚至常保青春,显然这就是生命律法的原型。】
【我要更加透彻掌握住这股力量,然后带回我的国家,借助这全新的律法,我们能够创造出多少美好的事物?】
【村民们终于渐渐将我视为自己人,他们愿意将树的恩惠分享给我,恩惠——这是他们的说法,我好奇他们是如何从黄金树中获得力量,再过七天,就是村子每年最重要的仪式,这一次我终于受邀。】
能够辨别内容就是这些。
卷轴的落款,是一个自称“炼金术师”的人。
在另外的几份卷轴里,记录了损毁大半的研究资料,几乎无法阅读。
阿利恩琢磨着这些信息。
原本他以为这次活动大型副本就是像大逃杀类型的游戏,没想到突然加了剧情线。
应该说是背景故事吧——能解释这个浮岛各种怪异的机制?
作为剧情党,他很好奇。
这份手札中的记录者,是来自外界的炼金术师,他对于黄金树的力量很感兴趣,找到了这个名为隐村的世外桃源。
村子里的人都受到了巨树的恩惠,世世代代在这里生活。
他们过去有着高度发达技术的文明,但在咒杀之风到来后,文明崩溃,幸存的人们躲在亚空间内,建立起了隐村。
目前知道的故事,大概就是这些。
阿利恩注意到萝丝的视线,他从思绪中挣出。
“你真的没看懂吗?”萝丝一脸狐疑问,“你把所有卷轴都看了一遍。”
“是啊,我可以起誓,如果我看懂了,愿凯撒在这次活动中立刻淘汰,不得好死!”
“为什么要拿着我的人起誓啊喂!”
“那起誓对象换你?我是不介意的。”
“我介意啊,超介意的!你果然就看懂了是不是!”
阿利恩嘿嘿一笑,转身去检查其他东西。
在地下室角落的箱子里,放着两个圆球物。
它们雕刻着不同的花纹,看起来像是观赏的陶器。
在阿利恩触摸到一个圆球的时候,突然信息窗口跳了出来。
【陶魔器:咒死之风】
【使用后可在区域造成小范围的咒死之风】
他愣了一下,触碰另一个陶器。
【陶魔器:真男人!】
【打碎该陶器,使用者可以获得3秒钟的无敌时间】
阿利恩想起在进入遗迹时,规则说明中有一条“峡谷中存在辅助生存的道具‘陶魔器’”——说的就是这些陶器吗?
“这是什么?”萝丝又凑了过来。
阿利恩随手将咒死之风的陶魔器丢给她。
萝丝接过,也立刻获得了消息,她惊讶地一抖手,将这致命杀器脱手滑了出去。
陶器落在半空中,以优美地抛物线飞向地面。
这个地下室只有数平方。
也就是说,陶器碎裂后,他们就可以愉快地结束冒险了呢。
阿利恩瞬间将子弹时间与时之潮汐一起用出。
他能看到萝丝绝望扭曲的颜艺。
也看到挽回淘汰的一线生机。
扑身接触了陶魔器。
在陶魔器落到手上的数秒内,沉默的空气如此寂静。
屏住呼吸。
无事发生。
片刻后阿利恩看着萝丝,缓缓开口。
“你果然想和我同归于尽是不是?”
“你倒是别把这个恐怖玩意当成球随便就抛过来啊!”
最后东西两人分了。
阿利恩先选拿了咒死之风,萝丝要了真男人。
刚好都弥补了一下各自的问题——阿利恩进攻手段单一,以及萝丝的防御能力不足。
探索完了地下室,两人回到石屋内,腐败树人散去了不少,但仍有一部分在周围徘徊。
阿利恩计算了下时间,决定不再等了。
“能怎么办?杀过去吗?”萝丝反问。
“不,其实我刚想到一个办法。”阿利恩指了指上方,“从屋顶过去怎么样?”
登上房顶,跳跃着前进。
村子的石屋大多是单层,也有部分双层,高度避开了地面树人的感知范围。
虽然墙体被腐蚀,受到太大的压力容易坍塌。
但相比起地面,的确安全了不少,只要小心不发出太大动静,便不会吸引来腐败树人。
在屋顶行进,对于村子的整体样貌也看得更清晰。
这里已经化为了死亡与腐败的土壤,找不到半点炼金术师在手札中描述的世外桃源模样。
路过的水井,踏过的磨坊,望见的秋千,或许这些地方都曾有过无数欢声笑语。
但此刻只有腐败和死寂。
一只体型如孩童的小小树人,沉默地扎根在扶梯旁,怀抱着已破碎成残骸的球。
依稀还能看清点女性形体的腐败树人,挺着膨胀的小腹,周而复始徘徊漫步。
还有几只树人跪拜在腐烂的树木雕像旁,一动不动,他们也曾在祈祷什么吗?
这些都让阿利恩无比好奇: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过头,前方已是村庄中高大的祠堂废墟。
祠堂是个圆底的建筑,露天,没有顶,圆弧的墙坍塌了大半,无数腐败的枝蔓挂在镂空的墙壁上。
“周围是……六只腐败树人,祠堂里面什么状况?”
萝丝对着阿利恩招招手,“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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