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无法阻挡的!
各方都在暗流涌动,知道了,不知道的,都已经不重要,巨石已经从山崖的最顶端滚下,谁能逃过一劫,谁被砸成肉泥,都已经不重要了。
还是那句老套的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聪明人之间的战斗,本就该用最简单的技巧,去赌生死。
精神上的愉悦,永远都不是性能够代替的。
叶少爷一夜没睡,他一连跑了三个衙门口,才把事情搞定,而后他又陪着罗田这个短命鬼喝了一夜的大酒,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两人就回到了九龙水警总部。
车备齐,枪上膛,海上缉私队十几个兄弟,早已经准备就绪,就连每日下午上班的总队长白咖喱也准时到办公室了。
叶少爷也是第一次见白咖喱,陌生的很,但人不熟,钱大家都认得,一信封的钞票,进了这位总队长的口袋中,立刻变成好兄弟。
这是订金,剩下的好处,搞定了之后再付,保证能让这个白咖喱回到德里,够买一间大屋子,富足地过完一生。
叶少爷见水警已经准备就绪,他按照约定,先行一步,去湾仔八码头,去见那位被钱买通的昔日豪杰,水警会晚半个小时出发,到地方直接扣船搜查。
湾仔的码头是浅水区,停不了大船,只能停靠小渔船和驳船。
这次的货不多,都是些紧俏药品,都已经运到了码头,就等上船,置人死地的五公斤黄陂,就藏在这些救人的药品中,佛教之所以在华夏大地盛行,就是因为轮回之道,无处不在。
到达码头之时,才四点半左右,叶少爷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西洋手表,心里估算了一下,罗田会在十五分钟之后出发,现在是自己的独角戏。
船头会挂一盏红纱灯。
这是接头的暗号,如果是在战火未平的内地,这是谨慎之举,但在歌舞升平的香港,就有点闹笑话了,鬼佬们才懒得管华商们暗地里的小生意。
叶少爷带着马仔,一艘船,一艘船地看过去,直到在路的尽头,才看到那艘挂着红纱灯。
这时码头上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但比九龙的几处大码头还是逊色不少。
“阿叔,起这么早,真是辛苦了。”
“川渝会馆,叶秋,是温爷让我来的。”
叶少爷对坐在船头上的达叔热情地打招呼,身手利落地跳上船。
“温老鬼的人?”
“看你这张脸,也不是温老鬼的种,他的可生不出你这样俊秀的后生。”
“少废话,钱呐?”
达叔抽着旱烟,伸出手,没跟叶少爷这個晚辈客气。
收钱办事,是个讲究人!
从马仔手上接过油纸包好的一叠钞票,叶少爷恭敬地放到了达叔的面前。
“这是尾款五千块,用川渝袍哥的话说,足斤足两。”
“当然,您要是信不过,可以点一点。”
达叔没有点,只是用手掂量了一下,感觉大致重量差不多,就放到了一旁,而后开口说道:“不怕,缺一毫,我都会去找温老鬼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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