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残夜。
黑暗的长巷里静寂无人,只有一盏灯。
残旧的白色灯笼几乎已变成死灰色,斜挂在长巷尽头的窄门上,灯笼下却挂着个发亮的银钩,就像是渔翁用的钩一样。
银钩不停地在夜风中摇晃,夜风仿佛在叹息,叹息着这世上为何会有那么多人愿意被钓上这个银钩?
江狱和陆小凤、上官飞燕走进银钩赌坊。
这里是蓝胡子的地盘。
蓝胡子之前用十万两黄金做定金,请江狱帮他找回一样丢失的宝物,但却没有说是什么宝物。
要等江狱来后,才详细告诉江狱。
如果江狱了解后不想帮忙,那十万两黄金就算江狱的茶水费,送给江狱。
如果江狱愿意帮忙,即便没有找到,他也会再送上十万两黄金的辛苦费。
如果找到,他会再给四十万两黄金做报酬。
可谓大手笔。
江狱早已经猜到蓝胡子要他找什么。
不过他不是陆小凤,可不会跑到天寒地冻的北方去给他找一个假货。
江狱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
把他们一网打尽。
他是来赚钱和赚源点的。
而不是给人打工跑腿,被蓝胡子利用当工具人的。
把蓝胡子等人都抓了,钱还不都是他的?
另外,蓝胡子刚好选择在花满楼给他送黄金的这天来找他,恐怕不仅是想找他,还想找陆小凤。
因此。
江狱顺水推舟,把陆小凤也带上。
走进赌坊,布置豪华的大厅里,充满了温暖和欢乐,酒香中混合着上等脂粉的香气,银钱敲击,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世间几乎没有任何一种音乐能比得上。
江狱很喜欢听这种声音。
毕竟他喜欢金银。
银钩赌坊实在是个很奢侈的地方,随时都在为各式各样奢侈的人,准备着各式各样奢侈的享受。
其中最奢侈的一样,当然还是赌。
每个人都在赌,每个人都聚精会神在他们的赌注上,可是江狱、陆小凤和上官飞燕进来的时候,大家还是不由自主要抬起头。
有些人在人丛中就好像磁铁在铁钉里,江狱、陆小凤和上官飞燕无疑都是这种人。
“这三人是谁?俊男美女,气度不凡?”
“你看那个两撇胡子跟眉毛一样的男人,若是我没有猜测,他就是四条眉毛陆小凤!”
“陆小凤!”
“难道旁边那个比他还帅的就是江南花家花满楼?”
“花满楼没有这么帅、这么年轻,此人必然是最近声名鹊起的天狱神捕江狱!”
“江狱!?”
“就是那个灭了青衣楼,杀了霍休,破了绣花大盗案,杀了金九龄,还抓了白云城主叶孤城的江狱?”
“不是他还有谁?”
“听说他不仅智深若妖,武功盖世,还被评价为当代玉郎,跟二十年前的江海珠玉玉郎江枫一样帅,没想到是真的!”
有些人在活着时就已成为传奇人物。
江狱和陆小凤无疑都是这种人。
提起他们的名字,每个人的眼睛立刻都盯在他们身上,只有一个人例外。
这个人居然是个女人!
她穿着件轻飘飘的,苹果绿色的,柔软的丝袍,柔软得就像皮肤一般贴在她又苗条、又成熟的胴体上。
她的皮肤细致光滑如白玉,有时看来甚至像是冰一样,几乎是透明的。
她美丽的脸上完全没有一点脂粉,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已是任何一个女人梦想中最好的装饰。
她连眼角都没有去看江狱和陆小凤。
江狱和陆小凤却都地盯着她。
尤其是陆小凤就像闻到腥味的猫。
“有趣!这是想广撒网,多敛鱼啊!”
江狱心中冷笑。
看来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仅武功盖世,破案入神,还跟陆小凤一样好色。
这女人显然就是来钓他和陆小凤的。
无论钓到谁,都不亏。
银钩赌坊……
呵呵!
可惜在蓝胡子出现的那一刻,江狱就已经识破了他们所有阴谋。
不过江狱可没有提醒陆小凤的意思。
反正这家伙是猪脚,就算被女人坑,也死不了。
“看上她了?”
江狱看向陆小凤,似笑非笑。
“挺特别!”
陆小凤色眯眯的眼睛望着那个女人,大拇指摩挲着下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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