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晔恨不得令这老阉货带着禁军跟藩镇火并得了,借藩兵的手弄死这老狗。
这也是心里的气话。
当不了真。
神策军虽然打仗不顶用,但还是可以唬人的,毕竟这三万大军,也算是朝廷最后的骨血了。
看着老阉货堂而皇之的走进大殿,孔纬、张浚、杜让能还是比较有文人骨气的,压根就没有理睬。
不过这杨复恭颇有一副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气势,自行走向玉阶,向皇帝行礼。
“奴婢来迟,请陛下恕罪!”
李晔含笑抚臂,道:“太尉为国事操劳,身消体瘦,当保重身体为要。”
“来人,搬上胡椅,赐座!”
“陛下,奴婢……”
老货脸上的皱纹一股脑的挤到眼角,硬生生的夹出两行热泪。
真特么绝了!
反倒杜让能、张浚等人一脸诧异的看向皇帝陛下。
大唐新君难道又要走僖宗皇帝的老路吗?
对宦官如此恩宠?
昔日僖宗逃亡西蜀,可是没跟朝臣打一声招呼。
等到朝官费尽波折到达西蜀之后,皇帝陛下每每有事,都是跟权宦田令孜商议,直接把文臣晾到一边。
往事历历在目。
李晔见杜让能、张浚渐渐面露死灰,也大概明白他们的想法。
不过孔纬的表现就让人不好琢磨了。
这位大人神色如常,这养气的功夫算是到家了。
李晔没有上赶子招呼孔大人的意思。
“孔侍郎所言,河阳节度使李罕之兵犯河中,诸位爱卿,有何策处之?”
中书侍郎张浚道:“启禀陛下,李罕之本为巢贼,朝廷不追其罪,授之河阳节度,其心尚且不足,可诏令河东节度使李克用发兵讨之。”
我呸!
张浚这脑子是被狗啃过吗?
怪不得史书上对这位仁兄的评价是:干啥啥不行,吹牛第一名。
原身唐昭宗还对此人委以重任,让他负责联合诸藩,讨伐李克用。
被李克用一通乱拳,打的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余光看到杜让能撇了撇嘴,李晔问道:“杜爱卿也是此意吗?”
杜让能道:“陛下,此策万万不可,李克用必不奉诏。”
“为何!”张浚道。
“张侍郎难道不知李罕之这个节度使是从何得来?”
“……”
“陛下,长安新复,万不可再动刀兵,当以休养生息,以图将来。”
败逃长安的经历,这位大宰相也是怕了,对藩镇用兵,胜了,将失去河中屏障,直面河东李克用的兵锋。
若是败了,怕是又要逃出长安,如今不比从前,蜀地未定,想出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李晔赞赏的点点头,杜让能倒是老成谋国,可惜的是,按照原本的历史进程,唐昭宗让杜让能总领对李茂贞的兵事,兵败被李茂贞逼杀。
“陛下,王重盈新得河中,而无朝廷大义,群强虎视,必定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此时正是朝廷行纵横之策,至于李罕之之流,不成大气,朝廷当以擅动兵事问罪,革去其河阳节度使之职,另派人担任河阳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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