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张婧宁眼神有些恍惚,忽而呢喃道。
血?
沈煜讶然:“什么血?”
张婧宁眼神复杂地看着沈煜,指了指他的脚。
沈煜低头看去,原来是他的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伤,鲜血正沿着伤口溢出,快要落到地板上。
这个伤口并不严重,出血量也谈不上多,但由于一直没处理,血液慢慢溢出,逐渐聚集在伤口附近,乍看之下还有些骇人。
“喔,抱歉。”
沈煜连忙抽出一旁的纸巾,按住自己脚踝处被划伤的伤口:“可能是我刚刚跳过来的时候不小心被划到了。”
他一边擦拭着脚上的血迹,一边解释道。
因为他没有拖鞋的缘故,他在阳台上吹风都是光着脚的,而阳台的栏杆边缘又有些锐利,被划伤也是在所难免。
只是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晕厥的张婧宁身上,所以丝毫没察觉到伤口的存在。
反倒是张婧宁比较敏锐,发现了他正在流血的伤口。
“你光着脚在阳台吹风?”
张婧宁感到不解。
“害,我才刚搬过来两天,连拖鞋都忘了准备。”沈煜将血迹都擦干净后,再用一张新的纸巾按住伤口,起到快速止血的效果:“等明天有空的时候,我再去买一双吧。”
张婧宁眼眸扑闪,竟觉得有些好笑。
但转念想起他光着脚从另一侧的阳台跳过来的画面,她的笑意就被抑制,转而化作异样的好奇。
“没什么事,只是擦破了皮。”
沈煜抬起头看着她:“比起这个,我刚刚想问的问题才更重要。”
“你是说赵晚漪?”
张婧宁抵着沙发的软垫,慢悠悠道。
“对。”
沈煜叹了叹气:“学姐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搬到她的公寓,和她住在一起吗?”
早在昨晚赏月的时候,他与赵晚漪住在一起的事实就已经被张婧宁获悉。
所以,沈煜也不怕跟张婧宁讨论这个话题。
何况他什么都隐瞒的话,又如何指望能从张婧宁嘴里得到关于赵晚漪的有效情报呢。
这就是人际关系中相当有趣的一个部分。
论关系来说,沈煜无疑跟许南枳更熟络,但偏偏有些话题就是只能跟张婧宁讨论。
关系与身份,乃至于立场的不同,都会导致话题的差异。
而张婧宁闻言,表现得倒是很平静:“不好奇。”
“啊?”
沈煜一愣。
“其实出现在她身边的人不止你一个。”张婧宁淡然地说着:“只是你有些特别。”
沈煜挑起眉,下意识地坐直:“不知道学姐你可不可以说得清楚一点呢?”
“可以,我这么说吧,原先这十六楼的住户不止我跟她。”
张婧宁缓缓地解释道:“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搬进来一個新住户。”
“然后过一段时间后,这个新住户又会莫名地离开。”
“这些住户来了又走,我都已经记不清你是第几个,直到现在,整个十六楼还是只有我和她。”
“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沈煜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他想起赵绾曾经说过,她找了不止一个心理医生,但那些心理医生统统都是废物,没一个能发挥作用。
而自己也不过是她找的又一个新的心理医生。
结合张婧宁透露的这番信息,两者结合,那么答案就很清晰了。
张婧宁口中的这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搬进来,随后过一段时间又搬走的新住户,大概率就是赵绾为赵晚漪准备的心理医生。
只是他们都失败了,无法完成赵绾交待的任务,所以被放弃。
“我有什么特别的吗?”
沈煜轻声问道。
“有。”张婧宁眯起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第一个搬进去她公寓的新住户。”
“之前那些,都是在其他公寓落脚。”
“还有,之前那些新住户中,只有少数几个是学生身份,其他的,都是别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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